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天的乡村,薄薄的霜,是麦子的袄,是青菜的衣;晶莹剔透的洒落在空旷的大地上,可是鸟儿没有冬眠,一会儿飞起,一会儿落地,成群结队的,从这个树头飞到那个树头,叽叽喳喳的,似乎在歌唱。
这条路,儿时你牵着我走,记忆虽已淡去,聊起时却是不会骑车,也没有车,所以只能走走;二十年,不长不短,如今车骑的顺溜,但我们还是选择走走,不近也不远的路,你在前头,我在后头,我们边走边聊,说童年,聊现在,从东家的老人,聊到西家的孩童,话题一个接着一个,伴随着我们一直向前。
终于知道为啥好的旅游,不是走马观花的游走,或者拍拍几个照片,而是找个向导听着背后的故事赏着眼前的景,只有带着经历或故事,去看,去走,即使眼前陈旧不甘,你也会欢喜不已;如我现在会看着那个澡堂里洗过澡的旧工厂发笑,会问自己那时为啥没走进学校锁着的旧亭,即使骑车颠得书撒一地的旧水泥路也能找到健走的乐趣。
走走说说间,你会感慨时光飞逝,一晃就是几十年,少女已成中年妇女,中年妇女变成老奶奶,更有以前熟识的老人站在你面前,你不知咋称呼;或者偶遇个高龄老太,站在你面前,两眼无神,嘴巴不停的嘀咕“谁家的娃,真的是一点认不出来”。
是谁抹去了我们的记忆,是时间吧,飞转的钟摆,把数年的记忆封存起来,只有故地重走,一切仿佛又闪现出来。
芦苇丛丛任风吹,花香阵阵寻路人;水泥和柏油谁更耐得住四季交替,风雨交加,那碎的水泥块,那凹进去的塘,就是时间留下的印记,只是这些记忆的碎片中,有你有我,也有浓厚的乡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