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月,花以及春,古渡千年间目送的浪花丛丛,几个在彼端成为波涛回响?多的是蜷缩在小小船体里的向往,在四合的孤寂残酷里埋葬。
无法埋葬,那船不是漂泊者抵抗处境的卑微篱墙,江水声响盖不过,渔火摇晃下的诗篇绵长。
我看不清,他们望向的彼端,只寻见他们回头的神色。一丝丝的思乡在这里聚集,标记着所有事物的意象。它们被留下、沉淀、聚集,又在下一位游子到时,被重提唤醒。生命所息,未曾断绝。直到,那些陌生已然成为了另一种熟悉,异乡的渡口在诗歌里有了自己的坐标,而诗歌被置在旧时的吟唱,那些所唤醒的,确乎让此地成为精神里的故乡。
输了吗,在阴冷的天气里远望单调的沙洲,我却忍不住幻想高悬的明月与无尽的芳甸;赢了吗,那江水还是裹挟无序的声调,奔向它的理所应当。我唯一能确定的,是那原本被置在暗处遗忘的永恒江河沙洲,却一次次被提及被朝拜,只因一首诗篇和那首被联想,同名的曲调。这一次,那挫伤着无数激昂雄心的冷漠山野,被一种叫人的生命,所命名所维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