第八叶:两个侄儿,童真童爱

平时妈在家一人照顾两个小孩,白天小午去幼儿园,在家只照顾一个小六,还算好,到了傍晚时间,学校送小午回来,他回家后可以自己玩自己看电视。但到了晚上睡觉的时候,妈和两个孩子不可能三个一起睡同一头,小六还小,刚满一岁,妈只能和小的一起,所以只能让小午睡另一头,妈和小六睡另一头。未满三岁的小午也愿意自己睡一头,晚上睡觉姿势多变,偶尔会差点掉床。

小六晚上睡觉时戴尿不湿,而小午不用,怕他熟睡后会尿床,所以妈会在睡之前在床上铺一张隔尿布。老弟刚回家前几天,小午跟他睡,毕竟是自己亲爸,没有哪个小孩不喜欢自己的父母的。睡的时候,我在门外悄悄地瞄一眼小午是否睡着了,只看见老弟自己困了就先睡过去了,而小午则躺在他身旁,用手去摸摸老弟的脸,然后又趴在老弟的胸口一会儿,后来小午自己在床上站起来,把床上的那块隔尿布摆开,原本老弟已经铺好了,但小午自己动来动去,弄皱了,所以他自己重新铺张,看着他那小小的身影在床头灯的照映下挪来挪去,小小的膝盖跪在床上,用小手小心翼翼的拉开隔尿布的四角,平铺之后把自己的小身体躺在上面,好像完成了一件大事。小午躺下之后,嘴里自说自话,看来他还没有困意。微暗的床头灯下,老弟依旧酣睡。我看着心疼,就进去问小午:“午,要跟姑妈睡吗?”小午看到我很开心,稚嫩的说:“要”。把他抱到我房间,和他聊聊天,不一会儿他就睡了。

小午跟我睡的时候,有时喜欢搂着我的胳膊,有时喜欢搂着我的脖子,小孩总是用他们的方式和身边的人表示亲近,来表达对身边的人的喜爱。小孩很简单,谁对他好他就对谁好,谁经常陪伴他,他就喜欢跟谁,他心里就喜欢谁。

上周末回家时,小午也是跟我睡,睡前他在床头柜翻出了一个钱包,自己说:“这是妈妈的包”。闻此,我有点惊讶,心里一紧。原来他一直惦记着自己的妈妈。弟妹陪伴他两年多,在小午的心里是有妈妈的影子的,他一直记得,他也盼着。只是弟妹去了山西那么远的一个地方,不知道何时能回来,会不会回来,未可知。三岁的小午尚可还记得妈妈,还记得自己的妈妈的样子,只是怕时间久了会慢慢的淡忘,而小六是真的不知道自己的妈长什么样了,现在就知道黏着老妈,在他的世界里陪伴他最多的就是奶奶和我这个姑妈。关灯后,原本以为屋里陷入一片漆黑,却没想到今晚的月华很美,从窗口透进来,映照在墙壁上,小午伸手去摸墙上,问道:“姑妈,这是什么?怕。”我说:“这是月亮的光,亮亮的,不怕。太阳睡觉了,明天才出来。”小午望着窗外的夜空,说:“星星。”看到他没有睡意,我就陪他说话,不一会儿就睡了。没有妈妈陪伴的孩子,总令人心痛,但是有黑暗的地方一定会有光。

这些天天气阴晴不定,有时烈日当空,有时倾盆大雨,夏天的天空就如人的情绪。每天早上到中午这个时间段天空放晴,过了午时就开始乌云聚集,傍晚时分总会下一场阵雨。坐在家里边看电视,小午突然起身走出大门,把挂在门前扶手上的床单收进家里来,放在沙发上。我有些欣喜,小午长大了,虽还处在模仿阶段,却也显得有点董事了。过后我把小午收床单的这事告诉了妈,妈说:“他在家经常看到我收衣服,所以他现在每次看到下雨时也会收东西”。我想铺隔尿布的事也是他自己学会的,没有人去告诉他应不应该做,只是看到大人做了,他也就去模仿,小孩的学习能力总是那么强大。

星期日早上我六点四十起来,想要赶着回学校,然后去市里一趟。我刚下楼走到客厅,进妈的房间换衣服,裤子刚穿进一脚就听到楼上传来声响,“咚”地一声,随之而来的是小午的呼唤声。妈紧张地说:“腾午醒了,是不是掉床了,快上去看看”。没想到小午的睡眠那么浅。我急忙穿上裤子,跑上楼,到二楼楼梯口时只见小午蹲坐在房间门口哭,嘴里叫着:“姑妈,姑妈……”原来他醒来看不见我在身边,就跳下床去其他房间找。我抱起他,想哄着让他跟妈继续睡,毕竟还太早。但是他用手仅仅的抓着我,双脚也勾住我的腰,一直哭喊,不愿意躺到床上,不愿意松开。小午的哭喊太大声,小六也醒了,这时有人来敲门。妈起身去开门,我就坐在床沿,把小午放下,说:“姑妈不去学校,姑妈睡觉”。我刚躺下,小六就爬过来趴在我的肚子上,我摸摸小六的头跟他说话,虽然他还在牙牙学语中,但也会对着我笑,似乎明白我的话一样。妈进来见状就说:“两个都缠着你了”。小午三岁,小六一岁,两兄弟都爱笑,也开始有自己的情绪,各自的性格也会随着长大慢慢的形成,但我还是不愿他们被烦恼困扰,不愿他们以后觉得自己是孤胆的。

两个可爱的孩子,需要人陪,但我也有自己的工作和生活,总觉得没多少时间陪他们,有心无力。每一个小孩都是可爱的天使,我们家的这两只小可爱或许生来就注定是到人间历练的,不希望他们长大后觉得自己是个被遗弃在人间的天使。有时希望他们不要长大那么快,越长大越忧愁,越长大越辛苦,生活不容易。却也有些企盼,希望他俩长到后能闯出属于自己的一片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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