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卧床己近半年。
从最初她绝望、痛楚,深夜呼喊我离世父亲的名字,猛列的摇晃医院的床帮,按医生的铃,到现在她渐渐接受事实,相对平静下来,我也在她巨烈的情绪起伏里,上下颠簸, 一个一个的大浪打来,人己不辫东西。
那个最冷的深夜,陪着母亲起床13次,暗夜从黑到明,街灯从亮到熄灭。
我的疲惫不堪其实映射的是母亲多年来的不易。
小时候,她是家里的独女,兄弟和姐姐皆夭折。
被养母带大的她,是一个没有童年,从小就被当成人使的“小大人”。
这使得她极能背负,做事周全的同时又极敏感多疑。会看脸色,忍隐又压抑。
她做事极其努力上进,不允许有半点让自己不满意的地方。
她极洁净,家里总是被归置得干净利整。
她从小被自己的亲生父母关爱得少,所以她最怕被指责和奚落。
最渴望被护佑和无条件的爱。
其实,母亲一直没长大。
她的生命感受定格在七岁。
这个即拧巴又渴望,既渴望又迷惘的年龄。
我和母亲最深的链接是从我知道自己出生时要被送养的秘密开始,就对母亲多了亲近更多了一份对她的怜悯和护佑。
虽然,那时尚小,但我己然成为了另一个小大人。
同样的背负,同样的努力上进,敏感又忧伤。
其实,在母亲那里,她从来都是“高看我”。在四个孩子里,她对我的期望最多。
在她眼里我是最智慧的,最敢于承担的。
家里的大事听我的准是对的。
想到这里,既感动又忧伤。
回想起小时候的一件事:
1981年,我没考上大学,到街道办事处的装配自行车的小工厂当学徒工。一个月下来,得到工资10元钱。
发工资的当天晚上,我们几个小学徒去方型广场痛快的玩到半夜,其实所谓的玩,不过就是跑跑跳跳而己,八十年代的中国,真没有什么可供孩子娱乐的项目。
一个月工资被我花了大半,买了什么记不得了。
深夜我带着愧疚回到家里,母亲己睡下,听到开门声音她醒了。
我从兜里掏出五元钱,怯怯告诉母亲,我发工资了,可是我没忍住花得只剩下一半了。
母亲睡眼朦朦胧,轻轻的对我说:这是你第一次挣钱,赚钱不容易,你自己留着花吧。
没有责怪,只有温暖。
那个冬夜的画面永远定格在温暖的感受里。
回忆总是说不完,就让这个母亲节,定格在少年时的温暖里。
在这里,对母亲说一声:妈,节日快乐。
祝福天下母亲,节日快乐。
付宇(三生万有):
终身修行者 国家级心理咨询师 身心灵疗愈师
擅长:故事疗愈 沙盘游戏治疗 oh牌治疗
联络方式:
微信:13840058219电话同微信
微博:一起011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