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与父分离
唐·贞观二十三年 吴王府
吴王府府邸威武,内饰大方,不见骄奢华丽,可见当家主母端庄明理,贤德宽容,可今晚星空下的吴王府丝丝哀伤有点离别之意,枝头鸟儿不忍见,纷飞无处往天涯。
萧妃:王爷,臣妾一定要走吗?
李恪:对,父王病体,形势不利,恐有祸患。
萧妃:“可是天下之大,莫非王土,何处是安身之所?”
眼下这对就是吴王李恪和王妃萧妃了。
李恪:"柳儿,(萧妃闺名)我已有安排,你们去蜀山,隐姓埋名,只要你们安全,我心足矣,信安还没周岁,如若皇弟念及手足,在蜀山等我。如若…。"
萧妃语不成声抱着夫君,泪珠滚落叹声:王爷!
李恪怀中安慰,不得临别之言一句一句的说,一点一点的嘱咐,恐怀中之女泪不够的说道:"你母家我会安排照顾,以后再也不能回去,要委屈你了,信安我会找另外的孩子替代,就算万一我受牵连,她们也无事能享荣华。信安以后就叫季默吧!跟李家没关系的孩子,可万一朝廷老贼要斩草除根,念及李家骨肉……还有…还有…让女儿快乐长大,不要告诉她身世……,还有……。”话语终说完,分离终上演。
天际未明,吴王府后门一辆华丽的马车驶出,安静一会又一辆仆役的马车静悄悄的出来,一个帽檐遮脸的大个子缓缓的牵着马车,像往来路人一样往城西吴家米户走去,驶近内院,下来一位端庄的妇人环里抱着一女婴,米户家一人呆在院里对着妇人躬身道:夫人受苦了,为了减少眼线,您是仆人眷属跟着主人回家奔丧,出了城远些会有另一辆车带你们走,具体去哪我不知道,夫人先跟我去内院”那位拉车的大个拿开帽子放背,手持宝剑护着那位夫人往里走,小心翼翼提防打量,一直没开口的夫人低声说:季刚,没事。随后一列车队自城西出城门,因正直皇帝病期,说是奔丧,也低调出城,守卫也怕触霉赶紧放行,紧张时期都忌讳着。一对车马出城匆匆走,车中两妇人各报一女,一用红布盖之,一用的明显皇家所用,婴儿睡的香甜分外不觉山川已变。一会车队消失不见!
贞观二十三年五月唐太宗崩 同年晋王李治即位
因皇帝去世,月底吴王府萧王妃因产后操劳,突发疾病只能草草下葬,独留一女婴甚是可怜。(萧王妃生卒年不详)
城外车内(感谢你帮我抱了这么久孩子,这块绢帕送你了,看着孩子也喜欢,只见两个孩子都已醒来拿着绢帕咿咿呀呀,啃咬把玩。只见那位端庄的夫人环中抱着女婴微微不安,紧抓着一块真丝娟帕,而年长的婆妇环中抱着的红布女婴大大眼睛环顾四周,安祥睡卧。没一会儿,婆妇说:“我一个下人,您体谅我坐着车子好奶孩子已经感念您恩德了,哪敢收您的东西啊,用真是奇怪,这孩子在我怀里一点也不怕,来,给您。两人互换孩子后喧聊一会,妇人下车,车队中的一辆车慢慢走出,往蜀中走去。一会,车中微语:季刚,到哪里了。只见车夫勒马微停“夫人,马上过了京中界,阁里有人来接。”“哦!”夫人轻开窗帘,凝望前路苍茫,回望京城草草,喃喃自语:王爷!珍重…良久,季刚低声唤到:夫人。女子垂帘,马车内哽咽,说道:季刚走吧!
京中吴王府
白布悬挂,人人桑麻,似有蝉哭,细闻不达。
“王爷,夫人已逝半月,您一直在宫里守孝,回来又在灵堂,这样身体怎么吃得消…”一老者弯腰垂说。
“福叔下去吧,我想一个人呆一会…”堂中一人垂坐蒲团,一脸沉默……
“恪儿…”“父王”“父王无能,如今你已快而立之年,父王一直打压你是不希望你早早的成为朝中大臣目标,反倒是害了你。如今朝局不可逆转,长孙非手软之人,儿不得大位,即有祸患,儿如得大位,定有战乱,兄弟相残,时不可做,百姓受患,朕不忍之。咳咳…“父王您别说了”“恪儿,你也是朕的儿子,我辜负了你母妃,也没照顾好你,只希望恪儿能伶俐脱患,安度一生!”“父王,父王…”吴王李恪垂首忆念父亲临终之语,心中伤悲
闺阁佳人已不见,只剩木牌妆新漆,房中传来低低的呜咽声,院中宁静,羽毛煽动的声音煽进了人心,院中飞来一只信鸽,腿中只绑有红布,只见庭中男子悲伤的脸上终有一丝微笑,低低诉说:"安全抵达了,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