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尘世间沉浮 (散文7)

有一天,你终会变得足够强大

只怪我,还不够强大


01

我最终没躲过这次流感,是的,我“光荣”地感冒了,差不多两个星期,我才好了过来。

感冒的日子里,我只觉得怎么睡都睡不够;完全不觉得饿,但,还是每餐多少让自己吃一点。我没有吃药、没去打针,因为,这么多年来的每一次感冒,我几乎都是让它自然慢慢好;除非是非常严重,才会买药来吃。

最严重的那几天,每天睡得天昏地暗,醒来依然坚持去上班。一天中午,一下班回家我就倒头睡下,饭也不想吃了。就在昏昏迷迷之中,我发烧了,在半睡半醒之间忽冷忽热;这一睡,一直睡到天黑。

这天下午,我旷工了,也没向上级请假。第二天才向领导请示,还好得到了理解;跟同事说起的时候,她说,“我就说嘛,一个人住真的不好的。你之前跟朋友住得好好的,一个人住,生病的时候真的没人懂的……”

听了同事的话,瞬间觉得自己挺悲凉。她说得很对,一个人住是很自由,不用看任何人的脸色;可是,生病的时候,一个照顾的人都没有,是真的挺悲凉的啊。

不过,我没有后悔搬出来一个人住。或许,是因为这么多年来,自己一直是一个人,早就习惯了;女汉子一个,哪来那么多矫情,娇滴滴的还真不适合我。


生病的那几天,二奶奶突然离世,正是我发烧的那天。晚上九点,我从梦中惊醒,正好表妹发来消息:“表姐,小外婆不在了,刚刚的事,白天还好好的,还我家吃粉,谁也没想到……”

我脑子瞬间空白,真的什么都没有,一片空白。过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知道最爱我二奶奶不在了;可是,那瞬间,我却怎么都哭不出来,只是不敢相信这是真的。稍后,小表妹发来语音,说她明天早上的车;她问我,明天也回去了吧,我回“嗯”,瞬间泪流满面。

最后,我并没有回家,我错过了二奶奶的葬礼。小姑得到消息,第一时间从福建赶回家,两个弟弟也在两天后到家了;只有我,缺席了。

我想,二奶奶在天之灵,估计也不会原谅我了。因为我这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所犯下的这个错的,就算有天大的理由,我都该回去送送二奶奶的;可是,我却因为自己的懦弱,而选择了逃避。


二奶奶这辈子,大部分是不幸的,兴建水库的时候,二叔和小叔分家了。二爷爷跟了二叔,二奶奶跟了小叔,小叔搬到西林,从此两位老人天各一方,久久不见一面;前两年,小叔在离县城不远的村庄买了块地,建起了一个小二楼房。

之前,我到过西林一次,那时候小姑坐月子,我和妈妈、一群七大姑八大姨去看望小姑。二奶奶知道我们要来,很早就站在门口张望,看到二奶奶的那一刻,我直接飞奔过去,扑在她怀里;久久才从二奶奶怀里出来,我太想念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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