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天 我转动所有的经筒
不为超度不为来生
只为你的温暖
那一世 我转山转水
只为途中与你相见——《仓央嘉措情歌》
第一次踏进红吧,映入眼的就是这歌词。来时初看心里有些触动,只是不知道走时会那么痛。
东措街道上的天桥 摄影
七月十一号,武汉,虽然已经是晚上,但有点燥热。
我承认,是我内心躁动了,揣着一个月前取好的Z264硬座火车票,拖着个大箱子坐在一楼的候车厅,憋着一泡尿,又特么不好意思拖着去厕所,瞅瞅对面一个在刷手机的妹子。
“姑娘,那啥,能帮我看看箱子不,我去上个厕所”
说完这句话的时候,内心终于体会到为什么不要一个人去旅行了。
“好的,你去吧”,姑娘送我一个友善的笑容。
我屁颠屁颠的去了厕所。
后来怎么样了呢,难道拉萨之行刚开始就要艳遇了么,是不是想想就有点小激动?
我只能说骚年你太年轻了,这个时候去拉萨的火车就跟春运似得,艳遇个卵。
不过这路上遇到的第一个姑娘得写写,父母是援藏工作者,小学就开始待在拉萨,湖北某市师范大四的学姐(这会应该已经成了小朋友嘴里的王老师了),心地和她的笑容一样友善,火车上隔着好几个位置给我递吃的,洗苹果的时候不忘给我带一个,下车前问我要不要让她爸爸把我送到东措去。
互相加了扣扣留了电话,说有时间带我转转大昭寺,当然只是说说而已。(到了红吧以后,除了玩就是工作,每天遇到形形色色的人和事,离开拉萨的时候也没和她说。在我回到福建老家的第三天她扣扣问我,“过几天我要回奶奶家了,明天我带你出去转转一起吃个饭。” “额,我已经在家了呀,没事,有机会下次来。”说完自己忍不住笑了)
故事到这里该翻篇了
说说我呆了二十多天的红吧和老板娘桃子,还有在火车上的四十一小时。桃子是个奇葩,此处是褒义,结识桃子也是奇葩。当时三月份,上课无聊混豆瓣小组找义工,看见一个帖子“东措红吧招义工,电话:186xxxxxx02”简单粗暴,相比之下那些说得天花乱坠文艺得一笔的帖子,我就试着加了她微信。
没想到这货上来就说
发个照片看看,我们这要颜值高的
当时我那个汗,因为没有自拍的习惯,找了好久,发了一张觉得看的过去的照片
小鲜肉啊,看着还可以嘛,不过要靠谱的啊,我的酒吧刚开业,你帮我在豆瓣上找找有没有想来拉萨的歌手啊义工。(后来的事实证明,我俩都没看走眼,桃子对我们一帮人照顾有加,我也给她找了一波靠谱的义工和歌手)
我勒个去,敢情你丫这刚开业呢,我没说你不靠谱就不错了。
当然吐槽归吐槽,我就打听打听了酒吧的情况还有工作内容。
红吧是原来的大冰的浮游吧,正对着东措院子的大门,小小的玻璃门平时一般看不到,因为房东的车每天停在那,停的位置根据桃子交房租的时间变化而变化,有时候给面子留个道给红吧,有时候啊就完全堵着了。这些是我待了好久才知道。
狭长的小房间,成一个倒L形状,摆放着七张桌子,小舞台就在L形的拐角。小舞台背后的墙上黄底黑字写着开头的那段话。刚刚说这曾经是大冰的浮游吧,似乎贴上神秘的色彩,不过他留下的不过是三号桌靠椅上的一个涂鸦,有着大冰的签名,是真是假已经无所谓,据说他本人不曾承认。整个红吧最有特色就属墙上贴满的留言纸条、照片,大都是好几年前写下的。
印象最深的一张是写着:今年我十二岁来到了拉萨,下一回我要带我的弟弟来。稚气的笔画却透露着说不出的勇气,不知道这个姑娘是否回来过,又或者只是年少时虔诚发过的誓,沉默在生活里。
记忆里的红吧用文字太难描写出来,原谅我有限的功力。红吧已经不在了,在我走后的一个月桃子把她易主了,盘下了对面的拉萨之歌,变成了九月。也好,即使不易主再回去也没有当时的感觉,因为那时常常混迹红吧的一帮人有些成了过客,有些成了知己,只是当时的感觉是再也找不回来的。
有些人就是这样,在你生命里出现的时间那么短,留下的记忆却是这么长,比如W。这个对我说等你死了,我会留一块骨头戴在身上的人。不一样的夏天其实是遇见了不一般的她,也是我写这个的原因。
战战兢兢坐着火车过了西宁,天色慢慢黑了,手机信号也跟着若隐若现。微信消息提示,W发来一条消息:“走哪了”。
“我也不知道,过了西宁,应该快到格尔木了吧。”
看着信号格变成了红叉,信息发送失败,心里默默地说声晚安。
高原上的晚上不太好过,慢慢有高原反应了,头开始胀疼,厕所来来回回跑了好几趟,看看包里的小面包胀得圆滚滚,一戳就会炸的感觉。还好包里带了一些常用感冒药和防高反的药,吃了两片就迷迷糊糊睡着了。
天不知道什么时候亮的,同行的藏族姑娘说等一会儿你们就可以看见措那湖了。清澈的湖面接着蓝天白云,到宽阔的草地,偶尔出现在湖边的牦牛群,一车人激动地拿出手机相机想要留住这样的一幅画。我拍了好多云,因为有人喜欢看云卷云舒。
火车晃晃悠悠到了那曲,拉萨越来越近,火车越来越慢,人呐越来越燥,终于在下午的三点多到了拉萨站。
还没来得及好好瞅瞅拉萨的天有什么不一样,桃子一通火急火燎的电话就来了。“DZDZ,你丫出站没呢,我们在路口左边一排出租车这里,赶紧过来啊,一大帮人接你呢!”
你说这一水灵灵的姑娘配置了一副广场舞大妈的嗓子,哎,可惜了。这会儿没时间瞎想,得赶紧找到组织啊,我这舟车劳顿的,又累又饿又晕。
“哎哎哎,桃子,我这就出来,你把车牌号给我说一下。”
“……”
拖着箱子,走到路口瞅见一姑娘使劲儿招着手,走进一看,果然一车子人,老莫瞅见我就问黄鹤楼呢,,快点交出来,看看这就是红吧人的性子。
这样的初见,谁都没有想到后来的后来,我们会发生这么多的故事:大半夜跑去大昭寺广场磕一圈长头,只因为放不下心中的执念。凌晨三点,穿个拖鞋挤在一辆车上为了去看纳木错的日出……
就这样我的拉萨之旅开始了,搭上的是红吧这趟快乐的“末班车”。在车上,还没来得及跟她们嘘寒问暖,我拨通了每个月底才会打的号码。
“爸,我放假了,现在在拉萨,玩一段时间再回家。”
“……”
写在后面:断断续续写了好几天,第一篇写的有点乱,找不到重点,写着开心就好,等期末预习完了,有机会再好好写写某个人或者某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