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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你们这么工作效率太低了！”
一大早，前脚刚到厂门口，后脚就被叫去开会了。老李有些无语：就这么几天下来，自己开过的会比上班十来年开过的还多。早上一个晨会，中午一个小结会，晚上一个总结会。这还都是例行的，不包括突然地被叫过去做什么突发应对讨论会。
自己不过就是一个老基层，还真不习惯这天天地坐办公室讨论来、讨论去。
“咱们都是什么时代了？还在手工操作，一个个地提炼、分拣这些产品，说出去，都怕是没人信！”
坐在副位的厂主任小木润了润嗓，继续说道：“听我的，今后咱们就往自动化方向发展，把产线效率拉起来！”
说得很是激动，但在场的几个老人每一个吱声，都埋着头不知在想些什么。
“老李，你说呢？”
老李突然抬起头，迎上对方期望的眼神：“呵呵，我比较笨，思想和学习都跟不上，就看主任你的领导了。”
老李似笑非笑地看着对方，然后，看了看时间：“主任，如果会开完了我就先走了，今天活还没干呢，你看，马上又到中午了。”
“好，散会！回头我整理出来一个方案和流程规章，通知大家执行就是了。”
“你说他算什么玩意儿啊？！”
刚出来，老齐就拉着老李向厂门走去。一边走，一边从兜里掏出烟递到老李手里。
狠吸了几口，两人都感到心满意足。对视一眼，都笑了起来。
“诶，我就不明白了，”老齐“啪”地将还没抽完的半截烟扔到地上，“你说咱们老板怎么想的？从哪儿弄来这么一个二五零，干啥啥不会、做啥啥不行，就天天地找人开会，一会儿说这做的不好，一会儿又说谁效率不高。这我倒是奇了，那他但是自己上手干啊！？动动嘴皮子，谁不会似的。”
老李也有些苦涩。毕竟，他也是“效率低”那一队的。
“别动气，”老李拍了拍老齐肩膀，“谁让人家是老板挖来的能人干将呢。说不定，人家的能力还没发挥出来呢。”
“可拉倒吧！”老齐嗤之以鼻，“就他那书呆子样，还能人干将？有本事，下场比划比划！咱们多大一个厂子啊？二三十来人！天天效率这，效率那，尽堵着开会了，活全留给咱们加班干！别天天站着说话不腰疼。就说你，这么多年来，谁不夸你手艺好、做事麻溜，能力是有目共睹的，轮得到他指手画脚？！”
也不是吹，就干活快这点，老李还是有些自信的。
“诶，李哥、齐哥，你俩在这呢？”老李还欲开口，就听到脚步声和说话声靠近，“上班时间，别总在一起抽烟闲聊，影响工作效率！这让其他人看到了，有样学样多不好。”
两人回头，差点撞上凑过来的脑袋，“这次咱就不扣分了，快回去上班吧！不然一会儿就又该吃午饭了。”
说着，来人拍了拍两人的肩，然后向厂外走去。
“我x！”老齐忍不住骂了一句，“不知道哪里来的狗在老子耳边汪，晦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