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敖鲁古雅的鹿苑遇见一对小我几岁的男女,他们衣衫褴褛,笑容干净。不知是情侣还是姐弟。那女孩脸白的不太自然,但笑起来很好看。男孩看女孩的眼神,温驯的像园里的鹿。我跟拍了几张照片,他们也很大方。天将黑,跟着人群离开鹿苑的时候,那女孩几次回头看我,我也几次想上前搭话,始终还是没有。
那天的晚霞和许许多多的从前一样悲壮美丽,后来突然下雨了,他们俩很快得向前去了,我焦急地把器材拿上汽车,如释重负的重重的靠了下去,摇着头笑起来。
温柔的人,温柔的晚霞,温柔的远方,我愿把我平生所有运气的一半分给你们,希望我们都能被温柔相对。
深夜,车子在边境线上近4个小时的飞驰,淡橘色的子弹头被黑暗吞噬的一干二净,除了车前的一片光亮,什么都看不到。车灯映在挡风玻璃上的影子,让深处绝望的男孩不禁幻想,左边应该是不高的一座山坡,上面是白色黄绿色的藓类植物和几株萧索的灌丛,右边应该是一片深黑的铁杉树和纯白的桦树林,高瘦密。树林上的冥光,应该是类似拉斯维加斯某座遗失之城的纸醉金迷的海市蜃楼,亦或是破晓之前一片暧昧的霞。从山坡或森林里某处会跑出一位麋鹿幻化的少女,在朦胧的白光里不断变化形状,她会带男孩避开怪物,到达黑森林的深处,一个全新未知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