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早的西安下雨了,那是我正在教堂里认真地擦着凳子。还以为地上有人洒水了,又一想洒得太均匀了,不太像。因这雨水在意料之外。
走在淅沥沥的小雨中,雨水一滴滴打在我的头发上、羽绒服上,羽绒服有点浸了。因为下雨骑自行车很不舒服,只好快速步行。然而,阴雨的早晨并没有那么冷,有些小风,但是吹到脸上决定柔柔的,只有一点点凉而已。当我路过家门口的早市,那家蛋糕店已经用塑料布盖上了一大早刚码放好的糕点。
这是一家夫妻店,两口子大约三十多岁,每天清晨天还没亮,他们已经开铺拾掇了。晚上有时我回家晚了,路过蛋糕店,他们已经结束了一天的生意,又开始洗涮收拾。可能因为店铺面积太小,清洗搅拌奶油的不锈钢大桶,他们只能在放在路边。想起终于熬过的冬天,早晚温度最低达到零下十几度,手伸在外面一会就冻得没知觉了,更何况他们还要洗洗涮涮。每次经过看到几只大桶摆在路边,总会感慨不已,真不容易啊!
今日清晨的下雨,让天气阴沉了很多,没有和暖的阳光照耀着我们。早市也比往常冷清,不过蛋糕店的两夫妻依然辛勤的忙里忙外。冬去春来,他们不再裹着厚厚的棉衣,戴着围裙忙碌。早晚气温没那么冷了,晚上再洗涮不锈钢大桶,水应该不会那么刺骨了。这看似不易的痛苦,现在回忆起来,反而是甜的。生活应该还有很多像这样的痛苦,当时觉得很痛,很苦,时隔多年再回忆它,好像都变成了甘甜的资粮,人生就是靠这些资粮,一点一点的累积才变得充满变数,捉摸不定,才显得格外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