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注意身体!”酒醉后,不自主地不断重复着,可能连干爹都已经听到厌烦。
远离了酒桌,行人道上静得鸦雀无声。搀扶着酩酊大醉的你,我模糊地意识到,自己也将要马上断片了。在这美丽的月光下,两个人,肩搭着肩,摇摇晃晃,一路上胡言乱语,几经周折,终于回到了干爹的家。
至今还清晰的记得,那天的晚上,被一群爱酒狂徒轮番轰炸后,胃酸就开始有了坏脾气,在那个热闹的夜里,在那个姑妈女儿出嫁的晚上,酒桌上的人,都换了个面。
忘记了你母亲是否流过泪,只记得某一刹那,她曾经笑中带泪,离别,可能就是一辈子。望着远去的你们,感慨而又愉悦,她,一个人,静静地回去收拾桌子,试图掩盖着内心万分的不舍。以至于后来,酒桌上的酗酒,你应该也从不知晓。
竖日,带着一身的酒气,半分的不舍,我,再次听到了列车进站的广播。这次的车厢,很静,很静,仿佛时间静止一样,在那个雾弄花瘦的深秋,喧闹的,只剩列车进出站的广播了。
打开门,看着陌生而又一切安好的宿舍,醒来时,已经是傍晚。
也许,大部分人的一生就像秋天的浓雾,或是春天的朝露,聚散离合,漂忽浮沉,在一个个即将朝霞尽放的时刻,雾间的相拥,雾中的离别,雾内的对目而视,到最后终会消耗殆尽,不留痕迹。而再次见面,已经物是人非,形同陌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