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亮之前

烟,还有几支,我不知道,这些够不够熬到天亮;夜,把心隔得好长好远;梦,把未来拉得好近好美……

我得赶在天亮之前,抓紧把梦做完,我要在天亮之前,完成这灵魂的洗礼,身体的越狱,让叛逃的灵识,回归!


黑夜,藏着乖巧而诡异的精灵,漂浮着,嬉戏着,躲闪着……在空荡的街道,浩瀚的夜空,仿佛无处不在又触不可及,存在着又飘渺着。在那昏黄而满含冬意的孤零街灯下,那翩翩飞舞的是尘埃还是它们?安静的,欢快的,也是孤独的,清高的……我就这样傻傻的入神的被吸引着,忘记了寒夜的冰冷,忘记了夜已深,忘记了人已远……要不是,镜头里突然出现的一滴水,仿佛一个改变焦距的长轴镜,让眼前的一切变得模糊,我想我不会舍得放任这一次的离开。睁开眼,所有的所有,都消失无踪,剩下的,依然是清冷的长街,孤寂的昏灯,婆娑的礼兵一样的行道树,破败低矮的老房子,在月光下再已看不见青砖琉璃瓦,只见屋檐的轮廓在惨白的月下,如匍匐的怪兽,伺机而动,仿佛随时都会暴然而出。

我本以为我会害怕,我会心悸,但是却发现我安定而淡然的感受着接受这一切。仿佛我本就属于这黑夜,因为,在这夜的领地,黑的地盘,我嗅到一种熟悉的味道,感受到了仿佛来自遥远的召唤,悠远而亲切,熟悉而飘渺。我试图去寻找,去抓住,我向长街尽头循声觅去,影子被路灯拉得好长好长,我开始奔跑,开始飞奔,我开始欢快起来,开始像那些精灵一样,离开了地面,我飞了起来……向着那呼唤,向着那熟悉奔去,他会把我带到那四季如春,阳光遍撒,满地自由的彼岸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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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个黑色的梦吗?

如果转身,就可以牵到你的手,我想我就会转身!如果回头,就可以看见你的笑,我想我愿意回头!如果我停下,在昨天挥手的地方,可以等到你,我愿意站成一尊雕像,等待你的归来,哪怕你只是路过

自尊告诉我:“这不可能。” 经验告诉我:“这有风险。” 情理告诉我:“这毫无意义。” 内心却轻声说:“试试看吧。”

于是,我就这样,停留在了这里,陪着风陪着雨等着你

只是,尾班车都已经开过,第二天的黎明也将到来,姗姗来迟的除了风除了雨,除了那解不开的结,再已没有一点消息

于是,我决定忍着痛苦,在天亮之前,一言不发的穿越这座夜幕下的城市

如果,在飞越这座城市的时候,裸露的钢筋混凝土没有挂住我的真诚,耀眼的霓虹没有曝光我的善良,那我,就真的成功了。只是,那只是如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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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从空中掉下,落入你怀中的时候,你掉进了我眼里。于是,我选择了沦陷,简单而粗暴的选择了现在

当我抽掉最后一支烟,这颗今晚最后一颗子弹,把枕在你颈间的手收扰,你就绻缩入我怀中,样子可爱又惹人怜惜,忍不住的,轻拍着你的光滑的背,犹如轻轻的附和着最爱的歌曲的节拍。倔强的鼻子,微闭的俏皮的嘴唇,我可以吻你吗?我要赶在天亮之前,赶在你离开之前,把爱,都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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