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这个女医生的诊断持强烈怀疑态度,就开始跟她争论我为什么觉得这个大包不是被咬的,她可能也是新医生,最后说找个其他医生再诊断一次,我说好。
过了会儿一个年长一点地的女医生进来,看了几眼那个大包,说她的结论和前面的医生一样,也说这是咬的第四口,我当时就想都是庸医!
我也不再辨别,起码她们给我开了抹蚊虫叮咬的药,还有过敏药,说Ellie可能对蚊虫叮咬过敏,才会起这么大的疙瘩,这一点我同意。我还是无法认同她们诊断的腋窝的大包也是被蚊子咬的,但我不会不识趣的几次纠缠。
就这样,我从医院平静的出来,但是心里想的确是也许我该换一家儿医诊所了。近两年来第一次有这种感觉,就在一个月前我的朋友Dori6个月大的女儿因为哮喘去急诊,也是被大而化小的处理,逼着她萌生了回国的念头。
美国的医疗制度确实需要改进,给人一种强买强卖,臃肿不堪地感觉。回家之后,小心护理着被咬的大包,三天之后,三个位置都已结痂,一星期之后脱落,留下三个黑色的印记,直到半年后的今天捂了一个冬天,仍能看到那三个黑疤,Ellie一定是对蚊虫过敏体质。而腋下的青紫大包也慢慢消退下去,没有了痕迹。
让我想不到的是仅隔了两个多星期,Ellie在家里又被一种虫子咬了脚踝,这次更严重,整个小脚和小腿都肿了,真的怕的很,都说为母则刚,我怎么觉得为母则怕呢,万事考虑最多的是安全是更稳妥。
就拿疫情来说,我怕的要命,是的,我怕自己感染,也怕Ellie感染,因为不管是失去Ellie,还是Ellie失去我们,我想想都会泪流满面,无法承受。03年非典没有怕过,今年怕的厉害,才在家龟缩一年不敢出门。
盛夏时节,我们楼前面有很多树,因此蚊虫特别多,而某个周六的中午,我在地上发现一只浑身黑红相间的虫子,黑的发亮,红的鲜艳欲滴,成条索状,看着有点瘆人。都说色彩越艳丽的昆虫毒性也越大。我毫不犹豫的叫来老公,老公拿着一沓纸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它拍死在了地毯上。
我长舒一口气,幸亏发现的早,没让它有机会咬Ellie。不然Ellie这过敏体质得多厉害,事实是我高兴的太早了,也吃了没文化的亏,拍死之后,我就没有好奇要去查查它的底细。导致了后来又是煎熬的一周。
当天下午Ellie睡午觉的时候,就百般任性哭闹,甚至有点失控的把枕头,毯子,床上的东西统统向地上扔,我看着她,觉得难道terrible2提前来了?心想这孩子是让我和她爸惯坏了,随后大声呵斥了她,不该那么做,让她安静睡觉。
Ellie向来都听的明白我的话,虽然她还不怎么会说句子,她委屈巴巴的开始想哭又不敢哭,找爸爸,我也哄睡的够够的,就把烂摊子一股脑扔给了爸爸。
我听着爸爸给她唱歌,抱着她哄睡,她还是哭的厉害,我开始于心不忍,又走过来接过她,抱着睡觉。她一声一声的抽泣着,现在已经过了她平时睡觉的点,实在太困,慢慢睡着了。
把她放下后,我还跟老公吐槽了Ellie今天这是怎么了,越来越难带,难道天使宝宝要变了?殊不知两个小时后我就为自己地言行感到羞愧难当,连她难受都没有看出来,连她脚踝上红了一片也没发现而懊恼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