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命就像一条从起点到终点的线段,这条线段或长或短,或粗或细,或斑斓或单调,但无一例外都会有挂靠的终点,这是生命的平等性。
而我们大多数人的生命之线都不会是由连接在两点之间的一条直线构成的线段,在这条线上总是会有着各种各样大小不一的结。这样的结可能是喝凉水塞牙走路撞到电线杆,可能是糟拜金女劈腿被渣男骗财,可能是身染重疾甚至是绝症。
我们生命中有些结小到不值一提小到可以自行解开,比如对感冒咳嗽,微小的皮外伤,我们不加理睬,几天过后它们也能不治而愈。
有些结,我们很容易去解开,比如酱油瓶打碎了,打发孩子去商店买一瓶新的就好,再比如夫妻间为一点小事争吵,丈夫的一句温言软语便可以让妻子破泣为笑。
有些结,我们或许自己无力打开,但转而求外,借助亲人,朋友之力,结也就被打开了。
我们的生命中还有一些结,一旦出现便是死结,比如那些在意外事故中不幸身亡的生命,那些天生无法行走只能靠轮椅度过一生的脑瘫患者,那些被人贩子拐卖挑断脚筋沦为街头乞丐的无辜的孩子,诸如此类的结都是我们生命中无力承受的痛。
在我们曲折的生命线上还有许多的结,纠得太紧太死太无头绪而让我们一时之间无从下手,我们的心里无时不被这样难解的结困扰着,我们难过,悲伤,忧虑,我们试图寻求外力的帮助,但终了,我们却发现,没有人能够帮我们来解开那些困扰着我们的结。
我们陷在那样的结中,会发现它们变得越来越大,越来越难解,而如果不去解开它们,它们终将变成一个个令我们叹息垂泪绝望的死结。
活着,我们免不了蜚短流长,很多时候我们承受的流言其实就是我们生命中的结,流言不会对我们有毫发的损伤,但有时口水的杀伤力却堪比刀剑,它能杀我们于无形中。
周公俱流言,民国影星阮玲玉更是死于流言,死前留下“人言可畏”四个字,以示流言的可怕以及对流言的无可奈何。平凡如我们面对流言这样的结,只能自己去解开它,解开的方式就是无视它的存在,做正确的事做光明磊落的自己,流言便总有不攻自破的那一天。
而活在这个社会压力无疑是我们生命中最常面对却又很难解的结,生存的压力,学业的压力,工作的压力,婚姻的压力,疾病的压力,经济的压力,这些压力无一不需要我们自己去承受。或许别人能在一时之间帮我们解开某个结,但最终要解开那些结只能靠我们自己。
我们的独立,我们的努力,我们的隐忍,我们的坚持,我们不同视角的解决方法,我们不断的尝试就是我们打开那些结的正确方式,除此之外,我们别无他法。
我们活在一个交通无比便利,通讯无比发达的时代,只需一朝一夕我们便可跨越半个地球,隔着千山万水,我们可以随时随地对人喊话,而我们却会感觉活在这个时代孤独竟是我们生命中最难解的结。
我们将自己活成了一座座别人无法跨越的孤岛,我们在内心的荒芜中期待着知己期待着契合的陪伴期待着有个人来解开自己的心结,但我们终究只剩了自己形影相吊。孤独可以令我们滋生出悲伤,自怜,抑郁,狭隘,堕落,它可能让我们陷入万劫不复的死结而至无可救药的生命终结。
我们对待孤独的态度往往能决定我们生活的幸福程度。我们若用酒精来打发孤独,可能会换来酒精肝,用滥情来打发孤独,可能会换来婚姻的破裂,用赌博来打发孤独,可能会换来流离失所,用悲伤来打发孤独,可能会换来身体失去健康的灾难。
孤独是需要排遣的,而排遣孤独的方式是走出家门去呼吸外面流动的空气,看看同样孤独着的男女,闻花儿的芬芳,听鸟儿的鸣叫,赤足行走在溪流中,或是在灯光下捧一本好书去碰撞别人思想的火花。
孤独很多时候可以成就自己的自由,爱好,甚至是某个领域的佼佼者。解开孤独的结其实有很多的方式,只要这样的方式不妨碍别人,不伤害自己,又能带给自己快乐,我们都可以尝试。
我想,孤独是可以治愈的,解开孤独的结,我们只能靠自己。生命中许多的结,我们只能靠自己去解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