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季羡林《清塘荷韵》有感
文/尘渺凡
我说的这个老头,是“燕园”里曾被看行李的那个老头。
说起来,大家必定都耳闻其大名。
他姓季,字希逋,又字齐奘,名羡林。 ——题记
没错,就是那个生前曾撰文三辞桂冠“国学大师、学界泰斗、国宝”的老头。
称他“老头”,并非是不尊重,那自然是万万不敢也万万不能的。
正是基于了解了他点滴的生活情趣,了解了他的解闷高招,了解了他的细致入微,了解了他的朴厚,才暂时、暂缓、暂别地淡忘他的精深博大的学术成就,斗胆并亲切地称他一声:老头!
打开百度百科,搜索“季羡林”,他的简介映入眼帘:“他学术渊博,通英文、德文、梵文、巴利文,能阅俄文、法文,尤精于吐火罗文(当代世界上分布区域最广的语系印欧语系中的一种独立语言),是世界上仅有的精于此语言的几位学者之一。为“梵学、佛学、吐火罗文研究并举,中国文学、比较文学、文艺理论研究齐飞”,其著作汇编成《季羡林文集》,共24卷。”
可能,我们必定会惊讶于、惊叹于、惊愕于季老的非凡成就,也可能我们那点识文断字的糊口饭吃的知识储存远不能读懂,或者说远不敢、远畏惧于翻开关于他的学术卷轴。
那么,我们就从饱含感情的散文开始了解吧。
多年以前,曾读过季老的《我的人生感悟》,压在枕下,一有空就翻开读几页,如此反复,废寝忘食。
那时,感受颇深;如今,记忆犹新。
多年以后,读季老的《清塘荷韵》,脑海里不觉得有了这么一个“邻家老爷爷”的形象:肩上一只白猫,是咪咪;脚边一只花猫,叫虎子,永远是着一身经典的中山装,步履铿锵,精神矍铄,每每像是早饭或晚饭后出来遛弯的老头。
从文字间,从细腻中,从情感里,我喜欢上了这个老头。
原以为,有成就的人都是不食人间烟火的,我这愚钝的“原以为”看来是错了,且大错特错。
正是暴露了自己的孤陋寡闻,故而对季老增添了许多新奇与惊喜。
《清塘荷韵》是季老的散文集。笔触细致入微,情感洋洋洒洒,一朵小花、一个鸟窝、一缕花香、一条老狗,都能易乐易喜。推开窗有喜鹊在枝头,有二月兰、有荷香浮动;关上门有小兔傍地走,有小猫闹腾着,有书卷熏陶着,忙碌而惬意,有为而潇洒,益趣而康健。
这个老头,并非天上的神仙,不曾食烟火于人间。非但,却是食的同人间的我们一样,而又不一样。
他有根深蒂固的家乡情思,故乡的月、花开的夜来香、篱笆前的老狗、五样松的惊叹等等,使他无论身处何地都会触景、睹物,寻齐鲁之根;
他有异国他乡的魂牵梦绕,找到路的松一口气、不挨饿的吞一口饭,还有那老师、Wala和阿根廷,令他回归故里却无时无刻不畅怀而无不怅然。
说他学富五车,你会辩论他才高八斗;说他志趣盎然,你会争执他生活安逸;说他有才有德,你会说他有善有爱亦有滋有味;我既说不尽,你也道不明。
《清塘荷韵》区区三百二十九页,洋洋洒洒记述着这位年届百岁老者的点点滴滴、仔仔细细、生动有趣的生活。
他会研究,学贯中西,历任中国科学院哲学社会科学部委员、聊城大学名誉校长、北京大学副校长、中国社会科学院南亚研究所所长,是北京大学的终身教授、国际著名东方学大师、语言学家、文学家、国学家、佛学家、史学家、教育家和社会活动家。
他会生活,乐于细微,梦萦水木清华,触景燕园北大,拥抱过自然,馨爱着市井,于书香中细细品味,于芳草间缓缓履印,耄耋之年,述怀人生、收藏归根,不止于米、近期于茶。
以至于,没来得及读完就合上书,我开始缅怀这老头,这老者,这居功至伟的学者。然,更让人津津乐道的是他的态度、他的品质、他的胸怀。朴厚,是张中行序中对他的评价。如此到位、如此中肯、如此不掩不遮亦不夸。
朴实厚道,质朴诚厚是为季老!
为学、为人,当如季羡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