劳累后的晚睡

这几天工作突然忙了起来,因为有入村走访农户的任务,我们不得不一上班就驱车赶往所要去的村庄。

本来在早上,我还不觉得天气有多热,可太阳就是在我还对凉爽报有期待的时候,突然就出现在天空里,把我那小小的,不被太阳灼烧的愿望给扼杀掉。在村里忙活了半个上午,我们就立即前往下一个村庄,还有下一个任务在等着我们。

一上午时间,感觉自己只是见了几个人,说了一些话。然后就几句寒暄的客套话,接着就回去了。仔细想想,这些人都不是我想见的,是非见不可,对于他们要和我见面,也是工作使然。对于要说的这些话,也是工作任务要求,我不得不说,他们不得不听。除了说话的方式,可以自己来组织语言外,其它的都是早有安排。

突然觉得自己其实挺可悲的,就是一个提线木偶而已,没有任何选择余地。还有一双无形的大手,在从上帝的位置上,用无形的线,提着我南北西东地奔走着。

下午太阳还是那么毒辣,我依旧要外出,尽管我也不想外出,但还是身不由己地跟着车,顶着太阳出门去了,太阳似乎瞅准我们外出的时机,用最炙热的火焰给我们带着那种煎熬的感觉。但我却还会发挥阿Q精神,告诉自己,至少现在还能出去吧,还没有下大雨,不然的话,非但出不了门,还会因为雨水到来而产生一系列问题而揪心,那样事情更多了。

一天时间忙忙碌碌过去了,在吃晚饭的时候,我心里依旧涌现出四个字,碌碌无为。这四字几乎每天我都要想一次,也越发清晰地知道了它的含义。因为我会在夜晚,躺在床上,望向黑暗中的天花板时,问自己这样一个问题:今天我干了什么有意义的事情吗?我无法回答,因为我思前想后,发现自己确实很忙,没有时间属于自己,不过所做的事情,大多是可干可不干,或者可以用更省事的方法去做的。不过,上面有安排,甚至精确到每一个细节都要求用到规定动作。而且还要摆好POSE,等待相机咔嚓一声记录下来,于是,大家都醉心于过程如何,对于结果的重视程度,反而减轻了。

太过忙碌,让我精神紧绷,到了晚上,我发现还有一些事情未完成。这些是要通过电脑去做的。于是我便打开电脑,在上面写写画画,一顿忙碌过后,总算长舒一口气,时间也悄然到了晚上十点半。

洗过后,我躺在床上,觉得此时睡去,应该能给自己一个相对舒适的睡眠,折腾一天的尽疲力尽,应该能安然入睡。可亢奋还在,白天很多事都历历在目,本是些不值得回忆的东西,大脑却不受控制地在反复思考着其中的来龙去脉,心里又生出无数个假如。这样也就更睡不着了。

哪怕后来我仔细一想,这些本不该计较的事,却还是因为入戏太深,而去纠结,结果浪费地是,我本来可以自己支配的,宝贵的,属于我自己的时间。

失眠,好像是很久远的事了吧。从前是不够劳累,现在呢,能倒头就睡,是太累了。偶尔出现的这次失眠,乃至第二天精神不振,其实也是一次不错的体验吧。现在想想,从前我会抱怨自己怎么就失眠了,现在回过头看,从前的失眠,也是一种奢侈,因为只有不那么累的人,才有资格去失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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