熹微—丑时

文:似水寒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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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们谈了很久,冷燕走的时候远远的喊了一声小莫哥。我知道Anne的想法,她们谈的时候我没有参与进去。

回去的路上,Anne想走一走。霓虹灯闪烁下的城市灯火辉煌,光与影的转换让眼睛的适应度趋于疲劳,只在脑海深处自动呈现一种反射。

一路无话,Anne请我上去坐坐。“算了,既然你已经决定了。我说什么也没有用了,那么保护好自己,新的联系方式发给我。房子钥匙你留着,需要什么给我打电话。最后一句:留点线索给我。”Anne的坚强,瞬间被打破。从默默流泪到抱着我嚎啕大哭,我知道她压抑了很久,没有人能给她一个让她放声大哭的肩膀。从她做出决定的那一刻开始,她已经把自己装在了甲胄里。

象征的意义远远大于实际的存在,Anne的嚎啕大哭就像是一种宣泄很快就结束了。看着Anne的背影消失在门廊,我不知道从明天开始我该从哪里把她找回来。

第二天,我去了警局找到刘明询问关于Joy案件的进展情况。对于冷燕为什么没有被抓,我始终想不通。

关于小妹姐及其案件的进展程度刘明以不便透露为由推脱了过去。案件的一些资料可以找余睿杰了解。通过余警官了解到,冷燕的确没有吸毒,至于为什么Joy说他们两个吸毒了,不得而知。冷燕撞到Joy的那晚,小妹姐之所以逼迫冷燕。据冷燕自己说是因为争风吃醋,后经查证确有其事。余警官介绍这个查证只是旁证没有直接证据表明这件事的起因。因为现在活着的只有小妹姐,目前还无法得到切实证据。关于小妹姐的行踪,警方保密不便透露。

从警局出来脑海里又多了一个谜团,冷燕找了一个混混当男朋友?这个男的和小妹姐关系还不一般?这可能吗?冷燕的现在的遭遇就是因为这些地痞流氓造成的,她怎么可能找个混混男朋友?冷燕的养父是刑警,养母在养父发生意外后,遭到一伙地痞流氓的频繁骚扰后一病不起。她怎么可能!

下午,收到了Anne新的联系方式和住址。我去看了,属于那种半新不旧的公寓楼,进出的人流很大,临街的商铺以大排档居多间或有几家小超市。

晚上10点多Anne的新手机发了一条朋友圈,比较清晰的地点和酒吧名称。凌晨1点左右,我沿路转悠过来,附近有3家酒吧。我不知道Anne在哪?因为是第一天,我估计Anne也属于经验摸索中,离开第一家的可能性不大。

果不出所料暧昧的灯光下吧台前,Anne一改往日的素服牛仔打扮。黑色深V包臀短裙搭配着女王的中分发式,略施粉黛的脸上带着浅浅的笑靥;黑色的丝袜、红底黑线的细高跟凉鞋放大了整条腿的视觉冲击。吞咽了口水,惊艳。没想到有一天Anne的妩媚会在这种场合上演。

找个地方坐下,远远的观望。身边的男人换了一波又一波,不知道她会怎么做。时间在无聊中消磨,凌晨2点多Anne随着三三两两的人流,穿过舞池中央离开。

只要知道她安全就OK,我没有跟出去。我相信Anne有自保的能力。接下来的几天,Anne出入各个酒吧,变化也是显而易见的。已经习惯接受男士的送酒和勾搭,穿衣的风格和自我的放纵也在走向另外一个极端。

从上周开始,Anne留下的信息越来越模糊,不如之前那么的直接。我总是需要费劲心思的去寻找。最近两天庄宁这个名字,已经在酒吧这个小圈子甚嚣尘上。起因是一个不入流的小瘪三勾搭庄宁吃了蔫,尾随进了盥洗室。具体想干什么不清楚,总之各种说法都有。只是结果悲剧了据说鼻梁断了外带几根肋骨骨裂。隔天带了几个朋友去堵,貌似都挂彩了。

有空的时候我会去找冷燕,问关于小妹姐的一些事和之前的一些事情。冷燕告诉我她所知的所有事情,看得出冷燕很怕小妹姐。据冷艳所说再加上从余警官那侧面打听到的消息,小妹姐确实没有离开这座城市。而冷燕不知道,小妹姐正在派人找她。诡异的是:冷燕依然在酒吧做销售,却丝毫不知道小妹姐在派人找她。

Anne最近一周去酒吧,已经没有规律可循了。留下的信息几乎没有,我只能在小妹姐可能出现的酒吧蹲守。

凌晨3点,我在Lose Demon蹲守。Anne刚发的朋友圈,准备和一群人去吃饭。不会有事了,我也准备撤了。看着几乎吊在身上的妖艳软妹,我在想要不要再喝点什么。太TM罪恶了,这妹子太小了点啊。

灯光一闪间,貌似瞥见Anne跟几个女的在门口通道闪过。推了推身上的吊挂,我也是无语。算了,先这样吧。扶起蓝灵向地下车库拐去,转角的阴影里悉悉索索,对面的大灯晃的人看不清任何东西。朝阴影挪去,灯光晃过来的时候,其中贴墙壁站立的一个人右肩上的浴火红玫瑰,让我惊醒。仔细看过去,好像是Anne一群人。可是那个纹身,那个侧影怎么那么像小妹姐呢?Anne面对我,站在她们的旁边。

我靠边让蓝灵扶着墙朝她们走去。“帅哥,一个不够啊,要不要我们一起陪陪你啊!”距离他们还有2,3米的时候一个女的看着我说。“什么鬼啊,这感情好啊!这个小妹妹确实有点小,刚好不好下手。要不你们过来两个,不要多就两个。怎么样?”我扶了扶蓝灵说道。女子向我这边走来,刚好挡住路。蓝灵一个激灵又挂到我身上了,嘴里含混不清的说道:“我哪小了,纯天然34C货真价实。你试试…”“呦呦喂,看不出来你喜欢小萝莉嘛?要不我给你换换。”女的边说手就开始乱摸。“得得得,下次下次。要不留个电话。”我瞟了一眼Anne,边说边朝另外一边退去。“你都说下次了,那就下次吧!拜……”

回到车上,仔细想了想,确实很像小妹姐。不知道Anne怎么就找到她了。

大清早询问冷燕关于小妹姐的行踪和右肩纹身,确认昨晚确实有人在Lose Demon看见小妹姐。

打电话联系余警官,告诉她我昨晚看到的,当然其中把Anne略去了。余警官告诉我,如果下次再看到,一定第一时间通知她们。

没有打电话给Anne,我知道她不想我干涉她。我唯一能做的就是,如果哪天真的有意外发生,我能给予她帮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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