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周前,我带着老婆孩子回老家过了个周末。但回来后,几乎每天都会想到临走的那天早上,做的一个梦。
梦境很清楚,如素日亲临。
如今场里建庙的地方,小时候是个烤烟房。梦里还是那个烤烟房。本家有一个大哥,常叼一根草烟,个子很高,不苟言笑,但家族里大小事必会到场。我大概半年前见过他,还像小时候见他那样,沒有半点生份,随口聊了些家常。
梦里他穿那件烟黄色长袖褂,瘦高的个子掐着烟,在烟屋旁站定,另一只手搖了搖,说,你们谁也别拉我,我有病!
说罢他从屋角拉起一个盖子,下面竟是烤烟的炉火!远处我一个二哥在喊,你们拉住他!但我从声音里听出来,音调很高,是安慰老哥的意思多一些,并不焦急,仿佛他们都觉得老哥这样一跳也是个不错的了解。
老哥利索的翻身跳进了火炉,盖子自动合上,我在一旁见他跳得决然、安详。
然后,我的梦就醒了。
再然后,我每天都朦朦胧胧见到这个场景。
我想了想那个老哥该有六十来岁,上次见他像是平常无恙。
我想明天是母亲节了,给老娘挂个电话,是不是该从侧面打听打听老哥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