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们跟别人说起一些曾经去过的地方,并向他表达喜爱或者难忘之情的时候,往往不是先用语言去描述那里有多美好,而是会努力强调说
———去了就不想离开、一定还要再去、你一定要去那里看看
色达,就是这样一个让我有这般强烈情绪的地方
和许多去过色达的人一样,被色达吸引前往只是因为偶然在网上看到关于色达的图片
———密密麻麻的红色的房子叠满山坡,一种前所未有的震撼感瞬间侵袭全身。
确切来讲,这里是修建在色达的喇荣寺五明佛学院,是红教最大的佛学院。
本是距色达县城20余公里处一条叫喇荣沟里的小学院,持明者德将多吉于1980年开始在此兴建佛学院,短短三十多年发展成今天千余人的规模。
今年,我曾先后两次去到那里
五月,天晴
车到色达,已是夜幕初降,脑海中的对红色的想象被黑夜笼罩,整个佛学院只能靠密布灯光辨认布局。
坛城是整个佛学院夜晚最亮的地方,它修建在学院最高的山上。
(曼荼罗原义为圆形,又译为曼陀罗、曼达拉等,意译“坛”、“坛场”、“坛城”等。依照曼荼罗的各种含意,它就是各个宗教,为了描述或代表其宗教的宇宙模型,或显现其宗教所见之宇宙的真实,所做的“万象森列,圆融有序的布置”。)
色达佛学院的坛城共有三层,上半部分是转经的地方。
临近午夜,星光悄悄将夜空点亮,佛学院海拔已超四千米,任意一处都是观看这场星河盛宴的佳地。
清晨,日出的颜色和慢慢散开的炊烟静静地融合在了远处的空气里。
即使是在这样接近零度的早上,也能让人觉得眼前温暖。
后来霞光散去,佛学院终于露出本来面目,记得那时心里分明有一种极为强烈的情绪,似乎就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可是张张嘴却是无言。
只得继续静静的看着眼前,看着这片在艳阳下跳动的红色。
我想我那时是词穷了。
临近中午,天空中已有秃鹫陆续从远处飞来,想是天葬要开始了的原因吧。
我们从佛学院停车场旁的山坡上去,步行了近一小时到达天葬台。
(色达的天葬台在佛学院背后,当地人多把这里叫做尸陀林。)
在这里,天葬已不是神秘的仪式
———几乎每天下午1~2点都有天葬仪式进行,会有专门的喇嘛用汉文、英文为你讲解;
除了天葬进行时不允许拍照,其余时间都不会阻止你的镜头。
总之,保持尊重就好,不论是亡者还是与你世界观不同的人。
天葬台上的视野开阔,五月初回暖,山上绿草芽还在黄土之下。
让我不禁回想起刚才为我们讲解天葬的喇嘛最后说的那句话
———人生不过百年,最后你什么都带不走,归不归土又怎样,得没得到又如何。
当时真的是想哭,甚至不知这样的情绪从何而起。
离开的那天晚上,色达又开始下雪。
总觉得在这呆的太短没能将它看仔细,又觉得好像一次看了太多担心记不真切。
也只能在心里说服自己,会再来的,还会再来的。
七月,阴雨
七月已是川西的雨季,再次进入色达,大雨一路紧随,甚是艰险。
乘坐这趟班车的多是喇嘛或汉僧,即便是跟我一般游人模样的也是专程来此学佛的。
这次在色达呆的那几天里,天空一直被乌云压着,雨断断续续地下仿佛没有终点。
原本明亮的绵绵红色像是突然被覆上一层冷峻的色调。
撑着伞在佛学院里四处溜达了好久,觉得身上实在湿冷难耐,就跑进了最近的学经堂躲雨。
在这里生活的小孩随意挥霍着属于他们的自在和童心。
那几天也恰巧是学院放假,经堂大厅里都是随意散坐着的觉姆,
(因为走进的是觉姆经堂,所以里面基本上都是觉姆。觉姆”jo—mo”就是女喇嘛、出家女性,即尼僧,适用于藏区。)
或是三两一群围坐,学经闲余,边喝着热茶、吃着菜包边交谈着;
或是独自低头手转经筒,好似自得天地。
直到下午雨才停住,我穿过停车场从山坡小路顺势而上,那边山头是最能看到佛学院全景的地方。
此时山上遍是绿草野花,景色已和两个月前大不相同。
像这样独自盘坐在草地上的喇嘛山坡上随处可见,独自念经或者闭目端坐。
之前来的时候视野一直被景色带走,忽视掉了属于这里最原始的东西。
在这里好像一切都是从最初的地方走来,所有的一切都是原原本本简单展现。
因信仰而诞生的地方,不论住在这里的人是因何而来,最终都在这里以信仰为生。
离开的那天早上,阳光终于破开云层,遍洒高城。
从车窗向外看去——山坡和草地在霞光下明暗交错,顿感大地苍茫。
我非信徒,
起初来到这里只是因对这里景色的向往;
我非信徒,
后来离开这里却是带走着满满的震撼与感动。
风景会随着时节、天气而不断改变,
学院里的僧众却始终每天如一地重复着这样的生活;
风景终会被看透,记忆也会逐渐老去,
唯有留在心里的这份感动和震撼最难忘怀。
如果信仰有形状,
那会是什么样子的呢?
感谢您的阅读,如果对色达可以私信我色达攻略
同时也感谢@背包客nic,文中部分图片来源于他
我叫卿小璐,一个集幼稚与笨拙与一身的行者
愿你能在贫乏的世界丰盛的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