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构造机械将椭球状的透镜最后一道空间门建造完成后就漂离进了太空,碎成了四块。我不知道是什么中枢控制着这个机器。
螺旋状的坐标造好后,我想我以后应该能够上去,借助先驱者的飞船。现在我多了这一项目标。而我也没有别的可以做了,希望在登上去以后,一切都会好起来。
过去的某一天,我待在自己的飞船上,坐在凳子上,飞船的警报突然响了一声然后停了,貌似飞船是在高速旅行中碰撞到了什么。
我听到了合金钢挤压变形的声音,这个声音来自不远处飞船的一个出入口,因此我需要去看看。如果是因为飞船某个区域因漏风而即将四分五裂,而人工智能没有报警,也没有自动报告处理,那将十分危险。
意外的是,我判断出那个人工智能突然失灵了,我没有得到任何消息和指引。
我没有穿着太空服。我从隔离窗向外看到空间站的四面墙板正在四分五裂,确实如我想象中的那样,飞船正在解体。
我以为只是个梦会醒来吧,因为我感到眼前一片模糊,我听不见任何声响,不知不觉便浮在了太空中。然而却没有发生什么事,我感觉不到任何疼痛,或许已经失去了知觉。
然后我的面前出现了一个圆球的眼睛,这双眼睛不像是金属做的,却有着金属的光泽。
眼球转了几下,并突然注视到我。我看着这双巨眼,我突然间感到有些恐惧,然后有一股不断增强的引力,它把我吸进了那个黑色的“瞳孔中”。
我感到有些失重,双脚打扭,下半身体被光线所扭曲,而没有感觉关节被错位的痛。
那个空间被不断放大,无数光点闪进我的眼中。
有一个满是合金黑骨骼,各种颜色条纹涌动着,外形看起来像半人马的奇怪的半生命机械,头部有一双倒着的牛角,没有五官,但看起来像是有个眼睛的未知生命,它似乎有些难以支撑自己站立,上半部搀着一根金属,它后背的纤维绽开,像是被子弹击中后的伤口,但我不能确定那是不是一种类似伤口的东西。
我悬浮在半空中,双手摆动触摸着空气。
半人马将我带到了它的面前,我的脑壳被它两边的浮空机械臂扣住。我发不出声音,但我却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父亲的声音?
短短几秒中,那个机械臂松了下来,我摔在了地上,半人马的各个漂浮的部位也全部散架掉下。
大量信息开始涌入我的脑海,我感觉我的大脑要被这么多信息给胀破了。
我看着那据散架的合金骨架。他是死了吗?
我突然明白了一些事情,在机械臂扣住我脑海的时候我的大脑像是和半机械生命做了一次数据传输和变换,但是,因为自身的局限,这些数据看起来有些读不全。模块融合编译完成百分之……我从未感觉到大脑像机器一样运转,如此干净透彻,没有多余的非理因素。我的思考是清净自然的。
我来到先驱者的后台,那里有他送给我的一个“礼物”,一个敏捷而聪明的哺乳生物,被保护在一个纯净的罩子里,那个时候她只有我航天服的头盔那么大。
罩子里趴着一个小冰蓝色的孩子般的生物。
下边写着有一行笔画如蛇弯曲的文字,虽然我没有见过那样的文字,但是我却能够看得懂。
“请帮忙照顾好她—先驱者送给你的礼物。”
我望着那个显眼,巨大的螺旋坐标,我现在大概能想明白,他们是怎么建造那颗宏伟巨大的螺旋坐标的了,原来是利用两个星球间的引力,两颗行星,嗯——一个红棕石色,一个天蓝色的,最后就叫他们双子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