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与她在微信上语音聊天,就被她的声音拐进了知性女人的感性谜宫,她的声音让我听醉了,她的声音让我听痴了,她的声音命令我的耳朵指挥大脑,大脑迅速又迷情地画出她的速写,画出她的素描。
她应该有一张精致的脸,皮肤白而瓷实,鼻子细挺略翘,眼睛弯弯细长,嘴唇小而厚润,披着一头的过肩黑发。说话的时候跳跃扑闪她那能散发迷惑光晕的眼睛,她正略偏着脸,用前三指捏着手机,一会看看天花板,一会会心地看着窗外,好像与她语音的我此时正站在她小区的中心花园。
这是一个怎样的女子,人到中年了,语音语气还是那么的顾耳生姿,那声音轻轻的脆,脆脆的糯,脆糯之中夹带着优雅嗲浓,软耳泥人。
世界上竟有这么好听的女人声音,黑鸭子组合的迷人梦境,莎拉布莱蔓我心永恒的悠旷久远。我醉的拨不动腿,只有百米直径的小区花园,迷了我整整一个夜晚的意淫。
认识她,缘于我在微博上的一首小诗,她留言,我回复,如此的一来二去混熟了文字,加了微信好友。
记得我的那首小诗只是由于当天晚上看到的一则网络新闻,将心比心意想当事人当时的心理:
望着你迷失在人流中的黑发
揣着你背影里的不舍
我不敢再说爱你
相逢就是一场梦
一场睡意里的意淫
梦醒时分会想起归巢的顾盼。
第二天我再刷微博时,看到几个点赞和留言,她的留言意韵深境:梦起梦醒,月圆月缺,太阳照着今天的脚步。
这个留言引起我的好奇,我好奇会有人理解我当时的心情。
我回复:做过梦的人,知道梦香梦苦。
混熟了文字,我们彼此关注了对方,有时也会在微博上聊了几句不重要的天和地。她的文字清新快逸,飘飘的来,飘飘的去,像一朵躲在蓝天里的白云,动静相宜,款款袂袂。
巧的是她与我生活在一个城市,一个区,还知道彼此都是有家有拖的中年人。
素不谋面的我们念熟了心,陌生着脸,即使大街上对面相遇,也还是陌生的擦肩而过。
我脑子里想要见她的欲望神经在心里伸出又被胆小的文字改成陌生,她欲知晓我的念绪透过文字又被标点符号在字里行间隔开。
我知道,我与她之间只是隔着一扇透明的窗,看的到心,模糊着人,那层模糊就像是一扇可轻可重的门,想启又难开。文字再叠也没有声音来的巧妙,加个微信吧,比微博方便,因为微信可以语音。
她迟疑我的提议,几分钟的空白,空的我心跳微停。我在等,等她的迟疑释然。什么叫心有灵犀一点通?我心里空白,她的心里也不满档,那是一种空落落的停摆。
“你现在方便语音吗?”刚加上好友,她就直接发来这一问,让我如窜三杆的离太阳近,脸都要被这欲念多时的突然撩红了。
“原谅我的冒昧,码了太多的字,想换个方法与你交流。”
“好的,等我二分钟,我拨过去。”
说什么呢,其实我们嘴上都找不到话题,其实我们心里都有神往的试探。
此时有声胜无声,她一句”你好“,说尽了满腹心语。我一声”你好“,道尽满脑的筋络盘曲。
仰望空寥寥的夜空,我找寻那颗我心里的闪亮,现在或者是刚才那似梵乐灵达,又似仙凌境越的绕耳颤动,我终于找到了那声音的来源,那是发自天,醒于地的穿越音阶。
她连接天地,剌穿心灵,搅乱耳洞,一个字,一个字的重复:
相逢就是一场梦
一场睡意里的意淫
梦醒时分会想起归巢的顾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