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人进了北京城自然是要庆祝享受一番，他们找来了蝶衣、小楼唱戏。蝶衣登台唱了《贵妃醉酒》，但在表演中有抗日传单从空中飘落。日本人抓了撒传单的人，一切显得乱哄哄的。突然间的停电也没能打断表演的继续，蝶衣不为所动依然认真表演，二楼的袁四爷看得如痴如醉起身鼓起了掌。在袁四爷的带动下，日本人也相继鼓起掌来。显然袁四爷与日本人间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亲密关系。在蝶衣表演的同时，后台的小楼上着妆做着登台的准备，准备穿外衣时发现不见了。小楼走到门口，看见一个日本军官正穿着他的演出服，一群汉奸和日本兵围着他欢笑奉承。小楼让汉奸传话把衣服脱下来还他，汉奸不仅没有传话反而嘲笑讥讽小楼只是一个戏子，日本人高兴怎么样就怎么样……小楼气血泳上了头，拿了正喝着的紫砂壶拍在了汉奸头上。小楼戏都未唱就被带到了日本宪兵队。
蝶衣在得到小楼被抓的消息后心急如焚，又得知自己只要为日本人唱一出戏就能救出师兄时，他便着急着准备去救人。但当焦急的菊仙赶来找他帮忙救小楼时，蝶衣反倒脱了外袍坐到了椅子上。他拿眼睛瞟着菊仙，道明小楼是在她手上出的事，言外之意是作为妻子菊仙未能照顾好小楼，没有之前他们是兄弟两个在一起时好。菊仙慌乱中搬出师兄弟二人感情来说服蝶衣救人，却不料蝶衣更是得意不再言语。菊仙请出了屋内的其他人，她先是失态地大声质问蝶衣是否救人，继而冷静了下来。以她女人的敏锐直觉，她早已知道蝶衣对小楼近于男女之情的爱慕。但为了救她男人脱困，她只能服软许下只要救人自己可以离开小楼重新回到院子里。蝶衣听了此言便高兴地去了日本兵营。
蝶衣的一曲昆剧《牡丹亭》唱得婉转动听，日本人听得很是满意。表演后小楼被释放了出来，菊仙和蝶衣两人争相唤着小楼的名字并奔向他。三人站定后，小楼只是对着蝶衣问：“你给日本人唱了？”。蝶衣欣喜着应答：“他们有个叫青木的，他是懂戏的……”，话还未说完就被小楼啐了一口。蝶衣愣住了，菊仙也甚觉尴尬。菊仙拿出手帕为蝶衣试去脸上的唾沫，转身追上大步流星而去的小楼。蝶衣内心久久不能平静，他知道自此他失去了疼爱自己的师兄了，也许这是永远的失去。
内心失落的蝶衣被一声尖锐的喊叫声拉回了神儿，日本兵拉出了一队人，然后放枪杀了这些人。狂吠的狗叫声和晃眼的探照灯以及血腥的场面吓破了蝶衣的胆子，他慌忙逃离了兵营。在鞭炮震天响，鼓乐齐鸣声中，小楼与菊仙举行了婚礼。失意的蝶衣只能找了袁四爷，也许只有他与自己一样痴迷于唱戏，只有他能专一的欣赏自己，只有他才是最懂自己之人……
菊仙在新婚之夜说出不想让小楼再唱戏的想法，并一心想着安稳度日。蝶衣却与袁四爷天天厮混，天天沉醉于《霸王别姬》中的情景。在与袁四爷一起的纸醉金迷的生活中，蝶衣意志消沉、安于享乐，并且染上了抽鸦片的恶好。不再唱戏的小楼整日无所事事，最终也醉心于斗蛐蛐之中，常常引得周边的混混和无赖们登门淘钱。菊仙也是不客气地赶人并追回钱财，顺嘴地教训小楼玩物丧志。争吵在所难免的发生了，菊仙却聪慧地平息了这争吵。染上鸦片毒瘾的蝶衣开始抽起了香烟。一日唱完戏后出了戏园子时，他手中抽着香烟，忽的一声糖葫芦的叫卖声将他吓了一激灵，又开始剧烈地咳嗽起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