翰墨天地即征途／文.黄鑫

积思顿释，三生万物。

我问大海何时老

大海问我何日闲

我见海浪皆笑声

唯有见你是渊博

大海己随晚风远

我与蓝天共翱翔

我心随海漂远方

回望苍山竞积翠

朝阳冉冉观海潮

祥云迌迌夏日长

我在变幻的水中看见你，牧人的歌谣在高山回荡，把许多年少时光的光影浓缩在一页草稿。一团变幻不定的影子，淡如旧时的伤痕，淡如一团若有若无的叹息。

大风吹拂，林木随风弯曲，犹如命运之蹇涩，不可捉摸，不可言说。落花无语，残红零落无序，我在水声中怀念你，聆听着泠泠的水声。我披一身形容词赠你，初夏已在山外徘徊，而我依旧守候。我有三两酒量和一支毛笔，我深一脚浅一脚地来见你，找回我年少的纹理和丢失已久的自己。我怀惴朴素的愿望用真诚的笔锋回来见你，谁能用河洋墩①上的方言，唱一首高古的歌。

一棵树在使劲把风摇动，另一棵和我一样孤独。

昨夜灯下阅读，仿佛一个逗号，静静的守在窗前。本土某人的兽性聚有一群狐心狗脸的野径比人更爱佛色。走进大山让我们更想起绿色和村庄春联的红色，这时我比秋天更爱红色。古诗：《临川逢郑遐之之云梦》严 羽：“天涯十载无穷恨，老泪灯前语罢垂。明发又为千里别，相思应尽一生期。洞庭波浪帆开晚，云梦蒹葭鸟去迟。

世乱音书到何日？关河一望不胜悲！”

诗人严羽与老朋友郑遐之，在南宋末年的动乱年代离别多年，某天两人在临川不期而遇，第二天又匆匆告别，诗人严羽感慨万千，于是写下了这首富有真挚情谊的七言律诗。首联描写两人重逢的情景，因为动乱两人为了逃难颠沛流离，各奔东西，尝尽了动乱带来的各种酸甜苦辣，心里蓄积了无穷的怨恨。两人在临川不期而遇，感慨万千，也许心中有很多话要相互倾诉，或许只有三言两语，或许只有泪眼相对。“天涯十载无穷恨”出自李益《喜见外弟又言别》：“十年离乱后，老大一相逢”。“老泪灯前语罢垂”出自杜甫《赠卫八处士》：“今夕复何夕，共此灯烛光？”。

颔联破空而来，描写离别后的情景，短暂的相逢让人感到欣慰，但明天又要分别呢，这一别不知猴年马月才能再次相见了，真是别是容易见时难，此次一别或许就会成为永诀。一个“又”字包含了多少离乱后的人世沧桑，一个“千里别”说明距离是多么的遥远。“相思应尽一生期”，后事茫茫，相逢难期，这一悲观的预测在南宋末年的动乱年代是有现实根据的。如果说离乱十年相逢让人感到欣慰，那么这一离别就让人欲哭无泪，无比心酸了。颈联描写分别之难，朋友郑遐之在临行之际，颇为不舍，归帆也难以升起，坐在船上频繁回头观望。他此次前往洞庭湖畔云梦这个地方，那里并非想象的世外桃源，那里同样荆棘丛生，此次他能否平安到达还是一个未知数。既然无法挽留他长期居住下来，后会又难期，那只能在梦中与他相逢了。为什么人生相逢会这么难呢？尾联做了回答。尾联把个人的离别与动乱联系起来，太平盛世的时候，百姓安居乐业，即使亲朋好友之间离别要想见面是一件非常容易的事情，要是在动乱年代，人们为了逃难颠沛流离，无家可归，即使想给朋友寄一封信也很难收到，要想再次相逢那更是一件非常不容易的事情。这就是颔联对句“相思应尽一生期”的真实写照。而诗人严羽所处的南宋末年，狼烟四起，烽火遍地，面对如此局势，怎能不让他感到不胜的悲痛。“关河”语出“秦四塞之国，被山带渭，东有关河，西有汉中”，在这里指祖国的大片河山。

此诗将个人遭遇与处在风雨飘摇中的南宋末期相结合起来，从中看出诗人严羽忧国忧民的思想。此诗以“无穷恨”起，以“不胜悲”作结，前后呼应，显得沉郁悲凉。此诗波澜迭出，意境开阔，读来耐人回味。

一朝醒来，昨日红豆般的音符，早已消失在记忆里，那弦上流淌的月光，那沁心曲的芬芳，交给苍茫宽阔的大地，有一种心情便懒懒地斜靠墙角，几多几多剪不断的思念系在断弦上。有一种独白，徘徊在诗与美之间，心和使命感促使他千方百计艺术地表现他自己时代的理想和愿望。我和我的影子紧密地站在一起分不清谁是谁。我的诗歌高地一直在故乡河洋。虽然离家三十载，但一根精神的脐带从来未扯断过。随光赋彩“放弃时间的人，时间也放弃他（莎士比亚）。”

山已沉默，你挡住台风，给我许多安慰；风雨之后，温暖留予我。月落又起，还是有许多阴影，风霜寂寞，还是岁月里穿梭；那斜影还是绕不过河洋的天边；人生风景在游走，百年过后谁知否？一缕相思梦，一缕相思情。虽然已相隔那么远，诸君依旧是对你怀念，风流总被雨打风吹去。斜阳草树，寻常巷陌②，己是黄昏后。望中犹记，烽火河洋路。可堪回首，罗川大地③，一片神韵社稷。风吹云儿轻悠悠，往事已去难回首，一次次在回忆，对蓝天下许下心愿，夙愿纷飞，往事已飞了，飞过那忘川。

日出东南隅，照我鑫庐。秋思时至，百川归海，有容乃大；海面汹涌澎湃，觅见广阔。于是闻浪声，欣然自喜，以天下之美为尽在已④。顺流而东行⑤，至于东海，东眺三都⑥，不见水端⑦。于是焉海瞩目高望远程，望洋向若而叹曰：“俗语有之曰，’它山之石，可以攻玉也’，我之谓也。‘君自故乡来，应知故乡事’；始吾弗⑧信：今我睹子之难穷也⑨，吾非至于子之门则殆⑩矣，吾长见笑于大方之家@。

日常生活中，我们总能看到，有的人草率慌张，有的人气定神闲；有的人一点点小事就如同世界末日，有的人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于是想，同样是人，吃着同样的食物，怎么差距这么大？其实两种表现，是同一种人。

三十年前一个春天的早晨，我离开了这个村落、这座古村的时候，每次都是我的那几位发小为我见行，他们永远在我的心中。我的先父在堂，我的几个姐姐常回家照顾年迈的父亲，也曾答应过节假日回来看父亲和她们，跟爹谈一些外面的事情。我相信自己的诺言。那时我的姐姐她们都出阁的主妇，姐夫对她也特别好，都是有一个幸福温馨的家庭，有长久的幸福的岁月。我们从慌张走向从容，从浮躁走向淡泊。在生活的磨砺中，一边品尝着得失，一边学着从容。人生匆匆如旅，相逢就是缘，遇到对你好的人，是你的福气；遇到伤害你的人，是你的命运。

《道德经·第二十七章》中讲：“善人者不善人之师，不善者善人之资。”善良之人，给了你温暖和呵护；作恶之人，给了你历练和成长。无论善与不善，都是人生最宝贵的经历。人活于世，多念别人的好，放下别人的恶，才能活得轻松自在。别人对你的好，要记得感恩。道德经·第七十九章》中讲：“天道无亲，常与善人。”天道无私，常常厚待善良之人，与人为善，福运降临，心怀感恩，贵人常伴。人这一生，观众很多，能遇到贵人实属不易。别人对你好，要懂得滴水之恩，沧海相还。有句话说：“纵浪大化中，不喜亦不惧。”面对俗世中的惊涛骇浪，永远保持气定神闲、面不改色，这是从容的表现。古语有云：“且举世誉之而不加劝，举世非之而不加沮，定乎内外之分，辩乎荣辱之境，斯已矣。”大概意思是说：不因别人的夸赞而更加奋勉，不因别人的诽谤而更加沮丧，有自己的分寸， 分得清荣辱的界限。这是从容笃定的表现。从容的人更亲和，对世界更友善，举止言谈更有气质，因此可以获得更多的友谊、更多的帮助以及更多的赞美。那些年，在这夜色的古村口。他用心灯来照亮行程，可也不能远，只这么二三丈地面，他小心地走着，走着。高山盆地，夏秋季的黄昏，经常有雷电，雷雨交加，天空瞥过大三角形的闪电。雷阵声，震耳欲聋，“山雨欲来风满楼”，刮风、打雷，令那些有干过坏事的人胆战心惊，躲着来不及，也让孩提虚惊一场。此刻，古村落的小道上空无一人，只有那些墙上的芦苇在摇来拽去，好像它正在想说些什么。一场雷雨过后，会洗刷许多路面上的脏东西，但洗不尽一些心存恶意的动物，以及那些横行在路上的野鬼，野鬼正取势做孽做恶。那些恶鬼穿上了一身漂亮的外套，他的内心已沾满丑卑劣，张开一张微笑的脸是甜言蜜语叠叠的兽迹，而这些脚还向同一的方向，愈去愈密。他们觉得愈加有把握了，等夜色撬开余宅的一面壁，狗急撬房何等的卑鄙无耻，在夜色中“故意”毁坏老屋，却毫无怜悯地打击了老夫的心。

人生短暂，放开胸襟。愿今后的我们，都能成为胸中有乾坤，内心自在从容的人。世间许多东西都饱受着争议，但从容二字没有争议。从容，是更高级的处世态度，也是生活最应该有的底色。见过一位老人家，八十多岁依然耳聪目明、身子硬朗。他行走时不急不缓，说话时不急不躁。后来跟他聊天才知道，老人家年轻时爱看书，也走出乡镇，去见过更大的世面，经历的事情多了，慢慢地变成如今从容的模样。除此之外，老人家还是附近几个村出了名的好秉性。几十年的风风雨雨，很少有人见他生气，也从没见他跟谁急过眼，永远是气定神闲的样子。如果说现实中有智者，那一定就是这位老者这般气质的人。淡定从容是一个人一生应该保持的一种状态。内心从容，心有大千，努力向前，人生亦坦然。人生，一边是得到，一边是失去的过程。如果执着于得失，因得而欣喜若狂，因失而懊悔不已，最终反而沉迷其中，在苦海中翻腾，无法感知平淡生活的好处。唯有保持从容的心态，看淡得失，才能过好这一生。我们总会在未来的某个时刻，恍然间明白：人生本过客，好与坏，终究会淡化；苦与乐，终究会遗忘；富与贫，终究归一捧黄土。与其执着于生活中各种得失、好坏，不如看开一些，大度看世界，从容过生活。愿我们能以从容的心，面对世间的风云。

河洋墩的古道上铺满了我们这一代人年轻时脚印，留下了我们的青春时光，怀念那逝去的青春。故乡的老农用整个春天打造了自己的梦想田园，直到它终于在我们眼前呈现一片绿色和希望的图纸。回乡的路途，在一条不足二里的村道上，我停下来几次，观察泥土散发的芬芳，稻香、饮烟、玉米、黄豆、开满紫色花的荷兰豆、疯狗等，聆听到乡亲们交耳的亲切方言。听到传闻那只70年的鲁色吸人血的瘸狗乱咬人，正是在伤人的，贪婪地凝视。乡土的情结，想起皱纹。故乡，你的名字，读后唇齿留香。残留梦里的芬芳，像一杯酒，时常想你时入梦乡。我不遗忘，相伴很短，你的古村落古道，想起令我心驰神往。那些年，山高水远我一个人漂泊远方，盛下我的过往，想你时向天空的截图，美梦一场。想念故乡，是在怀念一段时光，我们也是一段时光，我们的路过也会被人怀念。

为它作画写诗；想起手茧、感谢父亲发亮的锄头养育了我；想起驼背，对每一粒粮食我都产生敬畏。想起帮助我的人向他躹躬。河洋这条古道通往人生的路，这是朴素纯洁的古道，请让谎言停下来，让贪腐停下来，让雾霾停下来……让关爱、友谊、悲悯、无欲、正义、清新，成为这世界的一日三餐。转过身时我才看见，我这是在怒视，见到他们手中的酒杯颤抖不停，他的烟头烧到了食指中指。他们撕掉男人的面具，开始说晕话，倒黄段子，比女人还女人。他们争论谁家富谁家穷和存贷利率，他们争论谁家出婊，他们想着那片山那片林那一把土，想着他死后该埋在哪里，想着从某某身上吃一把容易得来的钱。就像猫一般闻到腥味，有一部分人抱住褪色的黄历在张扬，呕吐像抱住女人的肩膀和胭脂在炫耀自己。当时我心想：多古怪的一切！一千年前那个宋代主薄陆放翁，若不在滨海之都宁德主政，来到这个充满了云山霞光的地方，目击身经这些旖旎的山水景物，枣岭春色，一千年来的读书人，或许就没有福分读“福宁府”的大文豪的历史。一泓净水深如一则寓言，水如谜，涟漪为匙，我若捕月于其中，是否打开季节的伤痕？

坐下来心静如水，微微一动，时光萌芽，我心欲动，寻觅纷纭世相，漂泊于月光倾城的渡口。在我心间跌宕，永不停息。行走的路上，满城寻觅，寂静空巷，只有回忆。

文／黄鑫

2022.7.25

注：

①河洋墩：罗源县中房镇古称，又旨河洋盆地沿线诸村。

②寻常巷陌：河洋古道，古村落、古厝。

③罗川：罗源县别称。

④以天下之美为尽在己：以为天下的美景都汇集在自己身上。以，动词，以为。

⑤东行：向东行。

⑥东眺三都：脸朝东方。面对着宁德市三都澳良港。

⑦端：边际，尽头。

⑧弗：不。

⑨睹子之难穷：看到大海的难以穷尽。子，您（指海神），这里借指大海，难穷，难以穷尽。穷，尽头。

⑩殆：危险。

@长见笑于大方之家：长久地被见识广博的人嘲笑。见，表被动，大方之家，明白大道理的人。大方，大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