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本他娘,诺谦。
清晨闽南的晨光是那么的温和,小芙蓉王依旧抽的那么带劲,猛然间想起一个十多年前的一个老太太,一个上个世纪很早很早的大学生。
本是修自行车的,半残疾,用老王的话讲是小时候拿雨伞当降落伞从高高山上往下跳,落下如此!
孩童时代老喜欢骑自行车疯玩,经常去本家修车子,因为离的不是很远。
本只是他的小名,真名叫什么我也不太清楚,好像姓何,毕竟多年来回家的次数是那么的寥寥无几,匆匆而归匆匆而去。
本他娘并不是他真正的亲娘,可能是他大妈,随着岁月的流逝,渐渐对往事已经模糊,我想记得老太太的人已经屈指可数了,没有人会记得她叫什么,她的历史,她的过去。
记忆中的老太太留一头长长的黑发,上了岁数还能如此的,我想是非常爱美,还童时代从来没有敢正面看过她,因为她的嘴里总是在念叨着什么,老太太穿的很干净,几乎从不出门,每天的饭便是馒头泡开水,记忆中姥姥也是喜欢吃那样的饭。
真正让我留意的是,她家里有很多的书,好多好多,我记得我看过一本苦菜花,听人说她之前是大学生,至于会成了那个样子,没有人和我讲,他们也许可能不知道。
后来我上学时保持一个礼拜回一次家的频率,有一次听说本她娘不在了,记忆中听他们讲是冻死了!
应该是开春以后我去他家修车子,问本,那些书呢!我出钱全给买回来。
本讲全都卖给收破烂的了,我阵阵惋惜,现在想想都是心痛,本讲他卖了好几麻袋。
再后来随着年龄的增大去了更远的地方,就再也没有去过那个安静祥和的院子,本也杳无音信,很少再看到在村里了。
我本身是个很怀旧的人,老太太也许只是生命一个很小很小的插曲,在漫长的岁月长河中可能会忘记,故写此文以表对那个年代的敬仰和缅怀,我也算是半个知识分子吧,学业不精,凑合这上完学混着毕业证而已。
我想老太太对于某人肯定是全部,生命中的全部,她那么爱美,随着时间的久远已经无法了解这段往事了。
那个参天梧桐满院的幽静的地方,我不知道老太太会想什么,那些过去,那些经历,也有可能会有痛苦,她会回忆吗?她会想起来了曾经的那些人吗?那些故事吗?
从童年的天真无邪,到学生时代的青春岁月,再到青年时代的爱恨情仇,你说去过一次西藏的人还会再去吗?
曾经美好,曾经感动,曾经激情,曾经幸福,曾经痛苦,我想老太太的人生也会是这样的,她有一个高贵的身份,大学生,她是那个时代最高的文化人,最受人尊敬和仰慕的人。
世事无常,她也未曾料到余生便要在那个安静祥和的村庄度过,然后在千沟万壑的西边望着山下的空荡荡的军队营房。
我想这就是靳堡的人生,我以后也便如此,只不过我会在东面,望着那条公路,也许公路上有我曾经要等的人,可我从未等到!
岁月沧桑,人生无常,世事难料,愿诸君一切安好吧!
17年7月20 闽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