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个世界上,凡事都有个结束,应该相信,风力磨坊像罗纳河上的马拉驳船、王家法院以及有大花图案的礼服一样,它的时代已经一去不复返了。”
“这个科老板,完全就是冥顽不化,乡亲们倒是真善良。”读完法国作家都德的另一名篇《科尔尼耶老板的秘密》 ,抬起头来,窗外新世纪的太阳已经发出耀眼的光芒,该去买菜了!
她习惯周末采购一周的主要菜品,菜场一圈兜下来,两只手便吊满了袋子。
“小姑娘,这两棵生菜要伐?”路边一位个子不高,背微驼,操着本地口音的阿姨热情地招呼着。
小镇周边仍有零星菜地,一些本地的老村民住在他们的老房子里,依旧过着种菜卖菜的农耕生活。
他们隔三差五会把吃不完的新鲜蔬菜,洗好摘净,扎或不扎,都整整齐齐码在大篮筐里。菜少一只筐,菜多两只筐,挎在自行车后座边,小心翼翼地驮到镇上。
在门面店外、停车道间不大的人行道上,有的卸下,有的不卸,一边招揽顾客,一边提防着城管。
这些本地老人,不知是她们情商高还是她确实给了她们错觉,经常喊她“小姑娘”,虽说是个奶奶级的“小姑娘”,可她听着还是很开心,每次都会喜笑颜开地迎合上去。
阿姨的生菜是摆在地上的,只有一大一小两棵,矮胖矮胖,茎短叶肥,挺好的。可她的眼顺势扫到了边上的一溜菜,被隔不多远的红米苋吸引住了。
这米苋不是寻常见的红绿夹杂绿多红少的叶子,它的叶片要小些,最边边才有一线蜿蜒的草绿,中间都是乌紫乌紫的。叶片厚津津的,你挤着我,我挤着你,如若有几滴露珠,真像一大把怒放的紫玫瑰。
这溜菜后面站着一位老伯,瘦瘦高高,头发花白,眼睛眯眯,瘦长脸上皱纹深深。她问红米苋多少钱一斤,老伯说4块。
品相这么好才4块,真不贵。她遂拿起一把,老伯上秤称,正好一斤。老人家手还蛮准,难道是扎的时候称过?
她习惯性地举起手机要扫码付钱,左找右找都没瞅到码。老伯脸色困难起来,嚅嗫道:“我没有。”他四下张望后,指着她身后的眼镜店说:“你到那里换一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