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生夜不能寐,辗转反侧、长吁短叹,细思数年诸多人情世故,花费若干资财,自家儿女数人,尚未婚配,急急加急急,忧忧复忧忧,恍惚间,脑光一闪,顿生一计:
如今之计,何不借乔迁之名,宴请宾客,敛些酒水茶资,以填支出之漏,何不美哉?古人云:思必行,行必果,果必乐!遂大发朋友圈,广而告其诸亲友戚族。
次日天明,街邻张君、徐君、李君等数人闻讯早早赶来。张君紫衣蓝衭,宽松牛仔裤,白色休闲鞋,长发及肩,一来冲杨生莞尔一笑,随即掏出一纸,双手递给杨生,上书端端正正一个“静”字。
其余诸君来不及稍作休息便忙里忙外、收拾家物、分拣瓜果蔬菜等迎客之事宜。
杨生自然不得闲,嘱托厨子、交待管事等等。忙得个焦头烂额,再看诸街坊邻里各司其职,有条而不乱,其间暗瞟张君数次,见其如玉素手剥蒜拣葱,心头怜惜之意冉冉升起。
少顷,有部分亲友陆续到,杨生少不了前去招呼应酬,嘘寒问暖,高兴之余,忽念张君。
杨生移步张君身旁,手持钥匙对张君道:“君家路远,今日俗事繁多,恐一时半会难以脱身,我现给君钥匙,带君看房,一会君若劳累,也好有个歇息之处”。随后张君大大方方的跟着杨生去看休息之地。
二人一前一后走在楼梯上,杨生见张君上楼梯颇为吃力,欲拉着张君手前行,这张君瞬间羞红了脸,伸出纤纤十指轻摇道:“不可!不可!男女授受不亲,成甚模样”!
这一摇手引来众多亲友前来围观,其间杨生表嫂问二人何故上楼?杨生据实回答。表嫂怒道:我等百十里远路而来,你不安排,倒安排近的人了,是何意?饶是杨生自幼与表嫂甚熟,此时也无语应对,只得讪讪道:“请嫂嫂勿须多虑,小弟早些时日就给嫂嫂备妥了”!说完杨生把钥匙递给表嫂。
表嫂拿着钥匙带上一帮亲友去了房间,张君端来瓜子花生水果等转身离去,众亲友欢天喜地、兴高采烈地聊个不亦悦乎。
杨生回过头来看不到张君,心头惆怅万千,伤心无比,怆然回到宴席之处,但见云雾缭绕、亭台楼阁处有一桌宾客,张君立于众人之间,身披红裳,娥眉描黛,唇抹朱砂,双颊微红正与杨生族弟等人举杯豪饮。
杨生暗忖:才一小会功夫就换装,此乃何意?寻思张君身体微恙,自然不胜酒力,理应劝阻劝阻。
瞬息杨生疾步奔向那云雾飘渺处,不由分说拉着张君就跑,众人喝得正高兴,哪有闲功夫理会杨生这厮无礼之举,隐约听到杨生族弟道:“都差不多了,扶去休息一会挺好呢”!
杨生扶着步履踉跄的张君,一路跌跌撞撞的回到房里,那张君已口齿不清,喃喃说道:我没醉,不会醉,尔等小酒量,小KS……俄而一口酒后之物喷洒杨生一身,倾刻张君倒头便睡,鼾声如鼓。
杨生见张君已睡,便细心拂去张君口角残留之物,胡乱抹去自家衣上之物,急去寻些毛巾、糖水、茶叶、水果之类物件,以备张君醒时之需。
杨生备好醒酒之物后,回来端坐椅子上,一会儿瞅瞅张君,一会儿看看手机;一会儿幽幽又想,要是这么永远看着张君不知该有多好啊;一会儿又黯黯自责,多看一眼也亵渎人家张君呢;就这样想着看看,看着想想,一点也不敢打盹,生怕张君醒来着急。
约摸半小时,张君被子掀开一角,随之张君呢喃道:水!给我水!杨生哪敢慢怠,急忙端起早备好的糖水递给张君。哪知张君轻轻推开水杯,柔柔道:你想热死我么!热死我于你有何好处?
杨生莫名其言,惶惶不知所语,张君接口又道:“热死我了,我要冲凉,你得赶紧扶我去呀”!
杨生暗地寻思:处处有神灵,莫为亏心事,扶去洗澡,万一把控不住,岂不毁了张君一生清誉!
张君好像看出杨生想法又道:“想什么呀,婆婆妈妈非我性格,大丈夫敢而为之,小女子亦不例外。洗澡就洗澡,光明磊落,仰不愧天,俯不愧地,外不愧人,内不愧心,何惧之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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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记:杨生是作者本人,张君是作者十数年好友,文中所写句句属实,是2024年5月19日所做的梦。发此篇文不文的杂乱文字组合,是恳请天下懂梦的帮在下看看,这梦是什么意思?在下感激不尽,诚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