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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上午十点多
上帝刚准备生火做饭
空荡荡的天堂广场
大雪纷飞寒风呼啸
一位来自中国江南
清清瘦瘦的白发老人
背着沉重的行囊
径直来到朱红色的门楼前
轻轻 轻轻地叩响
锈迹斑斑的门环
那个永远也长不大的门童
上前要检查他行囊里
到底有没有违禁物品
老人抱紧袋口
死也不肯
松开他干瘪的双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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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童无计可施
便小声盘问袋子里
到底装的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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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从小攒下的邮票
娃儿送的布鞋棉袜
媳妇留下的发簪
母亲赶早烩的柴火烙饼
老友们送的诗集
还有 还有
还有我昨夜
刚从台湾海峡
打捞上来的渔火和涛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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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童无声退下
目送那位老人
步履蹒跚地
踏上门襟内落满积雪
落满积雪的台阶
12.15午饭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