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作者沈从文离开了那个戴水獭皮帽子的朋友后，便独自一人与三个水手航行在辰河上。
三个水手是群“粗人”，他们说话时时常大嚷大骂。从文中“他们并不是吵架，不过在那里“说话”罢了。这些人说话照例永远得使用几个粗野字眼儿，也正同我们使用标点符号一样，倘若忘了加上去，意思也就很容易模糊不清楚了。这样粗野字眼儿的使用，即在父子兄弟间也少不了。”便可以看出，他们说话随性豪爽，不拘小节，又十分淳朴。
但水手们绝不是那种贪图享乐的人。在另外两个水手怂恿让他上岸去享乐时，他便找作者要了五角钞票上岸，乐呵呵地买了作者喜爱的橘子分享给众人。水手之细心、体贴，由此便可以看出。
“我在心中打了一下算盘，掌舵的八分钱一天，拦头的一角三分一天，小伙计一分二厘一天。在这个数目下，不问天气如何，这些人莫不皆得从天明起始到天黑为止，做他应分做的事情。遇应当下水时，便即刻跳下水中去。遇应当到滩石上爬行时，也毫不推辞即刻前去。在能用气力时，这些人就毫不吝惜气力打发了每个日子，人老了，或大六月发痧下痢，躺在空船里或太阳下死掉了，一生也就算完事了。这条河中至少有十万个这样过日子的人。”当作者问向水手们的收入与工作时间时才发现:水手们没日没夜卖力用心地工作，也仅仅只为了那一点点钱。日复一日，年复一年，老水手三十七年的经验，走过七百里的河道，也仅仅只能把经验与气力卖八分钱一天。而这条河道上还有至少十万个人也在干着这样的活，他们或许没有老水手的经验与薪资，拿着更低的收入，过着艰辛的生活。
这篇短短的散文，却向我们透露了当时人民生活的艰辛、困苦，却又乐观向上的人生态度，赞扬了水手们不拘小节，乐观开朗，自强不息的美好品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