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成都2年,这是回成都的第2个年头。我每周从东边往返南边6次,2年里听了末班车语音播报900余次。
末班车是一个化学试剂瓶,它总装着相同元素、相同成分的人。这几年,我遇到的不管是醉酒的大叔,还是上了车就松领带的白领,甚至是等待收班的巡逻保安,都毫无惊喜地透露出倦意。
当然,这其中也包括我。
即使工作早就超出了996,项目一个接一个,但我不敢,也不能说一句“不”。30年的房贷和家庭,都等着我去偿还和支撑。
每天唯一卸下压力的时候,除了在家里,大概就是最后一趟地铁上难得又很快的40多分钟。
有时候工作没那么顺利,被压得喘不过气来,情绪要崩溃了,就在地铁上释放。摊在座位上想朋友,想家人,想自己的过往种种,就不自觉地就哭了,还好地铁上人少。
但我也知道,这地铁上流泪的肯定不止我一个,没什么可丢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