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让自己骗了自己

第五季奇葩说已经完美落下帷幕,我最喜欢的陈铭终于获得了BB King,甩掉了世界中心呼唤爱的标签并在和詹青云的开杠中完美地诠释了神仙打架的场景,实至名归。不过今天想聊聊的,是去年第四季表演赛中黄执中的辩词。

那期的辩题是:我们终将成为我们讨厌的人是一件好事吗?尽管最后我被罗振宇老师的精彩结词所折服,但今天还是想从黄执中的辩词来展开。

家庭暴力:对不对?小时候看父亲打母亲,说我以后不要成为这样的人,这个是讨厌。长大了以后,家庭暴力的这种轮回,有没有可能会发生?很有可能会发生!并不是危言耸听,多年媳妇熬成婆:我当媳妇的时候,被婆婆折磨,想说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我也是人家的女儿。长大以后,熬成婆了,这种事情有没有发生?常常发生。重男轻女;很有趣的,重男轻女里头受伤害的是谁?是女性,可是当她长大了以后,好多重男轻女的,都是妈妈、婆婆,她们活成了自己当年最讨厌的人。

人,是一个必须心安理得的物种,所以我们非常善于将自我的处境合理化。事实上,我们这一辈子都在干这个事情。一件东西,无论你有多讨厌,只要你对它无能力改变,那么久而久之,你为了摆脱心中那种无力感,你为了希望,每天睡觉能够心安理得,你就会试着说服自己:这没有那么糟。不要这么轻易的原谅自己。人是善于自我合理化的、人是善于原谅自己的、人是善于轮回的动物、而这一切就叫做悲剧!你知道悲剧最悲的是什么吗?如果对我而言,什么叫一件坏事?一件坏事最糟糕的:不是这件坏事悲做成了,而是它居然取得了好事的名义。一个坏蛋;我小时候以为,他们最大的胜利,是打败了好人。不对!坏蛋最大的胜利,是他居然自居为好人!这件事情到底错在哪里?——错在你把一个悲剧,为了你的心安理得,逼着把它当成一个喜剧看!你看着自己的改变、看着自己的媳妇、看着自己现在的老婆、看着曾经的伤害,你看着看着、笑着笑着,你觉得这应该是个喜剧。这不是坏事啊?我只是找到我自己了。你看着看着,眼泪就下来了,为什么会哭呢?!一定是因为这个喜剧太好笑了对不对?!一定是因为它太好笑了!

最近遇到很多事情,都和自我合理化有关,一一来说说。

朋友A和男朋友相亲认识,交往三个月,男朋友曾对A说我和你交往只是为了结婚,并不是因为爱情。A后提分手,但不知原因又在一起。A的生日、圣诞、跨年等活动男友都没有陪。最近听说男友和A说相恋十年的前女友来找他,请A小心(我是不明白A应该要小心什么???)。A的朋友也多次好言相劝,但A最后自己也说“如人饮水,冷暖自知”。看到这里可能大家都会劝A分而不明白A为什么还要坚持至此,也许就是一种自我合理化吧。这里想起多年前看的一部电影《He’s Just Not That Into You》,在自作多情上面,东西方文化是有共通之处的。或者说人类喜欢自我安慰的阿Q精神作祟。他没有给你打电话,可能是他在忙,可能是他不小心遗失了你的电话(这个理由有点年代感了),又可能是他在等你打来。你唯一不会去想也不愿意想的那个可能就是,他根本不会打来。一次两次有可能,如果大部分情况都是这样,你还愿意继续相信么?本人之前也相亲很多次,深切知道那些猜不透女生心理的感觉是什么样子的。我发信息她回复的不热情,是不是我的话题太无聊了,下次要不要事先想个有趣的段子?她怎么睡觉都好早,要不要以后我早点找她聊?上班这么忙一整天都没空回信息,是不是很辛苦?谁还没有当过舔狗呢?不是说我们拒绝深情,但反观我们从小听到的动人爱情故事,有几个是靠舔来的呢?

朋友B的领导曾在办公室不止一次的说,夫妻到最后哪有什么爱情,就只剩亲情了。朋友B在我看来还是个对爱情很憧憬的姑娘,每每听到领导这样说反驳也不是,沉默也很不舒服。这里其实也不能全部怪领导,但这位领导也有推卸不了的责任。大家都记得小时候学过的一篇文章《小马过河》吧。每个人自身的情形不同,得到的感受不同。如果以马的经验告诉松鼠河水的深度可能松鼠就要淹死了,而作为松鼠自己也要清楚知道不要去咨询马的意见来考虑过河的方式。不管是什么年代,没有爱情的婚姻总是存在,有些人本来也是有希望有憧憬的,但是现实并不是如她所想一般美好,那么怎么办?拿起自我合理化的武器,是的,身边的人一定也是这样的。那些婚前百般好的丈夫,婚后一定会变了一个人一般,慵懒、邋遢、随便、不修边幅。对,把自己的不那么美好的现实认为是普世的现实并告知给别人。她们也许在心里并不能说服自己,但是她们心里有一股劲想要说服别人,如果别人过的也和自己一样,那么一个人走在路上的时候些许还有些宽慰,是的,我不是一个人。也许在午夜梦回的时候心里还是觉得有那么点不对,不过想想隔壁的小张和自己情况也差不多,再看看空着一半的双人床或者是把背对着自己的丈夫,于是也心安理得地睡去了。

其实这样的事情还有很多,比如身在扬州这个三四线城市,长辈无数次的教导我们要靠人脉关系要相互利用抑或是酒喝的好领导喜欢之类的话,这里就不一一去讨论了。我觉得,只要心里有那么一点不舒服一定要说出来,这里当然不一定要直接和你讨厌的那个事情直接去对抗,你可以问问身边的朋友,去问问你相信的人事情应该是怎样的,怎么才是对的?只要你心里觉得有那么一点不对,还请你千万不要合理化那些实际上是不好的事情,不要让“悲剧”继续在自己身上发生。从小就学过历史是前进的车轮而不是自己转动的风车,逆流而上必定艰难,但你会发现你身边肯定不是一个人,用微光照亮微光,我就不说必将燃起燎原之势了,没那么有信心。但勇敢发出自己的声音或者再退一步在内心给自己保留一块纯真的尚未崩坏的地方,不然雪崩之下,没有一片雪花是无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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