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天的苏黎世就像一座童话般的城市,苏黎世湖的水是碧绿的,冬天也不结冰。早晨湖上会起一层薄薄的雾,过了中午迷雾散去,露出碧绿的湖水和湖上的天鹅,一切都是那么寂静安详。这是小秋第n个在苏黎世的冬天,她爱苏黎世,因为她爱上了一个很英俊的男人,恋上这座很美丽的城市。出院的日子到了,小秋和沥川已经准备好了迎接一个崭新的开始,一个人生新的阶段。
早上天还在飘舞着雪花,到了下午居然停了。“雪后风清喜鹊鸣,天蓝地白水澄莹。” 人的心情也随着天气的变化,变得好了许多。到了下午,静文和霁川一起来接沥川一家出院。护士来到病房,核对了沥川、小秋和孩子身上带着的手环,全部认证完成后,把孩子们肚脐上面的报警传感器卸了下来。这也就标志着,孩子们可以回家了!小秋住院这段时间,负责照顾小秋的护士阿姨,人特别好,慈祥的就像妈妈一样,手把手地教会了沥川怎么照顾新生儿。临别之时,小秋和沥川热情地拥抱着她,反复地感谢着她的照顾。雪后初晴,但气温还是很低,沥川和小秋已经把宝贝们包裹的严严实实。沥川帮小秋穿好大衣,带好帽子,护士推来了轮椅让小秋坐在上面,一切搞定后,护士推着走小秋,霁川和静文一手拎着一个car seat (宝宝摇篮)走出病房。
费恩已经把车开到大门口,静文霁川把孩子们放好,沥川搀着小秋坐上车子。两家人、两台车一前一后地朝着霁川家的方向开去。
霁川家里,静文的爸爸妈妈已经早就做好准备,迎接他们;沥川请的阿姨们也都严阵以待。诺诺早已在霁川家住了多日,连米娅也被接到家里。霁川家里突然变得十分热闹。静文的爸爸妈妈,都是小秋的大学,英文系的退休教授。静文的爸爸也是萧观的导师,小秋还选过叶爸爸的课。总之,小秋和静文一家颇有渊源,关系一直都很融洽。静文爸爸瘦瘦的,总是带着一顶艺术家范的毡帽,平时最喜欢背两句莎翁的名句。静文的妈妈很漂亮,有点上海名媛的范儿,人也很讲究、会生活。她做得一手好吃的上海本帮菜,在学校的时候,小秋就经常跑去静文家打牙祭。
静文霁川的儿子Lucas现在已经可以满地跑了,他继承了霁川调皮捣蛋的性格,着实让静文有些头疼。好在,只要静文一瞪眼,Lucas还是对妈妈存有几分敬畏的。不过,有诺诺表哥这几天陪着他玩,Lucas也学的乖了许多,他心中特别崇拜诺诺,因为他自己会做很多事情,所以Lucas每天就是像跟屁虫一样地跟着诺诺混,两个人的感情急剧升温,好的就像亲兄弟一样。
一阵寒暄过后,小秋把孩子们交给阿姨们,和沥川回到卧室休息。
关上门,小秋一把抱住沥川,把头深深地埋在他的怀里。
“沥川,我不是在做梦吧?”
“做梦?”
“这一切有些太不真实了,我们...已经...有三个宝宝了?”
“是呀,千真万确,我以人格担保。” 沥川说。
小秋咯咯地笑笑,下一秒却眼眶发红,慢慢地抬起头凝望着沥川。
“你是不是病了?” 看到有些古怪的小秋,沥川手摸摸小秋的额头。
“没有,我是高兴的!沥川,你说我们不能要孩子,也许永远也不能有,因为化疗......But we made this happen not once but twice. If there is a will, there is a way. (但是我们成功了,不是一次,而是两次。有志者事竟成!)小秋哽咽地说着,忧郁沉痛的眼眸泪,不禁自她眶中涌出,好像这么多年的委屈一下子涌上心头。
沥川抬起手,用柔软的指腹摸索着来到她的脸颊,温柔地拭去那一滴滴泪珠。
“我这是怎么了,一会儿哭一会儿笑的!真要命!”小秋红着脸,有些不好意思,把头埋在沥川胸前。
“Honey, it is ok. This is very normal. (亲爱的,没关系,这很正常)”沥川伸出大手,轻轻地抚摸着小秋后背。沥川清楚地知道小秋一定是因为荷尔蒙分泌,产后情绪不稳定,他只想给她更多的爱来弥补他们之前的遗憾。
沥川捧起小秋的脸,小秋的脸上终于绽开了一个暖心的微笑,她拉着沥川的手,和他的五指交合,凝望着他的眸子。沥川慢慢地俯下身子,给了小秋一个甜甜的吻。
正巧就在这个时候,静文敲敲门,给小秋送来了刚刚熬好的鱼汤,汤如奶汁般洁白,一看就是熬了不少火候。沥川赶紧接过来。
“谢谢你呀,静文,替我谢谢你爸妈,辛苦他们了。”小秋不住地感谢静文。
“小姐,你就别和我客气啦,一家人不说两家话,快把鲫鱼汤喝了,你快点下奶,孩子们还等着吃呢。” 说着静文走出了房间,带上了门。
沥川拉着小秋走到床边,让她躺在床上,自己坐在床边,舀了一勺汤,放在嘴边吹凉。
“这个,我自己可以喝,不用你喂我。” 小秋两颊绯红。
“No, 谢小秋同学,让我来喂你嘛!”沥川摇摇头,坚持着。
“我不习惯这样。”小秋捂着嘴,一脸不情愿。
“Com’on (来吧!) 哪有那么难,张开嘴巴就好了,来,啊~~~”沥川期盼的小眼神看着小秋。
小秋终于勉为其难张开了嘴巴,沥川把汤喂到了小秋的嘴里。
“哼,比诺诺小时候吃饭还困难!”沥川佯装生气。
“好啦,好啦,我配合你一下。来吧。“小秋又张开嘴,沥川又喂了她一勺。
”嗯,好好喝呀,静文妈妈的厨艺真的不是盖的。”小秋咧开嘴吧朝沥川笑笑。
“那就快点都喝掉!”
晚上,沥川和小秋来的诺诺的房间,帮他洗澡、读睡前故事。诺诺把大伯给他买的一堆玩具拿给爸爸妈妈看,津津有味地介绍着各个玩具的人物背景。小秋听了一会儿,已经困得不行了,靠在沥川身上,沥川却还饶有兴趣地和诺诺讨论着。最后,沥川扶诺诺躺下,又帮他把被子盖好,俯下身子给了诺诺一个大大的拥抱,和他道晚安。
“爸爸——” 诺诺轻声叫道。沥川想直起身子,没想到诺诺却紧紧地抱着他,不让他走。他是那么用力地抱着沥川,两只手的关节都发白了。
沥川笑笑,也紧紧地抱着诺诺,嘴里喃喃地说“I love you son(爱你儿子)” 。沥川能够感受到在弟弟妹妹出生后,诺诺的有了一丝丝小小的不安。他努力地安抚着他,让他知道就算有了弟弟妹妹,爸爸妈妈对他的爱也不会有一分的减少。
沥川耐心地、连续道别了三四次,又亲又吻诺诺的小脸儿,最后沥川拉起儿子的小手,为他哼上起了一支儿歌,诺诺嘴角微微上扬,渐渐进入了甜蜜的梦乡。
安安宁宁晚上交给保姆阿姨带,小秋只需要定时起来泵奶就好了,这样沥川就可以好好休息。洗好澡的小秋躺在床上,等着沥川,沥川从浴室里走出来,穿的长衣长裤,小秋觉得好奇怪。
“你干嘛穿成这样?”
沥川坐下来,把拐杖放在一旁。
“嗯……” 沥川吞吞吐吐的。
“怎么啦?” 小秋眨眨眼睛,这三天,在医院里,小秋根本顾不上关心沥川了,先是自己大出血,后来又是伤口痛,还要带孩子。
“我过敏了。”沥川有些不好意思地说。
“啊?严不严重呀,快让我看看。”
说着,小秋先是撩开沥川的衣服,伸着脖子看了一下,然后叹了口气,瘪着嘴,怜惜地看着沥川。
“没事啦,老毛病了,过两天就好了。” 沥川安慰着小秋。
“对不起,对不起,沥川,我让你担心了。我保证,这是我这辈子最后一次让你担心了,好吗?” 说着小秋就做了一个对天发誓的手势。
“不关你的事的,honey. Don’t get stressed out (不要有压力)。” 沥川善解人意地宽慰着小秋。
“真的对不起,沥川,让我抱抱你,好吗?” 说着小秋伸出双手,紧紧地拥抱着沥川,似乎要把自己所有的爱都倾倒在他身上。过了许久,小秋说:
“沥川,我来帮你涂药吧……”
“好吧……” 沥川低声答应了小秋。
小秋从药箱里拿出了沥川治疗过敏的药膏,小心翼翼地把沥川的衣服脱了下来,沥川目不转睛地看着小秋,眼神里充满了温柔的深情。当这两个人的眼睛不期而遇地撞在一起的那一刹那,沥川的眼神里突然散发出独一无二的光芒,而小秋的脸上则立刻泛出了一抹红晕。沥川喜欢看小秋这种羞涩的表情,这让他不禁想起他们的初吻。沥川不由自主地搂住小秋,深情地、如初吻般地给了小秋三个甜蜜的吻。
小秋坐在床上,看见沥川乖乖地趴在了床上,便开始仔细地帮他擦药,一边擦一边数着。
“前面十五个,后面二十个。你打破了我爸爸骂你那次的记录。” 小秋调侃着沥川。
小秋俯下身从背后抱住沥川,把头放在沥川宽阔的肩膀上,轻轻地亲吻着他的脖子。谁料沥川转过身来,一把把小秋拥入怀里,温暖瞬间席卷而来,唇角边上不知觉地泛起一缕微笑。
沥川含情脉脉地看着小秋的眼睛,心中充满了对小秋的爱恋“谢小秋同学,每天早上醒来,看到你和阳光都在,就是这世界上最幸福的事!”
小秋笑笑,脸颊上又泛出淡淡的红晕。
就这样,在沥川还有霁川一家人的无微不至的呵护下,小秋的身体很快地恢复了,奶水也充足,两个宝宝眼看着就变得白白胖胖了。小秋觉得静文的父母就像自己的亲身父母一样地疼她。
瑞士的产假可能是世界上最少的一个国家了,父亲的产假是所在单位说了算的。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好好上班的沥川,这次只向公司请了两个礼拜的产假,一是怕耽误工作,二是想让瑞内和霁川也稍微松口气。沥川特别珍惜这两个礼拜的时光,他身体力行,全心全力地照顾着小秋和两个baby。这一次,沥川真正地感受到了生命的神奇,“初为人父”的体验让他真正体会了小秋为他生诺诺时的不易。他更深深地明白了小秋对他无私、牺牲的爱是多么的伟大。
每两三个小时一次的喂奶、拍嗝、玩、换尿布、哄睡觉的循环,沥川早已经驾轻就熟。沥川最喜欢做的事就是抱着宝宝,坐在摇椅上,一边摇着,一边哼着歌谣,他细长的手指会轻轻抚摸他们的头部,或轻轻拍他们的背部。无论安安宁宁是在怎样的哭闹,只要一趴在沥川的胸前,感受到他的呼吸和心跳,宝贝们就能立刻安静下来。小秋他们看到沥川抱着小宝宝唱歌的样子,心都要被萌化了!
沥川最引以为自豪的就是他的一个杀手锏,当所有人——保姆阿姨、静文、静文妈妈、小秋,拿哭闹中的安安宁宁束手无策的时候。只要沥川抱着他们坐在摇椅上,摇上几下,再念上一段À la recherche du temps perdu (《追忆似水年华》),一分钟之内,孩子们肯定就已经进入梦乡了。
两个礼拜以后,沥川要回公司上班了。小秋有些不舍。
“沥川,你回去上班了,我搞不定这两个小家伙可怎么办呀?” 小秋倚着沥川撒着娇。
“你打电话,我就回来,好不好?” 沥川挑挑眉,宠溺地看着小秋。
“嗯……好吧……不过,让GMF的设计总监来哄两个小毛头,是不是有点大材小用了?”
“别这么说,辛苦你在家带他们了,I am always just one phone call away (我永远和你就说一通电话的距离。)”
早上,温暖的阳光隔着白色纱窗清浅地晃进来,抖落一地金色。小秋穿着淡紫色的真丝睡衣,外面套了一件配套的睡袍,柔软的头发如瀑,散落在肩膀上。她抱着宁宁,把沥川送到门口。沥川约好和霁川静文一起开车去公司。小秋和沥川一边站在门口等他们,一边道别。沥川先是轻轻地亲吻了宁宁的脸颊,又抱着小秋亲吻了她的额头。这个甜蜜送别的景象,正好被大boss夫妇撞个正着。
“咳咳咳,一大清早就在这边秀恩爱……” 静文故意阴阳怪气地向小秋沥川走过来。
“叶静文,你这张嘴!” 小秋佯装生气。
“这该用什么成语形容一下呢?” 霁川勾着静文的肩膀,一唱一和地在一旁帮腔。还没等到静文张嘴,沥川就抢着说:
“我们这叫做相亲相爱的一家人!” 沥川现在也学会了跟哥哥和静文打嘴仗了。沥川也一把小秋搂在怀中。
“诶呦,不错呦,沥川,你这中文很有进步呀。” 霁川说。
“走了,小心迟到了!” 沥川懒得和霁川废话下去。
“你们怎么穿成这样?” 小秋见静文和霁川打扮奇怪,不禁要问,他俩每个人都穿着跆拳道的衣服,外面套了一件大衣。
“我们先去公司运动一下,切磋一下技艺。嘿—-哈—-” 霁川挑着眉说着,又摆了两个姿势。
“那静文你下手可得轻点。别又像上次似的。” 小秋眼前全是在温州时霁川被静文臭揍一顿后的狼狈相。
“怎么会呀,我上次是怜香惜玉,让着她的,我今天一定要发挥我的正常水平。你们就等着看吧。”霁川眼里闪过一道不屑的眼神,静文看见霁川一副不服气的样子,觉得有点肝火上升。
“吼吼,你让着我?!那今天就较量一下吧!哼!” 静文睁圆了眼睛瞪着霁川。
“较量就较量,你以为我怕你呀!” 霁川静文的声调越说越高,两个人快要吵起来了。
“别别,大哥的伤可是才刚刚痊愈,静文你还是悠着点吧。” 小秋赶快帮着霁川说话,又给沥川使颜色。
“对了,那个霁川,我那个下次体检是什么时候来着?” 沥川赶快岔开话题。
”哦,对了,三个月快到了,你要去 dr Herman那里报到了。我一会儿就帮你去打电话预约!”
“大哥,不用担心,我已经帮沥川预约好了,到时候我会陪他去。” 小秋尴尬地微笑着说。
“你别岔话题,我还没说完。”静文紧接着又说。
“别忘了还要预约CT和MRI!” 霁川说。
“我在和你说话呢。” 静文说。
“不会忘。” 小秋说。
“#%@*.....”
四个人你一言我一语,鸡同鸭讲,已经搞不清在说什么了。
“Full stop (都给我停!)好啦,快去上班吧,我还有图纸要和你讨论。”沥川伸手摆了一个停的姿势,不容分说推着霁川赶快向去车库走去。
沥川走了两步,又扭过头,看着小秋和孩子,说“Have a good day, honey!” 恋恋不舍地走去了车库。
“宁宁,长大了伯母教你跆拳道呀!咱们自己得学会保护自己。” 静文宠溺地看着小秋怀里的妹妹。
“快走吧!” 小秋向静文挥挥手,静文给了小秋和孩子一个飞吻。
这一早上可真够热闹的,小秋关上门,抱着宁宁去喂奶了。
不过,不用担心,现在的静文已经不是当年的静文了,毕竟她已经是霁川孩子的妈妈了。在健身房里,过了几招后,静文已经明显地感觉到霁川的伤还没有好到让他能全力以赴地出战,所以静文主动地收起来一些功夫,整个比赛各种放水给霁川,还做的让他毫无察觉。当然了,最后大boss不仅一点没受伤,而且迅速膨胀,飘飘欲仙,自我感觉非常良好,因为他“打败”了静文,一洗之前的耻辱。
几天后的一个晚上,沥川一脸兴奋地抱着笔记本电脑来找小秋,小秋坐在沙发上正在给安安喂奶。
“怎么啦,这么兴奋?”
“你看!” 沥川把电脑屏幕转向小秋。
“这是什么呀?哪里的施工工地?”
“个旧呀,南池中学的教学楼今天封顶了!” 沥川高兴的声音听起来都变得轻盈了。
“真的吗?这么快?这照片是谁照的?”
“少华,我请他去帮我监督一下工程,他今天在那里,帮我拍了一些照片,特意发过来给我们看的。”
“哇,好棒呀!” 小秋笑得嘴巴都合不上了。
“你看,这张是教学大楼外观,这张是实验楼,这里是体育馆,这边是操场。这里是宿舍楼,以后离家远点孩子们就可以安心地在学校里住校了。” 沥川把每一张照片都细细地讲解给小秋。小秋的脑子里不停地回忆当时和沥川一起设计南池中学的情景。看到学校已经初具规模,小秋的心和沥川一样真是又欣慰又激动。
小秋歪着头,靠着沥川的肩头,
“谢谢你,沥川。谢谢你为我所做的一切。”
“应该的,小秋,不需要感谢我的。这件事不是为你一个人做的,而是为你的家乡做的。” 沥川醇厚的声音低语着。
小秋垂下眸子,看着已经睡着的安安,他在睡梦中一会儿皱个眉头,一会儿又脸上露出一个微笑,好像在做着一个美梦。沥川楼着小秋,有股淡淡的奶香,萦绕在他鼻尖下。
“小秋,我最近有一些感触,可不可和你分享一下?”
小秋换了一个很舒服的姿势,靠在沥川肩头“好呀,洗耳恭听……”
“我从来没有想过,我的人生走到今天会是这个样子。17岁那场手术以前的我,追求完美,什么事都要做到’Perfect’,当我失去了我的一条腿后,那就是我的世界末日,我发现自己永远不可能是一个完美的人了。所以我就把自己淹没在工作中,麻木自己,试图不去想那些不开心事情。但那些年我过的很不开心,虽然赚了很多钱,拿了很多奖,得到很多人的认可和尊敬,可是没有一个人是可以和我有心灵上的沟通的,每天我都在孤独中度过。”
小秋皱褶眉头,听着沥川心灵深处的声音,她握着沥川的手,指尖轻轻地摩挲着沥川的手。她想起了翠湖宾馆里面那个孤独的沥川。她说不让沥川一个人过春节,沥川说,其实自己很多工作,反正都是画图,在哪都一样。
沥川继续说“真的让我感受到人生如此温暖的人是你—-你就是我人生的答案。你用你那柔软的心、无私的付出、阳光般的关爱,让我冰冷的心彻底地融化,又让我感受到久违的人性的美好 ,我开始用一个不同的角度看这个世界。你还记得当你还以为我是一个被‘炒鱿鱼’的司机吗?那时的你对我伸出了援手,我真的超级的感动。”
“啊!别提那个‘司机’的梗了,好吗?而且真正的好心人是你,是你在我生日的时候让给了我那本字典,还帮我付了钱。这一切的开始都是因为你。”小秋捂着脸,有些不好意思。
“Honey, 说真的,我们的爱是个奇迹,我的生命更是个奇迹,我想我们一直幸福地走下去。接下来的日子我们要做一些不一样的事情,一些更有意义的事情。我希望,通过我们的努力,能让周围的世界变得好一点点,用我们的祝福,照亮他人的路,也能点亮他们心里的灯,感受到这个世界的温暖和美好。你愿意陪我做这些事吗?”
“我愿意!沥川,我其实早就想和你说,你答应我的push gift(生孩子礼物),我已经想好是什么了。我希望和你一起建立一个公益项目。”沥川盯着小秋的眸子,眼光里全是星辰。原来,小秋竟然心照不宣地和沥川想到一起去了。沥川为小秋能与自己有如此的默契而欢欣鼓舞,两个人一拍即合。
几个星期后,沥川和小秋的公益组织成立了,名字叫做 AAF. Annie and Alex Foundation(安妮.阿雷克斯 基金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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