壹
吕布骁勇,且有骏马,时人语曰:“人中有吕布,马中有赤兔。”这是当时人们对吕布的最高赞誉。他先后投靠过丁原,董卓,王允,袁术,袁绍,张杨,刘备等,在东汉末年各地割据武力角逐中,吕布扮演着相当重要的角色,可他只是“剑客”、“壮士”、“轻侠”。过程实在悲催,被人反复利用,最后被曹操所杀,生如昙花般短暂!
贰
何为“剑客”、“壮士”、“轻侠”?这要去吕布的早年生活中寻找答案。
叁
“剑客”一词,《后汉书》中的《刘陶传》说:“(顺阳)县多奸滑,(刘)陶到官,宣募吏民有气力勇猛,能以死易生者,不拘亡命奸臧,于是剽轻剑客之徒过晏等十余人皆来应募。”这其中道出了“剑客”这类人极显著的两个特点, “气力勇猛”和“亡命奸臧”。
肆
所谓“壮士”,《后汉书》中的《虞诩传》说:“(虞诩)及到官,设令三科以募求壮士,自掾史以下各举所知,其攻劫者为上,伤偷盗者次之,带丧服服而不事家业为下,收得百余人,诩为飨食,悉贳其罪,使入贼中,诱令劫掠,乃伏兵以待之,遂杀贼百人。”此类人杀人越货,可说明“壮士”与“剑客”性质相同。
伍
著名政论家荀悦《汉纪》中说到,“游侠之本,生于武毅,不挠久要,不忘生平之交,见危受命,以救时难而济同类,以正行之者谓之武毅,其失之甚者到于盗贼也。”东汉末是一个游侠横行的年代,游侠的层次有高低之分。语中“盗贼”的这类游侠,即当时所谓的“轻侠”,是游侠中层次最低的,与上文中提到的“气力勇猛”、“亡命奸臧”、“剽轻剑客”所从事的行径相当。真是造物弄人,早年生活造就了吕布,一个不折不扣的“剑客”、“壮士”、“轻侠”,与王允、曹操等确实不是一类人。
陆
早年间有王允照着他,两人以父子相称,《后汉书》中的《王允传》说:“王允素轻(吕)布,以剑客遇之。”王允,何许人也?“世仕郡为冠盖”,在王允这类大姓豪族者的心目中,吕布不过是他手中的一枚棋子,稍加接纳的“有勇无谋”的“剑客”或“壮士”而已。 曹操的谋士,也是当地大姓豪族代表人物的陈宫,乘曹操东征后起兵造反,将曹操逐出兖州,《三国志·魏志·吕布传》说:“(陈)宫说(张)邈曰‘今雄杰并起,天下分崩,君以千里之众,当四战之地,抚剑顾眄,亦足以为人豪,而反制于人,不亦鄙乎?令州军东征,其处空虚,吕布壮士,善战无前,若权迎之,共牧兖州,观天下形势,俟时事之变通,此亦纵横之一时也。’邈从之。”陈宫的建议很清楚,对吕布是轻视的,词中“权”字足以说明,不过是利用吕布而已。
柒
对于自己的出身,吕布是无法选择的,早年的生活造就也注定了吕布短暂而命运多舛的一生。真是,“空余赤兔马千里,漫有方天戟一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