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我愉快三个
友谊万岁七个
小马自称怀缅我
但无法解释牵挂我什么
很多人的年少,都有过一个七月,或者安生。他们后来有没有在一起,是故事的最大区别吗?
演唱会散场时,人头涌涌,内心烦躁,同伴们不让我在留到最后一刻,就像电影结束时,片尾曲刚响起,工作人员就匆忙收拾,人群也快速散去,不给你缅怀的机会。
人群中仿佛看到了她,我内心有些忐忑。旁边站着两个陌生的男人,她在四处张望,像是等人。我犹豫了下,果断转移视线,继续往前走。
我们四年没见了。在老家,我骑个单车半小时就能去找安生,可是我已连续几年不找旧友。她也经常来广州,先生在这边。
最后一次见面,是某年国庆长假,男盆友都在上班,我们便约着出来。忘了是谁先提出见面的,也忘了是如何告别的。只记得她说,好久没有坐过这么久的公车了。
安生在隔壁镇子当老师。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当年报考时,大家都不乐意当老师。毕业时教师却成了香饽饽。早前我在地铁站偶遇过另一个同学,“安生可厉害了,那么多人去实习,就她一个人留下来了,会打交道…”听着有点尴尬,她本来就是比较主动,也能让人记住的女孩,这没什么不好。
那年我们高二。说来也怪,入学没多久就有人来打小报告。晨读间隙,庄子同学滔滔不绝讲述安生的“作恶史”,眉飞色舞的表情甚是生动。要知道,那年纪那年代,庄子是唯一把眉毛画得长长的人。想起她煞有介事的讲述,以及后来我和安生成为密友时,她的心理阴影面积…
我和安生,不知道怎么就成为好朋友。她看起来风风火火,霸气外露,甚至有点毒舌。她是英语科代表,老师都挺喜欢她。她是内宿区楼长,检查我们是否迟到偷懒,属于“特权人物”。她坐在我前排,我们偶尔一起吃饭,或在走廊里背课文。
一天清晨,安生突然肚子剧痛,我和老师送她去医院。检查了半天,也没查出问题。折腾换了医院,确诊是阑尾炎,这时大家才松了一口气。她睡着了,我也伏在床边睡着了。
原本是是三人行,安生住院后,我和小明却进展迅速起来。等到她康复回校时,我已开始恋爱。她的眼里,有祝福,也有失落。
后来,痛过的安生再不敢省钱吃泡面了。后来,我还是重色轻友,第一个分享的不再是安生了。
18岁生日那天,在安生的帮助下,小明帮我过了一个轰动全校的生日。烟火绽放时,她默默走开。
毕业后我们考上不同的学校,眼看着熟悉的安生从叛逆青年变成叛逆文艺青年,我觉得越来越远了。
她谈恋爱了。微博昵称一看就是情侣。我翻过几次男孩的微博,直觉是一名有个性的“摇滚青年”。
我失恋了。他的微博很早前就没有我。当年也是真的爱过吧,但还是更爱自己。
大四那年寒假,我和安生,去玲玲家小聚。我们从不同方向出发,来到距离不远的村子里。公车开进山里,一切都很新鲜喜悦。那天晚上,我们仨在空荡荡的大房子里,喝酒喝茶,挤在一张大床上,沉沉睡去。
第二天,我们分别,走上各自的人生。
还未学习怎么纪念从前
便发觉要懂得拥抱明天
祝福都当诺言
以后不知会点
大个当然会善变
以上歌词源自《我们的纪念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