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部韩国小说叫《屋塔上的猫》,是我这几年来看过的屈指可数的小说之一。具体情节已经忘得差不离了,只是觉得屋塔并不是一个特别好的地儿。屋塔一词在韩语中的意思是阁楼,意即房屋上多出来的那个房间,就像屋顶上的塔,很形象的。
最近,因为新生入学,我这个长年寄居学校学生公寓18层楼的老生在朋友的帮助下就一口气搬到19层楼上去了。理由是我需要安静、平和与适合思考的场所,还有一个原因是虽然认识他们不久,但彼此相处融洽。女人的直觉很管用,一接触就知道是否性子相投。我们都爱干净,以前都从事过教师的工作,彼此经历基本相似,都是那种出了校门,又进校门的人,在这个社会大熔炉里浸润的还不够多。所以也还不舍得离开他们那么远。另外,很眼羡他们身上那股初来乍到的新鲜劲儿,一天到晚叽叽喳喳,是不是我已经老了?
说老实话,就在这个学生公寓我已经送走了三届毕业生,活像个宿舍管理员哈。连物业的叔叔阿姨都快叫我“师太”了,谁让我平时负责缴水费、电费,还有报修等等事项,止不定一伙儿就得和他们打打交道呢,所以一时半伙他们也舍不得我搬走吧。
这个称号还好,不是所谓的“灭绝师太”了。可是啊,最近我已经晋级“灭绝师太”了,或者说“第三种人”。这个滋味可真不好受啊,为了这顶桂冠,逼得我在这屋塔上猫了整整一个国庆节耶。想想去年,我还和朋友华娇去挤过南京路的喧嚣,目睹过地铁站里爱尔兰男子集体身着格子裙、脚套长统袜的风采,他们说呀,这么穿是为了庆祝中国的国庆。这叫我们心中不仅有惊艳之感,而且,敬佩之情油然而生。我想这就是英特纳雄耐尔。
话题还是转回来,再谈谈我的新居——屋塔。阁楼上的风光 还是宜人的,房间虽小,水房也小,前后有两个小阳台,隔壁房间的两个女孩是原来就认识的,他们比较沉静,也很客气,见面就“姐姐”、“姐姐”的喊,弄得我很不好意思。真的,同住一片屋檐下,就是前世修的缘分了。拿我们老师说的话来讲,相逢,那是五百年修来的缘分,相伴,是千年的缘,那相守白头,应该要修炼上几万年了。嘻嘻,聊备一哂哦。
虽然,一直渴望远足,和心爱的那个他。人家可是开车转了大半个中国,就象风一样到处刮,谁会知道大学的夜里他在我们那教室猫了整整四年,受尽了一些不知情的冷嘲热讽和白眼,而那时我像花蝴蝶一样乱飞,以为光阴会为我驻留,现在才开始补课了。唉,少年不识愁滋味啊。
屋塔岁月长,方知读书少。人间冷暖意,明白在心头。
原作于2008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