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见她时,个头比较矮,说不出有什么特别的地方,或许这正是与众不同之处吧。她问我:我是叫你大哥呢?还是叔叔。我说都一样,还是叫叔叔吧,因为我管你妈妈叫大姐。她马上彬彬有礼道:叔叔请坐,我给你放杯水来。我心想,这Y头挺老实的。后来几次,她跟我闲聊些日常锁碎。她作有一件事情引起了我的注意:她一手拿着一小钵花,要放在窗台上,另一只手摸了一下台面,却是一个向外大倾度的斜坡。她一只手试着轻轻放上去,另一只手下意识的伸到斜坡下口挡着,小花钵开始向外慢慢滑动。她抓住花钵,兀自笑了一下,放回桌上。我也暗自好笑,看斜度我便不会往上放了。一会儿她又过来了,掂着一页面巾纸,她攸闲的折了一面四方块,摊在斜坡上压了压,然后放上花钵,又压了一下,这回放稳了,再用手轻轻向外推了推,没动。她舒了口气,对我说:我把它放在这里晒两小时太阳,下午再移到后阳台。这花缺少光照,快不行了。
隔壁的王阿姨问我对这Y头的印象如何,我说,人挺老实,不过很有心计。王阿姨笑了,说:你哪里知道,齐三姐为了这丫头,算是心力焦悴,从她读初中开始,就经常聚众打架。学校转了好几个,每到一处,不消半月,就会把全班女生招集起来,成绩一直中等。高二时,她突然对两眼红肿的齐三姐说,以后不打架了。让人想不到的是,她真不打了,开始专心学习。毕业时以优异的成绩进了复旦大学。后来校方愿出六七十万资助她去国外留学,条件是回来要签十年的工作合同。齐三姐的意思是,这笔钱砸锅卖铁自家出,免得又把这小先人惹毛了。
我伸手抓了抓脑袋,还真是没看出来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