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特别多,就是不想做,麻了歌姬。这一章里城守关于那方面的描述,应该算是代表我的观点吧,当然绮儿的说法也没有错,每个人考虑的角度不同。gegeg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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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完大嘴巴的描述,城守皱了皱眉,说:干娘手下如此明目张胆地抓人是绝对不可能的,就算是另外两家也不会的,这些我都知道的,所以最有可能的是,杜芸九本来就就是干娘手下的人,后来逃出去如今又被抓回来了。
大嘴巴说:放你个狗臭屁,老子都说了她是大家闺秀,不过是家道中落了而已,压根不认识什么齐妈妈逼妈妈的……
大嘴巴什么都好,就是嘴巴不干净,尤其在生气失去理智的时候,有时就连我都忍不了,而且过去跟在我身边时间长了,没人伤得了他,自然天不怕地不怕,此时此刻完全忘记了是我们在求人办事,说什么不好,说个“逼妈妈”出来,不是纯粹找干嘛!
我一伸手,抢在城守拳头轰在大嘴巴孱弱的身体上之前把他拉开,可以感觉到城守这一拳是带有十分的杀气的,大嘴巴头顶上的黄毛久久不能直立。
那穿盔甲的军人拔出刀就要砍来,银豪也拔刀挡下,整个大厅外的局势瞬间紧张了起来。
我觉得错主要还是在我们这边的,说:嘴,还不快道歉。
大嘴巴看我护着他,心里又有了底气,说:道个屁歉,明明就是他们抓了杜芸九,害得小九受尽了委屈,我没让你把他们杀光就算便宜了他们了。
果然,爱情中的任何生物智商都是零的,按照大嘴巴的脾气闹下去恐怕杜芸九不死都不行了。
我说:好了好了,都是一场误会,大家和平谈话,都把刀和杀气收一收,收一收啊。
城守拍了拍那军人的肩膀,示意他退回去,说:阿力,你去趟阁里,把这几个月身上有差事的人都给我带回来。
那个叫阿力的军人顿首退了出去。
城守看向我,说:阁下身手不凡,还未请教高姓大名?
我说:一介散人,不值一提,此番前来叨扰,还望城守大人见谅。
城守也不追问,引我们入了大厅就坐,说:我已经让阿力去把人都叫过来了,我保证,只要杜芸九是被误抓的,这件事我一定严办。
我说:这样自然是最好……
大嘴巴说:最好你……
为了避免他再将事件升级,我毫不犹豫地把大嘴巴打昏。
这时,久不开口的绮儿突然起身说:各位大老爷,可容许小女子问一个问题。
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看绮儿此时表现出来的从来没有过的反常举止,我就知道我极力维持的平衡要被打破了。
绮儿说:城守大人,你如此光明正大地和三大淫窟的势力勾结,就这么心安理得吗?还有银豪银神捕,你身为神捕司的捕快,有民女光天化日之下被掳走,你不走官方途径,反而要通过私人关系,这依据的是哪条朝廷大律?
我说:够了,绮儿!
绮儿说:不够!还有你,公子!
我说:怎么又扯到我身上来了?
绮儿说:不要说杜芸九是你朋友的女人的主人了,哪怕她是你完全不认识的,当她被人掳走,你不应该表示愤慨吗?你不应该积极援救吗?而你现在如此云淡风轻地搞关系,良心真的过得去吗?
大嘴巴突然从昏迷状态中苏醒,拍打翅膀,说:骂得好!
绮儿说:还没骂完呢!你,大嘴巴前辈,虽然你是一只鸟,按理说人的事与你无关,但你也是公的吧,如果不是因为小九,恐怕你也不会这么关心杜芸九吧?哦,不对,就算是有小九,你也压根在乎杜芸九的生死,对吧?
大嘴巴被戳中了死穴,于是又昏了过去。他接下来恐怕有一段时间要忙着和小九解释了,而且随时可能被宣告死刑。
绮儿说:各位大老爷,或许在你们眼里,我只是个卑微的小女子,我的话能有什么威力呢?但是我还是要说,在这里一字一句地说,人命,尤其是女人的命,在你们眼里到底算什么呢?你们不是有权就是有能力,在这个世界上想怎么快活就怎么快活,但你们从没有觉得,你们根本不配享有这些特别的权力吗?相比于这些权力,你们有付出过同等的代价吗?
绮儿的话无疑是很震撼的,被她这么一质问,我还真是无言以对。
相反,城守此时很平静地听完绮儿的话,略一沉思,说:这位姑娘,是叫绮儿吗?好,绮儿姑娘,针对你的问题,我想我大概只能作如下简单的回答。第一,你所说的三大淫窟,这个是不存在的,或者说这只是民间的一个戏谑的称呼,在朝廷的统一认识中,他们是嘉儒城内的三大家族,因此树大招风嘛。第二,我知道你说这番话的态度和用意,但我认为是不够严谨的。关于妓院的问题,本朝是严厉控制的,妓院只有两种,一种是完全官办,一种是部分官办,但无论何种,朝廷都会有专门机构督办。而关于娼妓的问题,虽然有绑架良家妇女贩卖的情况,但这绝对是非法的,也是朝廷坚决打击的。嘉儒城内的所有妓院,都是经过严格审查的,并且所有娼妓的身份都必须经朝廷认证方可从业,制定统一名册,直属朝廷管理。妓院本身有存在的必要性,虽然与道德相冲突,但朝廷认为放开比压迫的结果要好。第三,我与齐干娘的关系,我觉得我没有任何向外人解释的必要。不知道我这么说,绮儿姑娘可清楚些?
绮儿冷笑,说:我倒是第一次听人把卖淫一事说得如此高贵伟大,当真是大开我的眼界了。你敢说嘉儒城三大家族没有黑箱操作吗?你敢说朝廷对于妓院的管理没有突破伦理底线吗?你敢说你所做的每一件事都对得起自己的官位、对得起自己的良心吗?
城守说:不管你的理解如何,但在我看来,对于人性的处理目前的方法是最合理的,至于你问我能不能面对自己的良心,我想说,我不知道别人如何,我自己是敢摸着良心说话的。
说这句话的时候,城守并没有对着绮儿,而是将目光转向了银豪。
银豪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疑惑,却紧咬嘴唇,不说一句话。
场面一度陷入僵局,我只好再出来做平衡局面的吃力不讨好的事,我说:双方的观点都很有说服力,真是一场针尖对麦芒的较量啊,不过既然大家都是有识之士,还是以和为贵,以和为贵啊。
果然并没有人理睬我的努力,我只好干咳两声掩饰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