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德把自己关在屋子里,闭门谢客几个星期,而我有他那般的觉悟吗?我每天都在漫游,能移动时就在走道、楼梯、大路上漫游,不能移动时就在大脑里漫游,走到柏林,走到木星,走到马孔多,走到难民面前,走到远古祖先露西面前,走到波拉尼奥、陀思妥耶夫斯基面前。我仿佛在梦里,我觉得我不清醒,但事实上我很清醒,因为黑板上的字在一行行地增加、减少,人们的身影一个个地走来走去,这好似放电影,疯狂地快进,然后突然停下来看一帧画面,那是哥伦比亚还是刚果金?还是乌兹别克斯坦?反正是一个忧伤的国家,和我的忧伤类似的国家。但是这个国家的人们我看不见,因为我不清醒。我的大脑缓慢的运转,浸泡在伏特加里,要知道,伏特加是个好东西,俄国佬凭它干过了德国佬,不过那不关我事,我只知道这令人沉醉的幻觉,我当然知道这令人沉醉的幻觉。萨特俯身向我低语:他人即地狱。我朝他耸耸肩,因为我不明白,或许是不完全明白他要说什么。我觉得他比狄狄或者戈戈还让人讨厌,因为他不认识我,却要打扰我。我在想,为什么歌德可以把自己关起来,而我却不可以?有一个我不认识的人来问我一个问题,但是我望着他的脸,一张有着波德莱尔或爱伦坡或特拉克尔风格的忧郁的脸,没有听见他在问什么,或者是不理解他在问什么。然后我就写啊写啊,但肯定没有歌德的维特少年写的好,也没有他的浮士德博士写的好,因为明显地我不清醒。我需要一剂吗啡,俄国佬或德国或其他什么国家佬用的那种吗啡,来治疗我的谵妄。
谵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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