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近中秋
第11章
在斯德哥尔摩发生了不愉快的事情。如果这件事情只是一个小小的停车问题,吴守墨是绝不会出手的,但是是那个黑皮肤的人侮辱了人格!所以吴守墨没有让武进生出手,而是自己代替了武进生,让武进生时候惊叹着对他说:“守墨,你这可是在我面前隐藏了三十年了,今天是终于露出了真面貌呀!”
吴守墨只是笑笑回答说:“我这也是是瞎猫碰上死耗子了!”。
当车开进斯德哥尔摩的时候,杨曦就对武进生说:“进生,那边有个海鲜的大排档,而且好友很多老爷车在哪儿展出,这里是斯德哥尔摩一个重要的旅游地点,也是一个潜水码头,我们可以把车停在码头上,并且可以在这儿过夜。”
武进生毫无疑问地要往那个潜水码头开了。他把车停在了码头上,对面是一艘不大不小的远洋出海捕捞船,看样子是长期靠岸在码头上的了!他把车停好,正好有有一艘游轮从那面鸣着笛开进了码头。这么大的游轮武进生还是第一次看见,而且非常气派地向着码头这边缓慢地驶过来。
杨曦拿着照相机对楚无愁说:“无愁,你看,西边正好有块夕阳红,而且是被海水的蓝色衬托着,显得那么的红,这可不是能常见到的,我们一定要把它给照下来。这个完全能出一张好的片子。”
楚无愁也赶紧拿起了自己的照相机,催促着说:“赶紧的呀!让武进生看着车就行了。”
吴守墨一看这码头能够写生的画面太多了,他也拿出画速写的家伙对武进生说:“进生,你把车停好了,就到那边去选点海鲜,找个好点座位,一会儿我们就去找你。”他边说边拿拎着画夹子像向海货市场走过去。
武进生刚把车停好,正准备去海鲜大卖场的时候被从船上的一个人叫住了。
那个黑乎乎的男人用半生不熟的中国话对他说:“假如,你不是在我们的船上住宿,你的车是不可以停留在这里的!”
武进生前后左右地都看了看,没有发现有禁停的标志,就从口袋里拿出那个ATA证件对黑乎乎的人说:“我有这个证件,是可以在这儿停车的呀!”他觉得理所当然就应该停在这ATA就是货运证件,这儿又是码头,我怎么就不能停了!
那个黑乎乎的那人露着胸前的胸毛,卷起了袖子又露出了胳膊上的黑汗毛对他开始严厉地说:“我们的旅馆在哪儿,你把车停在这儿是什么意思?”他用手指着那条船说话的口气已经有点不客气了。
武进生还就不怕厉害的,他看一眼那条船,再看一眼眼前黑乎乎的男人,笑了。他笑着回答他说:“那是船,不是旅馆,你搞错了!”
黑乎乎的男人急了,上来抓住了武进生的衣服,带着吼声说:“我的船就是旅馆,不让你停在这儿就是不让你停,你不听话,是不是想打架?”他简直是气急败坏了。
武进生一听打架就开始热血沸腾了。他还是笑着问说:“那你要是打败了,就让我停了?”
那个黑乎乎的男人显然是被激怒了,他怒吼着说:“我要是被你打败了,不当让你在这儿停,我还免费让你住我的旅馆!”说着,他向后退了几步,摆出了拳击的架势!
围观的人越来越多,并且开始起哄了。这么好的热闹不看可是不行!
楚无愁听见这边的嘈杂声,无意中回头一看,她吓了一跳。马上喊着:“杨曦,快点,进生好像要跟人家要打架!”她边跑边冲着正在写生的吴守墨喊着说:“守墨,快点,进生要跟人家打架!”
吴守墨一看,武进生被那么多人围着,心里咯噔了一下,抄起小板凳就往那边跑!他跑进了圈子,看见那个黑乎乎的那人暴露着额头的青筋叫嚣着。他就问武进生:“这是要干嘛呀?”
武进生把刚才发生的事情,小声对他说了,然后敬紧了紧裤腰带,带着轻蔑的样子说:“看来,今天这架是不打不成了!”
吴守墨听着武进生叙述的时候就在想,我们是中华儿女,决不能给中国人丢脸,但是他不能让武进生去打架,他得自己去了!因为武进生还得开车。他把画夹子递给楚无愁说:“看着进生,不让他上手,省得人家说咱们二打一欺负人!”说着他站到那个黑乎乎的男人面前笑着说:“哥们儿说话可得算数呀!你要是被打败了,可得让我们上你们的船上去住,而且得是头等舱.”
黑乎乎的男人毫不含糊地回答说:“那没有问题,要是你被我打败了,就得爬着滚出我这个地盘,你看怎么样?”他的挑衅升级了。他故意晃动了自己的肩膀,把胳膊上的毽子肉展示给吴守墨和围观的人。明眼的人都能看出来,这肯定是练过拳击或者散打的人。
吴守墨笑笑点点头回答说:“没问题,都按你说的!”说着他一只脚趟地样子向前缓慢地蹭了半步,等待着他出手。
那个黑乎乎的家伙显然是使出了全身的劲头冲了上来,先是一个摆拳冲着吴守墨的耳根子就打了过来,拳带着一股风。
拳快接近吴守墨耳朵的时候,吴守墨笑着将身体向后仰了,闪过了他的左摆拳。就在吴守墨身子往回正直的时候,黑乎乎的男人一脚又上来了,正好冲着吴守墨的裆部。这一脚要是被踢上了,吴守墨这辈子就算是彻底废了,毫无疑问地就变成了‘有把儿’的太监了。
杨曦和武进生拳头都捏出汗来了,吴守墨要是被踢上这一脚,那么将来他们两口子这怎么面对楚无愁呢?太悲哀了。
吴守墨像是已经预料到了他会来第二下,他以右脚为轴,轻轻转动自己的身子,躲开踢过来的脚的同时,双手掐住了他的腿,顺着他的踢劲儿,向前紧跑了两步,而且是不费吹灰之力向前跑,也完全可以理解成是被那个黑乎乎的男人给踢跑的。
只听见那个男人诶呀地叫了一声,一个大劈叉就坐在了地上,而且马上抱着自己的大腿根儿嚎叫起来。
吴守墨还在抱着他的腿的时候,往下压着,让他的腿死死地被压坐在了地上起步来。这下子只有吴守墨知道,这个黑乎乎的男人大腿肌肉肯定是撕裂了,没半个月的静养是走不了路的。他压着他的腿还在说:“哥们儿,你这腿劲儿踢出来就有三百多斤的力道,这要是被你踢着了,不折肋八叉,而得是废物了。”
那个黑乎乎的男人,抱着自己带到大腿根儿连连喊着说:“哥们儿,让你的人住头等仓两间,早点全免费.”说着他想站起来,却已经没有了站起来的能力。
吴守墨走过去,伸出手的同时,又捅了他的腋下一下,让他起来。
黑乎乎的男人腋下那么一疼,忘记了大腿根儿的疼,机械地站起来后,大腿根儿的疼又来了!他双手抱拳对吴守墨说:“服了!请扶舞去船上给你们开房间!”
杨曦看得目瞪口呆,她轻轻地地对楚无愁说:“无愁,守墨功夫不浅呀!”
楚无愁这时候也才真正知道吴守墨的功夫如此厉害,她显得困惑地回答说:“杨曦,我真没看见过他练什么拳,就是每天早上无冬历夏地到外边站着去!”
武进生看着,先是心中高兴,又是惭愧。如果让他和那个会拳击的黑乎乎男人较量,未必能这么干净利索。他对她俩插话说:“他每天早上那么站着,叫站桩,看来守墨等的大成拳已经到了驴火纯情的地步了,看我一会儿怎么收拾他!”
杨曦马上拦住武进生说:“进生,还是我来收拾她吧!我看动起手来,你也未必是他的对手。”
吴守墨很友好地搀扶着那个黑乎乎的男人上了船。
那个黑乎乎的男人是个印度人。那条船是条退役的船,确实是被他开成了旅馆。他因为去过中国,能说点汉语,又自认为练过几年的拳击,打个吴守墨这样文弱书生样的人还不易如反掌。可是他没有想到自己却是这样地狼狈。他冲着吴守墨说:“我说话算数,两间头等舱给你们住,免费的。但是我有个条件,你必须满足我!”他觉得已经是手下败将了还提条件,确实是有些丢人,但是他不能不提,不然他会憋死的,让一个到自己耳朵高的中国人就这样给自己放到了,实在是太丢人了。
吴守墨看出来,他还是很诚恳的。就告诉他自己练的拳叫大成拳。
印度人摇晃着脑袋说:“你骗我。中国有太极、八卦、行意拳。没有大成拳这个拳种。我都输给你了,很诚心地要向你学习,你还不说实话。”
吴守墨皱着眉头想想,这还真不能怨人家了,大成拳在国内有名,在国际上还真没有那么响亮的名声。他很认真地告诉他说:“大成拳就是在形意拳的基础上发展而来的。它不讲究招式,和拳击一样,打法随心所欲,讲究借力打力,在练习松软的过程中发挥人最本能的发力本领而悟出的一套拳法。”
印度人半信半疑地又说:“那你给我演示一下,怎么练。”
吴守墨想,这怎么演示呀!他笑着拉住了印度人的手,说:“这可不好演示。”说着他手上开始向印度人发力。
印度人先是感觉不到吴守墨的手跑哪儿去了,他就觉得抓着的像是软绵绵的的棉花一样。他的心里一惊,正准备往回收胳膊的时候,腋下像是被过电了一样,‘腾’地把他的胳膊打向了后面。他心服了。
他用英语喊着。
随着他的话音一落,进来两个印度小伙子,看样子有十七八上下。他很虔诚地对吴守墨说:“这是我的两个儿子,我要让他们拜你为师,学习大成拳。”然后他对两个儿子说英语。
两个印度小伙子跪在了吴守墨的面前,不由分说当当当每人磕了三个响头,然后用英语说:“吴师傅,我们跟你学习中国功夫。”
吴守墨哭笑不得。这语言都不通,还学习什么呀!他严肃地对印度人说:“学些中国功夫可以,但是先得学习中国话呀!如果中国话都听不懂怎么教你中国功夫呢。”
印度人很聪明,这个时候他们是有耐心的。他笑着说:“把你们的护照第一页给复印了给我留下,把你们的家庭住址给我留下,半年以后我让我的两个儿子到中国去找你去,你看可以吗?”
吴守墨还能说什么呢,轻轻地点点头算是同意了。
印度人很兴奋地对两个儿子说:“去把两间头等舱收拾干净,再到外边去帮着看房车去,不叫别回来。”说完他又转过头来对吴守墨说:“这就叫拜师礼了,收也得收,不收也得收。”他嘿嘿地笑着。
吴守墨叫楚无愁拿来那瓶精油,待她出去后,他对印度人说,把这个涂在疼处,明天就能下地走路了。
武进生在头等舱安顿好了以后,马上敲吴守墨的门。他心想,今天我看你还能说什么?他进了吴守墨的房间,先是对楚无愁说:“无愁,回避一下,我单独和守墨过过招。”他的脸色凝重,像是一股黑云压在了他的头顶上一样。
吴守墨示意楚无愁先出去,出不了大事,不让武进生发泄出来,肯定是过不了这个关口的。他笑着回答说:“进生,你别搞的那么紧张呀!咱都这岁数了,一张就会尿裤子。”他如无其事,而且早就在心里想好了,我就是不出手,急死你。
楚无愁只是把门虚掩着,她先要把杨曦叫过来看着,关键的时候杨曦一声吼,武进生就像是断了电一样,立马就没脾气了。
武进生讪笑着来到吴守墨的面前,先是照着他的肩膀就是一拳,当然在快接触到他的肩膀的时候,还是收住了劲头儿。但是当她拳头碰在吴守墨肩膀的时候,他的心里也吃惊了,吴守墨的肩膀就像是棉花一样的软,根本使不上劲儿。他开始想了,吴守墨这小子跟我玩花活儿是不是?紧接着他又打出了第二拳,这拳他可是加了些力道。如果没有练过的人挨上这一拳,肯定是就是向后一个趔趄,怂点的,肯定就摔倒了。可是又是出乎他的预料之外,这拳打在吴守墨的肩膀上,就好像是打在了一块铁板上一样,疼得他直甩手,双眼直勾勾地看着他,在想,这第三拳吴守墨要是还不出手,我可就是栽到家了。他思衬了一下,绕到了吴守墨的后面,突然拦腰将他抱住,心想,我就不信你不出手。
吴守墨被武进生拦腰抱住的时候,想,这武进生的驴脾气劲头上来了,这是不到黄河不死心呀!他刚想转到腰身将武进生拜托,没想到武进生竟然干起这个来了,气得他是哭笑不得。
武进生抱住吴守墨根本就没使劲,而是双手抓住了吴守墨的裤腰带,他要把吴守墨的裤腰带松开,扒了他的裤子,看他出不出手。
吴守墨死死地提着裤子,笑着说:“进生,你这是什么功夫呀?你们家祖传的武功就是输急眼了拔人家裤子是不是?”
武进生也不答话,他知道不把吴守墨逼到无地自容的时候,他是不会出手的。他使劲儿地往下拽着裤子,吴守墨使劲儿地提着裤子。这两个人使劲上都使出了不小的力气,本来是想看谁的力气大,可是忽略了裤子是用线缝上的,经受不了这么大的拉力,只听见吃啦一声,裤子从腰口处分离了。
吴守墨立马变成了穿着三角裤衩,裤子被拽到脚脖子上的人傻战在那儿的人。想提起裤子也是不可能的了,武进生把脚伸进了他的两条腿之间,阻挡着他提裤子。他急得满脸通红央求着他说:“进生,你把脚拿出来,我跟你好好说说还不行?你别一会儿进来人了,我这脸往哪儿搁呀。”
武进生就是不听,得意地笑着问他:“守墨,到底和谁学的拳?什么时候学的?今天不说清楚了就别想穿上裤子。”
正说着杨曦推门进来了。
吴守墨赶紧就势往床上一趴,抱住了前脸儿,遗留了后脸儿。
杨曦先是脸一红,然后转过身子训斥着武进生说:“进生,你干什么呀?”
武进生早就把腿抽了回来,看着吴守墨已经把裤子提上了也觉得怪不好意思的。他怎么回答杨曦呢?他为了回避刚才的尴尬,嬉皮笑脸地回答说:“我这不是想看看守墨的后臀尖有多少五花肉吗!”
杨曦满脸通红,但是她心里明白,这就是在报复吴守墨。他使劲儿冲着武进生‘呸’了一声后嘱咐说:“不许再闹了,留着体力还得开车呢!”
吴守墨换了条裤子后,拿着被撕坏的裤子找到了那个印度人说:“我的裤子坏了,你能帮我找个地方缝缝吗?或者你借我点针线!”
那个印度人从房间里找出针和线,还有做衣服的皮尺对吴守墨说:“我只能借给你针线,哪有缝衣服的我也不知道!”说着把针线盒子往吴守墨的跟前一推,顺手拿起了皮尺量着吴守墨裤子的腰围后,他笑着对他说:“你的腰还是很粗的吗。怪不得你有那么大的力气,原来你的腰就像是车轴一样呀!”
吴守墨接过针线说回房间去缝,然后再送回来。他听着印度人的话,像是懂得中国的太极,还能知道腰为轴吗。
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两个小时以后,印度人来敲吴守墨的房间,手里还拎着一个包裹。他把吴守墨叫出来,兴冲冲地对他说:“我按着你的裤子的腰围和裤长给你卖了五条裤子,算是我送给你的,也算是我给两个儿子的拜师礼。”
吴守墨简直就是素手无策。
吴守墨分给了武进生三条裤子。他笑嘻嘻地对他说:“进生,我不吃独食,分你三条裤子,你把底边儿放下来就能穿,我都测量过了!”说着她恭恭敬敬地把裤子摆在了驾驶座位的旁边,算是给武进生赔礼道歉了。
武进生昨天晚上被杨曦教育了半天,现在已经是心服口服了。所以他笑着回答他说:“你照着我的裤长再给我卖两条去呀!”
吴守墨向后看看楚无愁和杨曦正在看手机,就小声回答说:“你再往回变变,我还给你找个媳妇呢。”说完两个默视着相互做了个鬼脸。
杨曦昨天晚上开始一点情面也没给武进生留。她声音虽小但是透着严厉地对武进生说:“进生,你怎么就那么不懂事呀?关键的时刻人家吴守墨都冲在前面,替你挡着危险,你凭什么非得问人家跟谁学习的拳术呀?人家有义务告诉你吗?再说了人家这么多年在你面前之字不提武术的事情,不就是给你留着天大的面子吗?你学习武术这么多年了,应该知道山外有山,人外有人的道理吧?万一你要是在人家面前失了手,你的脸面往哪儿放?人家还怎么和你做朋友?人家吴守墨和楚无愁这三十年来是什么样的人,你还不清楚吗?你扒了人家的裤子,人家都没跟你急,你还想怎么着?我还告诉你进生,你以后还别跟吴守墨动手动脚的,我担心你不是人家的对手。你看人家打那个印度人的时候,面不改色,心不跳,借力打力,自己毫发未损反而还交上了朋友,这才应该是武术的真谛,用自己的武德启迪了他人的良知。进生呀,我跟你说的这些你都往心里记着点,勤练武术的同时还要多看书,才能学习到武术的真功夫。”
武进生在杨曦面前从来不顶嘴,杨曦的话就是泰山的石头,高大沉重不可动摇。他有些怯生生地回答说:“我都记住了,以后多向吴守墨学习,多看书,少动手。”
杨曦不再说什么了,心疼地看了一眼武进生说:“过来,帮我揉揉坐骨神经。”
武进生眼前一亮,心里春天又来了。
车开始向法国境内行进了。
吴守墨建议先到法国的戛纳。尽管这样走比较绕道,但是他还是这样坚持着,而且义不容反驳。
就连楚无愁都感到了些他的态度过于强硬。难道他对戛纳情有独钟?但是她仔细回忆着吴守墨成长和生活的轨迹,似乎与戛纳没有半点的关系,他今天为什么这么固执呢?她冲着武进生使着颜色,让他按着吴守墨的想法导航开车吧!吴守墨的驴脾气要是上来,不按着他的想法去做,他敢下了车自己坐车去。
武进生没说什么,按着导航开始向戛纳行进。
车子进了戛纳,吴守墨心情开始激动。他对武进生说:“直接把车开进海滩。”
武进生按着导航把车开进了海滩,他一看见这么蔚蓝色的海水,嘴角上露出了笑意。他现在开始从心里面真正地佩服吴守墨了,吴守墨这才叫旅行了呢!避开了繁华的吵闹,来到了这么赏心悦目的港湾,简直就是人家天堂一样。海滩上的法国女性都穿着比基尼的泳装躺在哪儿晒太阳。他一看到这样的镜头,心里就明白了这才叫真正的日光浴。法国女性就是被晒成了古铜色,也还能露出白种人的底色,更有了绘画的效果性。他斜着眼睛看着吴守墨心想,感情你对法国还真的很了解吗!
吴守墨不搭理武进生的坏笑。他把房车的遮掩棚拉开,拿出桌子和椅子摆好,招呼楚无愁和杨曦坐下看风景,然后他自己把几张裱好的中国水墨人物画拿出来,挂在遮阳棚下,并且用法语写上了出售两个字。
杨曦看着那副中国水墨人物画,再看看吴守墨写的那两个法语单词,她明白了。她小声问楚无愁说:“守墨学过法语?”
楚无愁轻轻地点点头回答说:“上中学的时候跟着广播电台学过业余法国广播讲座,剩下就都是自己学习的了!”
杨曦明白了,吴守墨选择到法国的第一站来戛纳肯定是心里有着什么纠结。她看着那副挂起来准备卖的人物画又问:“这幅画就这么卖了你不心疼?”
楚无愁无限深情地看着那幅画回答说:“能不心疼吗!”画上是一个年轻的小伙子和一个年轻的姑娘站在海滩的礁石上望着远处白矾点点的渔船。男青年穿着一件黑色的圆领短袖老头衫,健硕的弘二头肌是那样的富有弹性,女性穿着红色的短袖衬衫,浅藕色的裙子,在用手指着远处白帆点点的渔船,礁石是深褐色的,海洋是蓝色的,看着整个画面,就好像海水随时都能涌上礁石一样,让人羡慕又担心。画的提款是:心之海。虽然是简单的三个字,但是却给画面以无限的延伸,心有多大,海就有多大。她悄悄地给杨曦解释说:“那是她和吴守墨在上个世纪八十年代第一次到北戴河的时候照的照片,吴守墨为了这次来法国,照着照片画了无数次才画了一张满意的。他拿去装裱后,就整天挂在家里看呀看呀!可谁知道这次他非要把这张画给带到法国来,还非要给卖出去,我也不知道她是怎么想的!”
就在她们两个说着悄悄话的时候,一个法国老者看上了那副画。他走上前来,问这幅画多少钱卖?
吴守墨伸出了五个手指头说了句法语后,告诉了法国老头价钱。他本以为法国老头会马上走开,可是万万没有想到的是法国老头走进了那幅画仔仔细细地看了遍后却说:我买了,我去拿钱。
法国老头向着自己的躺椅走去,那儿有他的随身用品。
吴守墨一下子惊呆了,五千法郎,这个老头居然没有砍价就准备要买了。他惊愕地看着楚无愁,真的不敢相信这就是真的发生在眼前的事情了。
杨曦看着楚无愁和吴守墨都在吃惊,就问:“多少钱卖了?”
楚无愁有点结巴地回答说:“五千法郎!”
就在他们得意忘形的时候,一个法国黑人半大小子悄悄地绕到了那幅画前,想摘走,可是没得到要领。
杨曦看见了那个黑人半大小子的行动,‘啊’的一声叫出来,站起来就冲了过去。
吴守墨一看黑人半大小子要偷画,他的气血往上涌,他一个箭步冲了过去,对黑人半大小子一拍。就听见‘嘭’的一声,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