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心已死

不知何时开始,忙的已经忘记了初心。每天陷入开电脑、刷网页、写文档、刷朋友圈、刷微博的死循环中。生活的意义是什么?已没有时间也没有精力去追问。

忘记了有多久,一直奔走在路上。匆匆忙忙,没有停歇,昨晚梦见又高考了一次,这一次没有考上大学,整个人在梦里都绝望了。哭着喊着要重考一次,迷迷糊糊被闹钟吵醒,发现已是连环闹钟的最后一个。

迟到可怎么得了!不行!飞速起床、换衣服、刷牙洗脸扎头发,换鞋背包出门,动作一气呵成。至于做了个什么梦?已经完全不重要。

不知道为什么,有时候越忙就越觉得后怕,好像遗忘了什么,总感觉有事没做。一遍遍在脑海中搜索待做清单,手头的事情一遍遍确认,直到完全没问题。还是没有安全感。

以前觉得自己记性很好,后来记性越来越差,一件事如果不写下来,铁定忘掉。慢慢习惯了看到想到什么立刻记下来,不然它就再也不会回到脑海中。

每天忙碌的结果就是被生活推着往前走,这件事没做完,后面已经有几件事一起等着了,没时间思考是否喜欢它,更没时间权衡到底值不值得,感觉人就像一颗最不起眼的尘埃一般,一文不值。正如博尔赫斯的诗《你不是别人》中写的那般:

你不是别人,此刻你正身处
自己的脚步编织起的迷宫的中心之地
耶稣或者苏格拉底
所经历的磨难救不了你
就连日暮时分在花园里圆寂的
佛法无边的悉达多也于你无益
你手写的文字,口出的言辞
都像尘埃一般一文不值
命运之神没有怜悯之心
上帝的长夜没有尽期
你的肉体只是时光,不停流逝的时光
你不过是每一个孤独的瞬息

人的肉体好像真的只是不停流逝的时光。在这个都市里,越来越感觉自己只是一颗螺丝钉,所做的一切都没有任何意义。也许意义的终极就是空,那么还要这些过程做什么?

麻木的忙碌让人忘了为什么而出发,初心就像一个已经被遗弃到荒郊野岭的垃圾,久久无人问津。在都市忙碌的人群太久,没有为自己的内心做事,每天携带着一具肉体,蜷缩在格子间电脑前,灵魂早已经枯萎。

为什么而出发?为了爸爸妈妈,为了不再被人看轻,为了信任的人。出发的时候是那样的壮志雄心,可都市的车轮总是最残酷的碾压掉每个稚嫩的梦想,为了适应这个社会,多少人在滚滚红尘中失去了最纯真的自己。

沉浮沧桑艰难困苦,就如时间长河里的浪花,是那样的渺小,那样的不值一提。今天你受过什么样的委屈,又错过了什么样的欢笑,明天都会被滚滚红尘冲刷干净。

这个时代让人忘了太多事,但却意识到了自己的渺小和无能为力,反倒对生活有了一种超然的洒脱和淡然,这算不算好事?总之,初心已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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