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7年七七事变后,日本的侵略者霸占了中国的东三省。1942年上海出现了一个神秘的暗杀组织。
这鬼天气,又是阴雨绵绵。还是沈阳的冬天好。苏织锦望着窗外自言自语道,苦笑的摇了摇脑袋。丢开手中的书,撩开压在身上的被子,随手找了件衣服披上。踱着拖鞋推开了窗子,漫不经心的看了眼街角的花店。转身穿上新裁制的滚边旗袍,喷上Dior的香水,对着镜子仔细化起了眉,苏织锦顺时针打开口红的盖子,慢慢的涂抹均匀,穿上高跟鞋哒哒的出了凯莉饭店的大门。 街角花店对面有家摩登发廊,苏织锦摇曳的身姿走了进去,一屁股坐在窗户的位置。
她点了一颗烟,夹在了纤长的食指和中指间,深深地吸了一口,玉指间余烟袅袅,眼神飘散。外面路上行人匆匆,一位行人不小心撞了带礼帽的先生的,他伸手扶门,却撞进了发廊。大家抬起头看着这位不速之客,却见这位先生惊愕的看着镜中 的苏织锦,径直走上去,拨开做头师傅,俯身怀抱着她说:“苏织锦你这些年去哪里了?我还以为你死了”苏织锦抬起眼睑颤抖的说:“白城,我也没想到我会再遇到你”。
咖啡厅里,俩人对坐着喃喃细语。白城一直紧紧的拉着苏织锦的手。白城急切的说:“这些年你都去哪了,七七事变后,我回沈阳找你,你的家•••”苏织锦神色黯淡的说:“白城过去的事咱们不提了,你现在怎么样?”手指无意抚着白城手上的戒指。苦笑着说:“成家了吗?“
白城拉着苏织锦的手一松。苏织锦的从白城的手掌里不动声色抽出自己的手,顺手拿起咖啡喝了一口,口红印在白色的咖啡杯上,异常鲜红。白城低下头,声音低沉的说:“我结婚了,我娶了个日本女人。”。苏织锦拿起桌子上的香烟,刚要去拿火柴,白城连忙为她去擦着火,俯身为她点烟。苏织锦夹着香烟,深深的吸了一口,眯着眼睛看了他一眼,瞅向窗外。自言自语道:“你不是曾经答应过要娶我的吗!”白城的脸登时变得通红,急切的辩解道:“小锦,我的心里一直都有你。”天空这时开始转晴,太阳一下子照了进来。咖啡厅的大笨钟铛铛的敲了起来,11点了,白城看了一下手表,对苏织锦说:“小锦我还有事,你住哪,我晚点再来找你。”苏织锦拿起坤包,在里面拿出口红逆时针旋转,弓起身子对着餐厅的镜子又仔细涂了涂,媚眼如丝的看了白城直起身来,侧立着身体说:“凯莉饭店”。白城被阳光晃的眯起眼睛看着苏织锦,那细眉红唇,滚边的旗袍里露出细长的大腿。这跟记忆里的人似乎一样又不一样。转念一想这女人能又有什么不一样呢。“走吧”。苏织锦把烟掐了,摇曳生姿的走了出去。站在门口白城环过苏织锦的腰,俯身想亲吻她的额头,却神驰鬼差的吻上了她的唇,好一阵才结束这个意味深长的吻。
两人双目而视,白城的瞳孔里只剩下苏织锦的红唇。苏织锦别过脸靠在他的怀里,在白城的手腕中褪下他的手表,叹惜的说:“这是我送你的定婚礼物,如今还了我吧。”说完苏织锦快步消失在人群当中,白城靠在路灯站着,从满脸的惊愕逐渐转为淡淡的悔恨,慢慢的倒在地上。
第二天早上,上海码头人潮涌动,卖报的小哥大声喊着:号外号外,汪精卫总理秘书长白城上海街头中毒身亡。号外号外,汪精卫总理秘书长白城上海街头中毒身亡。人群中一位穿着滚边旗袍的女人,提着箱子走向甲板。帽子遮住她大半张脸,只能看到她的鲜红的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