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乐乐来到身边
孔子曾对自己总结说:“吾十有五而志于学,三十而立,四十而不惑,五十而知天命,六十而耳顺,七十而从心所欲,不逾矩。” 但放到我的生活中来看,似乎是很遥远的假想。
时光匆匆,一轮一轮地逝去。站在中年的路口,感慨良多,却又踟蹰徘徊......
女儿叫乐乐,已经十岁了,还算优秀,但除了一堆的电子照片,却少有记录女儿的文字。
我生女儿时,已经30岁了,算是高龄产妇。
9月天气凉爽,但我们当时住的103单身公寓还是有一些燥热。晚饭后,突然发现下身见红,本来每天就都既想着女儿的安全又想着自己生产时的安全的我,这时立马的紧张起来,催促着老公准备住院待产。
天空刮起风来,街道上散步的人群裹紧衣服,加快了脚步,不多时,街道宽敞了许多。一阵阵凉意钻进我的衣服,好在医院离我们住处不太远。
很快,我们就办理好了住院手续。
病房里,共三张病床,靠窗的两个床位正住着已经生完宝宝的妈妈,只剩下靠走廊的既不通风又比较吵杂的床位。
住下没有多久,给我检查的医生就到了。给我检查的是个男医生,个头中等,三十岁左右,不是特别吸引人注意的那种。其实,我对陌生人向来视觉迟钝,可能有的女孩子会惊呼太帅气,在我也只是觉得差不多。躺在床上的没有戴眼镜的我也只是大概地看了眼医生,只能算是模糊的一眼。医生一边按惯例做各种检查,一边询问我一些情况。我也倒觉得很正常。
伺候我坐月子的妈妈,专程从老家赶来陪我。医生走后,妈妈来到我的床边,凑近我的耳朵,压低声音说:“换个医生吧,这个医生是男的,不好。”我没有反驳妈妈,但也没有换医生。我想,妈妈当时心里是不是在生我的气哦,只是不好在我这个即将生孩子的孕妇面前说什么罢了。
不知睡了多久,被肚子疼醒了。隔一会儿,肚子就扯着扯着地疼一阵,当疼的时候,我蜷缩成一团,试图减轻疼痛感,似乎有效,但不能解决任何问题,就这样疼一阵歇一阵。窗外的风越来越大,还夹杂着雨落地的声音。
“宫口开的怎么样了?”听到身旁的医生的询问,睁开迷糊的眼睛。
“要自然生产,还剖宫生产”医生直接地问道
“自然生产有什么好处、坏处,剖宫生产有什么好处、坏处......”
“各有利弊,赶紧和家人商量好,今天的手术多,紧张得很”我还没有说完,医生就甩出冰冷的话。
“我......”
身边的生孩子的同事都谈到孩子一般都是过了预产期才出生的,我也就没加紧准备婴儿用品。我住院后,老公也开始忙起来了,采购婴儿系列用品以及我坐月子的所需物品。
八点过,医生又过来查看情况。
“宫口开得还不够,商量好了没有”,
医生没有给我说话的时间,继续说“如果要自己生,那马上给你打催生针,让家人给孕妇准备好干饭炒菜,不然生孩子时没有力气。如果要剖宫产,我得马上给你们排手术时间。”
医生一口气说完,转头看着老公,老公又看着我。最后我不敢冒险了,毕竟30岁的高龄了,我不想孩子的陪伴有所残缺。
“我选择剖宫产吧。”
我的手术安排在九点多,第二个。
妈妈和老公把我送进手术室门口,就在门口等着我。手术室里究竟有几个医生,我一直没有明白。首先是一个医生从我的脊柱给我打了局部麻药,然后有一个医生坐在我的头部位置,天南海北的和我聊着天,不太会聊天的我,估计也是辛苦了这个医生了;然后是有医生在我的肚皮上手术,虽然没有疼痛感,但是刀片划过去的“斯、斯”声很是清楚;然后是有两个类似钩子的工具,勾住我左右两边的肚皮,能感觉到勾子的力度;然后是有医生在按压我的胸部;突然一瞬间感觉肚皮空空了,就听到一医生说“取出来了”,但没有听到孩子的哭声,心里瞬间一紧;接着就听到医生抱着孩子走向另一边的脚步声,听到医生和医生的交流“孩子很健康”“孩子喉咙堵住了”,我的心又是一紧,但接着就听到了孩子那清脆的哭声。有一种幸福的泪落了下来,我有宝宝了,有一个健康的宝宝了!
“妈,我冷,给我加床被子。”我冷得牙格格地响。
“加了,已经加了三床棉絮了”
“医生,我女儿冷得很,怎么办”妈妈询问隔壁床的巡查医生。
“正常,一会儿就没事了。”
“妈,我热”妈妈又开始忙着给我减棉絮。
“老公,不是安了镇痛宝的吗,咋这么疼哦”手术后清醒过来的我第一感觉就是钻心的疼。
“医生可能忘了,没有看见安的有”老公查看后回答
不知道催了多久,终于有个医生过来,给我安了镇痛宝。
“安好了”医生朝我们说了声便离开了。
“确定安上了?咋还是一样的疼?”我甚是怀疑。早知道是这样,我就不安了。
做了手术,不能下地。我得在医院里养上几天了。
隔壁床住着的产妇,大概二十来岁,长得微胖,一脸福气。她比我早来两天,已经正常进食了。她的病床前,一天进进出出都好几个人陪伴。
一日三餐加上我的加餐,忙着准备买菜做饭,还要在病床前照顾我,妈妈每天就这样在医院和单身宿舍之间来来回回奔波好几趟,也是辛苦了,可是妈妈特别高兴。也许是看到可爱的小孙子,忘记了疲倦了。老公和妈妈每天就这样忙碌地进进出出,我感觉孤独了许多。
这天是周末,隔壁床上的产妇的病床前来了许多的亲人,有的抱起孩子逗逗,说孩子长得很乖,有的和产妇嘘寒问暖,有的送来蒸的煮的各式营养加餐,其他营养品堆叠如山。我忍不住又多看了几眼她,不得不说,她确实长得很有福气。突然间,有些生起气来,不是也说我长得有福气吗?可说好的福气呢?心情就这样打了不止五折,在医院里呆满了一周。
出院了。一周来的吹风下雨也歇下来,太阳愉悦地爬上了天空。岷山路两旁的梧桐叶子添上了几点黄色,在阳光的照射下泛出缕缕金光。
添了小宝宝后,单身公寓是不够住了。我们搬进了109的老式楼房里
新居,一套70多平米的楼房。四楼,外墙是红色的砖,内墙是花白的墙面,地板还留有红绿黄相间的漆,门是黄色的老式木门。两间卧室,一个客厅,一个饭厅,一间厨房,一间厕所。主卧室外有一阳台,堆放着杂物;主卧和客厅被一个隔断储物柜隔开;客厅,靠墙的两边分别放着电视柜和沙发,中间正好能放下女儿的澡盆;饭厅和厨房相连,是由一段阳台充当的;厕所两扇门,一端连接厨房,一端连接大门,靠墙的一边安放着一个暗黑色的白色陶瓷浴缸,剩下的地方可供两人抱团通过。楼房虽然老旧,但楼上楼下的爷爷婆婆待人非常亲切。
我们一家在这里大概生活了两年时间。
女儿对这里是没有什么映像的了,一是女儿确实小,对这里映像不深刻;一是,10个月大的女儿在寒假之后就留在了外婆家里生活,只是到国庆后才由婆婆带到我们身边生活,就这过起了春去冬归的候鸟式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