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花一看文月小手背上带血指甲印,又抬头看了院外一眼,赶紧将陈芙蓉母女拉进房间:“文大嫂,别生气,有什么慢慢说……”然后又对刘文轩说:“孩子爸,你快去把刘丽找回来,看看是不是又躲到她奶奶家去了?”
刘文轩也笑眯眯的对陈芙蓉母女说:“文大嫂,你别气,我去找那个死丫头去,你们先进屋坐啊!”说完便离开了。
陈芙蓉气哼哼地说道:“陈花,我不是护短。小孩子打打闹闹的,本来没啥,可是你看看文月的手,这手上的血印子,这哪像一个十来岁小丫头干的事情,这也太狠毒了吧?我们家文月这么乖的孩子,从来都不在外面惹事的,可是今天却是哭着回来的……”
陈花赶紧赔上笑脸:“大嫂,你说的对,这小孩子打打闹闹的,也没个轻重。等刘丽回来,我非好好的治她不可。对了,这俩孩子平时这关系挺好的,还是同桌呢?怎么突然间就打起架来呢?”
陈华的话,也是别有深意,陈芙蓉一听:不提这个还好,一提这个,心里更是生气:“哼,这就要问问你们家的刘丽了。”
“这,刘丽不是还没回来吗?”陈花笑了,然后又问文悦,“文月,好孩子告诉婶子,你和刘丽是怎么打起来的?”
文月有些怯生生的看着陈花,然后又看了自己的妈妈一眼,说道:“刘丽骂我妈妈是神经病,还骂我是神经病的女儿,我气不过,才和她打的打架的……”
陈芙蓉生气地叫着:“你听听,你听听,是你们家刘丽先开口骂人的。哦,骂我是神经病,还骂我的女儿是神经病的女儿。你听听,这是一个十来岁的女孩说出的话吗?陈花,你的女儿为什么会骂这样的话,我是神经病吗?我哪里是神经病?我是受了欺负,我就要说出来的,都说我是神经病……陈华,你的女儿我不管,但是欺负我陈芙蓉的女儿就不行,不要真的逼我发神经!”
“大嫂,别生气。文大嫂,好啦好啦,”陈华有些尴尬的说道,“小孩子童言无忌的,一定是听到外面什么风言风语的,你就别计较了。你放心,刘丽回来我一定好好的教训她,让她给你们赔礼道歉,你看行不行?”
陈芙蓉风风火火的说了一大通,气也散了一些,看了一下自己的自己女儿秀气的面孔,叹了口气:“陈花,你怎么教训你的女儿,是你自己的事情。赔礼道歉什么的就算了,但是如果有下次,我的女儿再受欺负,我可就不客气了我跟你说,我非把你们好好的骂一顿不可……文月,我们回家。”
陈芙蓉带着受欺的女儿告完了状,便回了家,陈花陪着笑脸的送出了门,然后也转过脸就变了颜色。
陈芙蓉带着女儿回到家,看见下午纠缠不休的男人,还躺在床上睡觉,像是受了什么刺激一样的骂到:“你个死男人,就知道睡觉,自己的女儿受了欺负,知不知道?”
骂过之后又突然想意识到女儿还在身边,立刻又对女儿说:“乖月月,手还疼吗?”
文月看着妈妈摇摇头,觉得自己的妈妈对爸爸怎么也这么凶?今天真的很不一样呀,心里有些不适应的说:“妈,我的手不疼了,我要去写作业了。”
陈芙蓉赶紧说道:“好,那你去写作业吧,妈妈也要做饭了。”看着女儿走远了,才又冲自家男人骂着:“你个死男人,一天到晚就知道睡觉,是要睡死了吗?”
“滚!你的皮又痒了,是不是?几天没打又发神经病?是不是?”文强一下子从床上坐了起来。
看到男人一下子发话,陈芙蓉吓的愣怔一下,闭上了嘴,转身去厨房做饭去了。
第二天再回到学校的时候,文月已经恢复成若无其事的样子了,但是她和刘丽之间也彻底的成为了仇敌,从此以后两个人一直到小学毕业,上了初中才开始有交流。
刘丽那天下午放学没有回自己的家,而是躲去了自己奶奶家里,但是还是被自己的父亲刘文轩扯着耳朵拉了回去,并且在关上大门之后狠狠地说了一顿……天色渐晚,刘丽在家里被父母责备:“你说你干什么不好?非要惹神经病的闺女干什么?她神经病一上来又是骂上门又是打上门的,可怎么办?
文月和刘丽虽然依然坐在一个位置之上,但却形同陌路,两家的大人相见依然是面和心不和的说着客套的话。刘丽当然也没有道歉,文月也不在意那份道歉,只当自己少了一个朋友罢了。
没有了刘丽,文月还有邵俊有,还有李青青和张方等同学;同样的没有文月,刘丽也有自己关系好的同学。大家还是按部就班的,上着自己的学,玩着自己的小游戏,该干什么还是干什么,并没有什么不同,这两个人的关系,就这样的散了。
这学期已经是小学五年级的最后一个学期了,在老师不厌其烦的教导之后,学生还是相当重视自己的成绩的。
那个时代的孩子们,其实生活还是比较单调的,除了上学和写作业,业余的时间就是帮家里干干家务活。而且农村的家务活也基本上都是季节性的,除了农忙的那一段时间就没有什么了,那个时候还没有外出打工的说法,过了农忙之后,还是大人们做的比较多的。
因此,除了偶尔的玩笑打闹时候,农村的孩子还是对学习学习挺上心的。再加上这个年纪的孩子,除了男孩子发育要迟缓一些,女孩子们也都是相当的听话和懂事了,在学习上面也基本都不用大人操心。那时的大人文凭也非常的有限,有的还是文盲,对孩子的学习教育方面真的是心有余力不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