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末一个睡眼惺忪的早晨,清晨第一缕阳光刺破初夏闷热的广州,我对早餐铺的老板娘说“今后把两笼小笼包的量减为一笼吧” 放下几个硬币,转身走向天河北超甲级集写字楼的瞬间,感觉到了水泥马路底下的寒气疯狂撕裂,从下水道井盖的缝隙中挣扎逃离,一路咬噬着PM2.5值为39的空气。真是一个奇怪的季节!
砸碎了5个储蓄罐之后,我深深为要去到一个移动支付不发达的城市而感到担忧。加上节省下来的早餐费,我买了一张飞往巴黎的机票。但是我的邻居们貌似不是很开心。他们说:你最好以后砸自己家的零钱罐,而不是他们家小孩的。他们从来不看事情好的一方面,但我并不介意。毕竟我在这住了将近二十年,我甚至在个人简历中写上了“邻里和睦”。保洁阿姨和保安大叔以及A座B座C座不知道几号房的老奶奶们,每次见到我都会关切的问“你甘大个仔仲唔结婚啊?” 我理解为广府文化最核心的传统就是一定要管别人家的事。
所以我深爱着我居住的小区。我爱楼下既卖酒又卖书的士多店,还有周围住的那么多南航的空姐。我是不会移民的,放心!
米其林五星大厨yangyang 告诉我好几家美味我又能承受的餐厅。她在巴黎待了五年,因为实在受不了法国菜每一顿要吃三个小时的磨蹭,终于在一个寒冷得必须喝下一整瓶牛栏山的季节回到了上海。实际上她离开巴黎的理由是我胡乱猜测的。但我的用餐流程一般是这样的:上菜—拍照—十五分钟吃完然后犯困。幸好推荐的餐厅周日、周一休息。这避免了我糟蹋法式佳肴的尴尬,因为我更想糟蹋的是………你懂的!
马克龙当选了总统,接我的司机把票投给了勒庞,因为她竞选的主张说要这样这样。法国选民还得知道他们选的总统和官员将来会做什么。中国人就幸福多了,居委会打电话让我去投票的时候,我都不知道那两条粉肠究竟系咩水!
蒙马特高地位于巴黎十八区,区长叫孙连城。黑人聚集,我们穿过人群奔向皮嘉尔广场,那里有美丽的姑娘们等着我。J'irai voir les petites femmes de pigalle
Collete 还是不错的,感觉全巴黎的潮人都蜂拥汇聚。这里让我明白两条警世名言:一、拍照好看的衣服都是看起来装逼的;二、时尚都在贵的地方!
巴黎的女人和米兰的男人都是经过时间浸泡过的,泡在一口叫时尚的缸里。米兰要常去,那里有漂亮的衣服和不做作的搭配。远甩了棒子国好几十条街。
做为工作————逛街!真的是逛街。每天三十公里,没坐一分钟地铁和公交,没进过一个景点。我掌握了一种不会累的姿势,有女孩想学的话我可以手把手教你。我用脚丈量过一遍的城市熟悉得闭着眼睛就能————睡着!
佛罗伦萨很小,半天就逛完甚至去米开朗基罗广场爬了个山。听到两个美国人把四岁大的小孩子丢在家里自己出来旅游,然后说过四天就回家了。你问我为什么知道?要不是因为佛罗伦萨没有米兰那么多买手店,我会下午四点钟无聊到坐在院子里听两个美国佬开着语音大声打电话?还写了上面那么多无聊的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