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而为人,我很抱歉…

首先,对自己惶惶不得安生的20岁之前的岁月做个非常详细的分析并总结。

其次,对于这个题目,我有很多很多感触,很简单的解释就是,无数次想杀掉自己,

最后,我用这么清晰明了的语句是想对自己说,这就是你以为的成熟。幼稚!

……


我很爱笑

‘不是看在我的面子,谁会对你好,你以为你是谁’。                                                                               
                                                        母亲的恩赐

听你说的我从小爱笑特招人喜欢,因为白净胖乎乎的,我记得那些你的朋友我的干妈干爹,姨,姑…都对我很好,后来想想你的那句话,也就明白了。

往前推20年,让我想想,我理解你,外人面前的佼佼者,强人,在我面前的独裁者…家里家外工作,我…让你身心疲惫。              你年轻好看身材高挑,长发飘飘,你会跳舞不甘心被家庭困住,可是你需要钱,嫁的那个人已经出去了,没人来替你分担我。你喜欢娱乐休闲,想到我就只能作废,并且还将继续保持精神把工作外的事情解决,下班之后已然迟到很久,不过我从没怪过她,因为我记得第一次她迟到,所有小伙伴都被借走了,我在阿姨身边,她不停安慰我,我抓着大门,我以为她不要我了,天快黑了,我哭了,我躲在门口的角落,我不停流泪,那天她7点多接的我。她对我说,「琪,委屈了,不哭不哭,妈这不是来了,对不起,我的宝贝」 那个时候的她使劲爱使劲骂。不曾让我讨厌。更多的是对她的崇拜,她的人脉,她的为人处事,她的升职加薪…我以为我将会跟所有同龄的孩子一样,一样读书,一样升学…一起骑自行车狂奔,跟着哥哥伙伴们爬到天台抽掉出来的钢筋去废品站……

年纪的增长,慢慢知道一些事情,不过没有从她嘴里听到过,她从不对我说,只告诉我不可以或者必须这样。                  比如不可以总是去邻居阿姨家吃饭,比如,不可以我踩水坑打湿裤子,比如,不可以吃辣条…这些不可以,必须写作业不要东张西望和打哈欠,必须晚上一个人睡觉,不要去打扰别人,必须吃一碗饭,不听话就暴力。直到明白人情世故才知道这些不可以和必须做的原因。        乳臭未干的我肯定是在意她的话的,哪怕我不懂深意,也听出她嫌我讨厌的意思。        你这个万人嫌的东西,你怎么这么蠢,你要丢脸你丢你自己的,真是祸害……          我知难过可无力反驳,以为很正常,以为那个家里都是这么骂小孩。如果知道这段经历是我人生再也不曾有过的幸福,我会懂事,早点懂事安静听话不闹不惹事……可是,只是如果。

一个人于世,家没有信任可言。

你的疯狂,我的恐惧,他的无奈

我忘不了你拿刀的模样,你是我梦中的魔鬼

一个安静的晚上,我记得我是看完两集动画片,她看杂志,看完后她让我给她端杯水,喝了之后抱着她很久睡着了,半夜会强光照醒,我哼哼两声,她抱着我拍拍背,我记得这个晚上并没有怎么睡踏实,当然她因为一封彩信一夜无眠。调皮捣蛋的我没想过生活有不好的事情,只知道很快我们去他的地方,他是一家之主,我看着她跟他争吵,在我印象中,这个是第一次。       

    我忽略他们的对话因为我听不懂,我只感受到了他们的愤怒,她拿了一把刀从房间出来,我看到了刀,我想到了死……我害怕谁会死,我不知道她还是他,但是我不想看到。我冲上前抱住她拿刀的胳膊以及旁边的腿,我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惊吓,我的腿已经吓软了,我抱着她半跪求她,没有眼泪。

我不心疼旁边这个男人,只顾咆哮请你不要这样,原因很简单,我跟他不熟,但是我必须跟他亲,因为我身上流着他的血,也许她不爱我很大原因是她认为我是他家的,而对于她,打心眼里,她瞧不起他。可是年龄大不免被人闲话,只能匆匆嫁了。

后来很多年自我安慰。      你当然不会听我的,你不会听任何人的,因为你只爱你自己,你不爱他,也不爱我。

他是特别温顺顾家负责任的男人,从来都是顺从,不论你还是我。可是我不知道那天他也怒了,我从没见过他的脾气,你们没有因为我的存在收敛半分。

    你甩开了没多少力道的我让我生生摔在地上发泄你的愤怒,我的阻拦并没有让你好过多少。你再一次进攻,你让我害怕极了,我爬起来抱在他的身上,他被你一而再再而三推倒,他索性躺在地上接受你们愤怒的“惩罚”。

这一次我用了所有的力气,不敢回头看,他是心疼我的,害怕你发泄在我身上想拉开我,他估计受了内伤,他的胳膊和脸被你用东西砸出了血…

我不知道你们怎么结束的没有硝烟的内斗,也不知道你们在我耳边讨论的什么让彼此如此疯狂,更不知道结束多久我才慢慢恢复感知,安静,跟没有争吵时候一样安静。

你好像进了房间,他才敢放松,他的身体松懈下来,他也是害怕的,他安抚我轻轻拍我的背,我想站起来让他好受些,我感受到他的痛苦,松开手想起身,只感觉一身冷汗与无力。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吓出了眼泪…

我蹲在房间门口,他也不知如何面对我,他愧对你,更无奈你在我面前与他的交流。他说他搞砸了一切,他同我说抱歉,沉默又说他会好好照顾我,我听到他对我的保证,我不知道我即将被抛弃…

你,母亲,父亲,独生子女,8岁,你们眼中的傻孩子,对于童年,为数不多的故事。也是唯一一次。我不知道你受了什么蛊惑,变成女疯子,神经病。拿刀砍他的模样是我那个时候梦中的魔鬼。

丫头,你想不想让爸爸妈妈在一起?  不想。


他:丫头,你想不想让爸爸妈妈在一起? 我:    想。
他:丫头,那妈妈过来跟爸爸一起了,没有人照顾你,你去叔叔家跟妹妹一起好不好? 我:    好。
他:丫头懂事了。

我蹲在地上,不知道下一秒发生什么,你们好像在房间商量什么事,没有争吵,从没有关紧的门缝中听到你对他的咄咄逼人,冷嘲暗讽…那一瞬间我多希望可以有个大人过来阻止。让我的处境可以不再那么为难。

门开了,我看看你,你的模样让我不敢靠近,你并不会因为我而装出笑模样。

他坐在地毯上,地毯是他带我去超市买的,还买了很多水果和光碟,我喜欢蜡笔小新。他拿的粉红色,但是我并不喜欢。我换成了蓝色。

花光了你给他一个月一点点的零用钱换来一堆我很喜欢的东西,小学开始,听到过很多次你说我们家穷,但是你打麻将,跳舞,吃宵夜,借钱给舅舅做生意,投资一次两次……你大概也许我是瞎子。或者说,你从未看得起我。因为你的娘家人要比婆家人都清高的多。

从来不相信我的家庭不富裕的理由正是如此。相反我的家因为他已经提早进入小康。而你为什么还如此疲惫的工作和照顾我呢。因为你为了你娘家人,你的弟弟哥哥,想想你不是个自私的人,只是你暖的不是我和他。真的不能去想,自欺欺人到现在。

快到家门口我跟他不轻松,一进门你还是看到了,他嬉皮笑脸想减少你的怒气,不过我也知道并没什么用的。哪怕你把他辛苦在外漂泊累死累活给自己家的存款全部拿回娘家也没怕过他一分,向他低过头。         

  后来有了他的庇护,某些时候他让我安稳。承受你的埋怨讽刺,接着挡住你对我的责怪。    他是爱你的,后来好像因为我还是爱你。再就是不爱了,只知道这个家不能散。最后你们都筋疲力尽不再出现我的视线,你们结盟,我只是这场战役中的残渣。

还是惊觉时间怎么那么快,对于去你弟弟的住处生活,上学,对我来说,特别可怕,因为我犯过错误。你还是很快收拾好了包裹,把我送了过去…



记忆就没有那么清晰…记得很清楚的几个片段,11岁前的日子,我很快乐,无忧无虑,我有小伙伴,一个院里的哥哥保护我不让学校的男生欺负我,到哪里都认识的叔叔阿姨,一个院子的哥哥姐姐小伙伴一起玩,看卡通片,教我做作业,给我吃好吃的。你在加班没回家我去隔壁家吃饭不会饿肚子。

你抱着我入睡,你不在的时候我总是半夜惊醒,那个时候的恐惧莫过于如此,某个时候我会跑到邻居家入睡,你从来不会告诉我为什么不可以,你只知道用我还听不是很懂的词羞辱我,当然我现在懂了,以前,我便忍到极限拨打你的办公室电话,很多时候你在车间检查,

如果我知道11岁以后的恐惧我真的会早点让自己长大替你分担,让你不那么累,也许你不会离开,送到就离开,一个行李,比如我…



在你们眼中变成了傻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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