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思琪的初恋乐园》有感
详细介绍
当新生命踏足于世界时,先被辨别男与女,之后出现差别之教育,男,于体力上完胜,赋予理性;女,多以感性思考为先。男女之别的正确看待,将树立一个健康的心态,成长过程中,将出现许多意外的事情,可能会遭遇一些伤害,如何避免伤害,或是如何在伤害后将伤害降到最低,当遭遇意料之外时,时常衍生心理上的改变,心理伤害往往伴随一生,女性心理更容易出现波动,因此面临意外时,如何调节,正确对待尤为至关重要。
未成年过渡成年时,阶段的递进尤为重要,幼年时,男孩和女孩就会产生疑惑,为什么男孩子会站着小便……,为什么女孩子可以穿裙子男孩子不可以?这便是孩子对待性的第一问。青春期时 ,女孩开始初潮,男孩开始出现遗精,开始的开始,出现的恐慌,需有人解答安抚。一个台阶接一个台阶,我们才能好好的长大。
生物课本有描述身体结构的一篇,课堂上应该有一堂性教育课,不过由于种种原因,大部分皆匆匆略过。性,便变得隐晦,羞耻,更导致谈性色变。这堂课之重要,在于帮助孩子建立身体底线,面对危机的意识,对身体区别的好奇解答,更教以羞耻,教以自尊自爱。
近年来,性侵案件频繁出现在公众视野中,多以儿童性侵为主,女童事件居多。女,少年时为女孩,成年是为妇。女,是为敏感而聪颖。在女孩过渡成为女性的过程中,正确的性教育观是内在灵魂。
为什么性教育不可或缺,也许,只有只有看完林奕含的这本《房思琪的初恋乐园》才能明白。
林奕含生于1991年,卒于2017年,为了写好这本书,她每日足足写作八小时以上,该书涉及儿童性侵和家庭暴力,本书主角故事皆有真人真事可循,林奕含所写之本书,映射自身被补习班老师性侵经历,多年就诊于精神科,被确诊抑郁症,饱受心理及生理上折磨,曾三次自杀未果,最后不堪重负,于家中自缢身亡。
正如冯唐读过本书时曾说,悲伤的故事,愤怒的现实。性与暴力,处在人性幽暗之地,沉沦,欺骗,令人厌恶。性暴力,直面人性迷乱,划开肌肤,展现血肉,痛彻心扉。
1.乐园
曾经听到过一个问题,这世上如果有时光机,你想回去哪个时候。我听过许多回答,最多的是,我想回小时候,无忧无虑,什么烦恼都没有的时光,可以光着脚丫在地上跑,可以躺在家人的怀抱,可以想说什么就说,不用思考是否合宜,有一个糖果就满足。但是,小时候一定是无忧无虑的吗?可以有话直说吗?受伤后躲在角落里伤口就会自动愈合吗?身体上的伤口可以,内心呢?或许老一辈的人嗤之以鼻,这些都是你们年轻人造的词。
真是吗?心理问题真是近年来才出现的吗?还是长久存在,不过此时才慢慢爆发出来。
刘房两家住在一层楼,邻里关系相处的十分融洽。刘房两家的小姑娘从小一起长大,更像是一对没有血缘关系的双胞胎。
房思琪,一个喜欢以文字记录情感,记录生活的女孩。乐观,开朗,这世间所有美好形容词都可以用在她身上。
刘怡婷,更像是另一个面貌平凡的房思琪,思想的靠近,灵魂上的契合,她们像极了一个人。
当小孩的好处就是,话可以随便说,慢慢长大了,思索后才可以开口,顾虑太多。
房家和刘家关系特别好,两家人住在一层楼,有时候刘怡婷穿着睡衣拿着外卖敲着房家的门,有时候,房思琪会拿着好吃的出现,有时候,两个女孩可以在房间里玩一个下午也不觉得无聊。刘房两家大人经常约着出去吃饭。饭桌上摆着一盘海参,一条紧着一条。刘怡婷看着面前的海参,不禁的笑了,刘妈妈十分疑惑,刘怡婷说是秘密,刘妈妈提高了嗓门再问了一次,刘怡婷天真的说,“这好像口交”。刘妈妈生气极了,将刘怡婷罚站,房思琪说愿意和她一起,这时刘妈妈对着房妈妈说,“你家思琪真懂事”,这是我们小时候常听到的别人家小孩。
思琪和怡婷默默站在落地窗前,思琪小小声,像是静悄悄似的开口问,“刚刚为什么这么说,你知道那个词语是何意吗”?刘怡婷摇了摇头,不知道,不过觉得比说海参在拉屎高级多了”。当时的她们,并不知道,用不认识的词语说出口的话,其实是在犯罪,虽然可能不会判刑。
受罚过了的房思琪和刘怡婷回到了餐桌上,大人将甜点放到了她们面前,房思琪把麦芽糖给怡婷,不过被拒绝了,怡婷说,“不要把你不吃的给我”,思琪也开始生气了,“这明明是我喜欢吃的”。麦芽糖融化在手指上,思琪赶忙张口并舔着吃了起来,怡婷这时笑着说,“真难看”。思琪本来想着回嘴的,不过觉得再说下去,可能就会吵架了,怡婷也开始注意到这个问题了。两个人都安静下来了,餐桌前像海一般沉寂。突然,一个身影出现了,“两个小美女有心事啊”,钱爷爷坐了下来。房思琪和刘怡婷最讨厌别人如此称呼自己。不过房思琪和刘怡婷在闹变扭中,一个也没有开口。
隔天的她们又好的跟一个人似的。
街道办社区经常会在节日的时候,多做一些食物送给流浪汉。“刚好这次碰到元宵节,让两小孩帮忙就当是慈善了”,居委会的阿姨如此说。房思琪和刘怡婷不明白慈善是什么。不过怡婷和思琪还是很认真的开始做汤圆送人,包的一个歪七扭八的,在路口摆着 。人太多了,她俩忙的一上午都没去过厕所,最后实在忍不住了,两人偷偷溜走了,回来的时候,听见张家阿姨小小声的说,“都是打在看不见的地方吗”?,怡婷不想听她们说这些,感觉被打的是她自己,两人偷偷溜到了街上。小的时候,街坊邻里的,谈笑之间,张家的女儿,王家的儿子,一天大大小小的发生的事情都在交流中八卦完了,邻里间秘密是瞒不住的。
许伊纹,二十余岁,文学博士,长着一张鹅蛋脸,浓厚的睫毛,一眨一眨的,有种说不出的可怜。
许伊纹还没结婚前,觉得自己找的这个男人应该挺靠谱的,门当户对,她也曾问过钱一维为什么要选择她,“以前的女人都是因为前接近我,现在我干脆找个和我差不多的”。许伊纹觉得他说的其实很有逻辑。
整个楼道里都喜洋洋了,钱哥哥和徐姐姐今天结婚,思琪和怡婷穿着漂亮的洋裙,来回的晃着。
宣读结婚誓词时,充斥着感动,思琪和怡婷看着穿着白婚纱的许姐姐,内心充满着对自己以后婚礼的向往。
洞房时,钱哥哥送给了伊纹一个粉红色的项链,说“自己不懂珠宝,但是我觉得你喜欢粉红色,那样我就给你买一条镶着粉钻的项链”。
许伊纹搬进新房的第一对客人是思琪和怡婷,怡婷一开口就说:“一维哥哥总是说他女朋友比我们懂得多多了”,伊纹马上喜欢上她们两个小姑娘了。
钱一维和许伊纹家有一面很高的书墙,上面摆满了书还有一些艺术品。从女孩到青少女,思琪和怡婷都喜欢粘着徐姐姐将书里的故事,觉得许姐姐所描述的文学更有温度,讲的文字更加精彩,经常楼上楼下的跑。小孩子的世界充满着简单,喜欢就应该赖着,像个小尾巴一样跟着。
那时的徐姐姐还是那个整天短衣短裤的女子。
2.失乐园
恶魔的眼睛,在阴暗的心里闪着,时刻寻找着美味的猎物,制订完美的计划,一步步锁定,最后吞咽入腹。李国华第一次遇到思琪和怡婷是在电梯里,两个穿着校服的少女,肆意谈论着校园生活,面上的神采,像似一颗石子,在李国华的的心里落起了涟漪。一环又一环,久久不散。李国华开口问道:“你们谁是怡婷,谁是思琪呢”?了“你怎么知道我们的名字”,怡婷装出一副大人模样,强装几分镇定。思琪自从升了中学,时常收到零食、饮料,情书。她们眼神言语中透着防备,不过看着面前这个人,似乎已经过了防备的界限。
李国华第一次感谢岁月在自己脸上留下的痕迹,房思琪和刘怡婷慢慢卸下了防备,不过两名少女还是聪明的,留了一个心眼,思琪开口,“无论你叫我俩谁的名字,我们都会回头”。李国华看着开口的少女,心中一思索,便知道这便是房思琪,一栋楼上下,小孩的性格描述总是听说过些许。房思琪有着一张初生小羊的脸。李国华摆出近乎完美且合乎礼仪的微笑,“我刚搬来这栋楼,教语文的,如果有什么可以需要解决的,尽管来问”。两个女孩轮流跟他握了手,电梯开了,李国华第一次觉得电梯如此快,望着房思琪渐行渐远的身影,李国华的眼睛闪着狩猎的光,不过几乎一闪而过。他在心里否定了,不碰有钱人家的小孩,这样出来起来太麻烦。
周末的时候思琪和怡婷就被领过来拜访新的邻居。那天的房思琪穿着一件裙子,进入房子时,突然想到了自己没穿袜子,一抹羞色映上脸颊,房思琪卷着的脚趾头,露出粉红色的指甲时,意外成了一幅美景。刘妈妈对着李国华说,小孩子很顽皮,李国华觉得顽皮这词,是很有意思的,十四以上是用不上的。
思琪和怡婷两个人很耐心陪着晞晞玩耍,讲故事。这时,风吹起了房思琪的刘海,那一刻露出了她光洁的额头,像极了刚出生婴孩的奶嗝,与鹅蛋脸完美嵌合。李国华的内心乱了,像被关了很久的洪水,开了道闸,喷涌而出。
李国华面上一幅谦逊有礼,宽厚待人的教书匠形象,心中享受着学校和补习班女学生带给自己的快乐,无论何时,那些青春的少女才能带给他欢乐。那些懵懂情窦初开的少女,将崇拜之情异变成了倾慕,装进一封封粉色的信封中交给李国华,他将这些信封装进他秘密花园的信箱中。
李国华喜欢默默的观察着,房思琪还是穿着校服,不过她的胸牌下透着胸罩红色的边缘,不带蕾丝边,勾勒着她乳白的胸脯,阳光洒在她的脸上,他的内心翻滚着,慢慢吸着气,不能有一丝面上的表情露出,慢慢来,得有缜密的计划。
李国华觉得自己的身份真好,一个教书育人的老师,李国华开口对房思琪说,如果作文上有“什么不理解的,可以请教我”。
李国华打开自家的房门时,房思琪来找李国华讲解,她自己觉得疑惑,补习的时间桌上怎么没有课本和笔呢。房思琪伸长了手想去拿什么,有那么几分腰间的肌肤映入李国华的眼睛中,李国华关上了房门,他不急,慢慢的讲着作文思路,慢慢的,话题转移到了房思琪的手上,她脸红透了,这时的笔落下,房思琪弯腰捡笔,抬起头时,发现老师托着手,面上闪着自己看不懂的情绪,她害怕极了,李国华将房思琪抵在书架上,慢慢的靠近,带着欲望,呼着气,思琪不停的说着不要,不过在李国华眼里,更具魅惑,李国华一把扯过她的衣服,将自己的阳具流出来,半强迫半讨价的说,那就用嘴吧。这时的思琪说:“自己不会”。李国华将自己托起来,全部侵入思琪的嘴中,压制着她的喉咙,逼迫她含着,在吞咽过程中,李国华发出了一声,“啊,我的老天爷”,这含着肉脯一般的话。
房思琪连哭都没有出声,觉得自己在十三岁那年就死了,再也长不大了,她默默拾起一旁散落的衣服,蜷缩着,李国华觉得房思琪的自尊心不会允许说出去的,因为着太脏了。看着面前这个她,李国华觉得欲望的芽要破土而出。房思琪看着这个在自己身上啃起来的男人,内心觉得自己有什么死去了。
房思琪觉得老师是喜欢自己才这样的,他说着自己不懂的词语。教着自己不明白的事,那样,自己要爱上老师。爱上他,这些事就是自然的,正常的。后来的房思琪升了高中,李国华带她来到了自己的秘密公寓,房思琪总是再问老师,你爱我吗,她是想给自己一个正确的答案,高中的校园里,她总能收到许多男生的邀请,不过她都拒绝了,她觉得自己不属于他们那个阳光明媚的世界,她厌恶自己 安慰自己爱老师不难。思琪也曾开玩笑的与家人提过,我们好像没有性教育,家人惊慌极了,这一刻思琪开始明白了这一课家人终将缺席。怡婷也开始和自己渐行渐远。
李国华和学校的物理老师等人一起去了新加坡,他们谈论着上次那个女学生你还没腻吗?另一个说着,你和那个小模特呢。一句句从他们嘴巴说出来,正直的想在谈论学术问题。他们更像是教众,一个介绍着一个,虔诚信仰着。
李国华在补习班相中了一个郭晓奇,以补习功课为由,侵略了她。郭晓奇将李国华的话信若神祇,郭晓奇爱上了李国华。到了大学,李国华说,老师爱你最好的方式就是放你走。郭晓奇在门口呆了一宿都未曾离开。
大学的郭晓奇觉得自己难受极了,放纵自己,校园流传着重伤她的言语。她即将休学,在那一刻,她疯狂的说出口,老师是爱自己的,自己和老师在一起了。为了求证,郭家父母和李国华夫妇交谈了一番,李国华对着郭家父母真诚的开口,自己是爱晓奇的,不过他知道他们不能在一起。郭家父母觉得羞耻,不愿将事情闹大。师母目光空洞,沉寂了许久开口。“几次了”声音沙哑的生锈了一般。李国华辩解到,是她强迫我的,我拒绝了,刚才的一切不过是为了安抚她父母。那个学生本就对我抱有想法,就那么一次。师母不愿相信,李国华是绝对不会离婚的,至少不能因为这个理由离婚,面前这个女子,自己女儿的目前,面前的这双眼睛像极晞晞。
郭晓奇疯狂的发的短信,李国华躲在阴暗中回答那像极了老鼠,我从未爱过你,一切都是骗你的,郭晓奇疯了,在论坛上发文,他强暴了我,这是典型的斯德哥尔摩综合征。
李这一刻,李国华焦头烂额,疯狂的在思琪身上发泄着,思琪问他,“你知道我们现在像什么吗?呵,老师,我们在偷腥啊,就是那鱼的腥味”。
房思琪怎么也睡不着,一闭上眼睛,面前的画面永远都是自己第一次被老师侵略的画面,既恶心又恐惧,从十三对到十八岁,两千多个日夜,自己如噩梦一般。
房思琪疯狂的逃跑着。
当刘怡婷接到电话,来到派出所时,思琪变成了那个只会剥香蕉,眼神涣散的女孩,房家人将思琪送去了精神病院治疗,谁也不知道思琪发疯的原因。
怡婷回到了和思琪一起住的地方,才发现原来思琪一直都有写日记的习惯,日记中思琪,活在恐惧中,活在地狱里,受着烈火,沉溺在水中,死在了十三岁那年。
3.复乐园
后来许伊纹离婚了,婚后的一年,钱一维开始酗酒,醉酒后打的最多的是许伊纹,醒后拼命的道歉,日日复日日,年年复年年,同样的话,许伊纹变成了那个只能穿上衣长裤的妇女,为了遮住被打的伤痕,许伊纹最喜欢那个没喝酒的钱一维,再后来有一次,钱一维半夜醒来时,发现伊纹倒在血泊中,那一次,伊纹姐姐的孩子掉了。许伊纹才发现原来自己错了很离谱。原来家暴只有o次和无数次,原来每一次的好话,求原谅都是为了下一次施暴。
当伊纹和怡婷聚在一起时,怡婷不停的忏悔,如果当初的自己多几分关心,多几分细心,思琪或许就不会变成那个关在医院的女孩了。自己不是没有发觉思琪的奇怪,但是自己过于激进,不愿细细询问。原来自己是被保护的最好的那个人,自己还是那个完好如初的少女,思琪变成了那个再也长不大的女孩。徐伊纹对着怡婷说,你要上大学,交男朋友,连着思琪那份活着,假装这个世界上从不曾出现伤害,没有受害者,活的开心快乐。
李国华式的人存在在这社会的每一个阴暗而又敞亮的地方,有的从未被发现,有的沾沾自喜,有的,他们就像一个群体,有的人负责辅助,有的人辅助狩猎,物以类聚,他们聚集在一起,讨论着猎物的美妙,言语中无耻而猥琐,表面上保持圣人面孔。内心的扭曲,人性的变态,一步步的沉沦。性的缺失,人性的畸变。
被性侵的少女,凋谢在自己认为美好的世界,孩子的世界,认为自己错时,会不敢开口,先出现隐瞒,性,本身没有对错,错的是人,是利用性,去杀人的败类,他们拿着这一利器,杀死了一个又一个花季少女。
这不是爱,这是欲望,行走的潘多拉魔盒,像深渊,像地狱 ,肮脏而又透着腐烂的气息。
许多儿童性侵案多发生在学校,世人眼里最安全,最美好的地方,有的人接受着高等素质教育,却只是给自己披上了一层面具,伪装自己,更好的实施狩猎计划,狼披上了羊皮,依旧透着食肉者的杀戮,有的人受人尊敬,披着人皮,看似神圣而不可亵渎,其实骨子里烂透了。向禽兽一般,将人拖入炼狱。
孩童的世界应该是美好的,至少要被保护得很好,女孩,最好的长大,是保护好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