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九月份从宿州回合肥,那一通思想斗争啊~回去是表弟的顺风车,搁家n多天,临近返程日期才想起身份证未带,所幸大姨家就在火车站附近,先去车站打听,原来临时身份证是当日起效,根本不用过去的介绍信公章!就一张白纸,写上名字,身份证号码,盖戳完事,用临时身份证购票结束,随手把那张纸条扔垃圾桶了,进站候车检票,除了身份证原件和车票,工作人员还要那张纸条……
这都不是重点,重点是登车入座后,瞅着熙熙攘攘,一大波恐惧袭来,幼时耳濡目染的教育都是火车里的黑暗面~什么肩膀一拍人就昏迷不醒,吹一口烟就俘获你的心智,万事顺意言听计从,车站截胡下落不明,多年后拐卖山区等等……
此次回老家,我大姨小姨都说我目光呆滞,眼神发直,走路趔趄平抖,一副神志不清弱智状态,对我的出行,是一百个不放心,我出门遛个弯都把我大姨紧张的不行,发生过一次迷路事件后,基本都是禁足,张英琴是我的老同学,那几天日日请假驱车来接我,我大姨也是万般揪心,说万一我有个三长两短,不好和我妈交代……
有座位,靠近过道,我前后左右
都是男性,还真巧,身边是个河南人,不停打电话,基于心虚,怕人家发现我脑子不太好使,我不停摇头晃脑,四处张望,尽量让眼珠子不停留在同样位置,臆想万一我被拐卖,或者器官买卖,我总得加强警惕性提高预防能力,特别若无其事又煞有其事地观察,突然,我右侧那个河南人坐直了,紧接着,正了下衣服,开始掏……
这个动作重放了三次,可是每一次都让我闻风丧胆一次~他要干什么?抽烟吗?吹我脸上吗?我是不是该时刻准备着呼救?……
我给一个朋友发信说,我怎么有点怕呢?朋友以为我是因为临时身份证,说好好跟人家解释没事的,我不敢发微信,因为敌人就在跟前,他能偷窥到内容,我又想起一个人说就我这样的成色,卖到偏远两千块钱的价格,再给山区添丁两三个娃,又说我已无自理能力,手无缚鸡之力,行动不便受限,估计此生都离不开大山了……
我买的是过去的绿皮车,三个多小时车程,那一阵的煎熬啊,可不是人受的罪啊!直至蚌埠站来了个中年妇女,我才结束这一种撕心裂肺的情节演练……
心虚,主要是智商,还有就是体虚,一身功夫的人是恃才傲物的,脑出血,他的破坏力不是中风后遗症,而是白蚁之渗透,缓慢而迅速,此刻才是最考验,等到周围人都面目狰狞且都沧桑狼狈各奔东西,才觉得六神归位如释重负,原来~是我在脑海里导演的一出好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