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白南游记 第二十三集:精湛的琴技

托尼的脾气上来了,他绝不妥协这些要求。尤其是这个黑鬼好像是在挑战自己的底线,太过分了。他怒火中烧,下意识的用自己的左手按住右手,他的右勾拳没有失过手。硬汉还是克制住了自己,他对老板说,如果进入会场要如此多的忌讳,那自己完全可以在外边等待,他并不愿意,也不在乎去做这些体面的事儿。这个主意,好像是博士刚才沟通的最终目的。他内心实在是担心会场上,会出现不符合自己地位的麻烦。尤其是一个黑人出现在大众面前,虚荣心更是会无限放大,绝不能有丝毫的差错和不妥。自己的两个朋友,也给自己提过这个担心。既然托尼说出了这个解决办法,他求之不得,马上就答应了。这样安排,杜绝了一切风险,两全其美之策。托尼有些茫然老板的爽快,他想不到这么深,反正自己不难受就行,那些虚头巴脑的体面,自己也不在乎。

音乐会开始的时间,是晚上七点。托尼留在了场外,和来宾的司机、佣人们一起,坐在外边的花坛上等候。那些人基本上是黑人,他的肤色,显得鹤立鸡群了。虽然自己不想进入会场,他也想看看这到底是什么样的场面,要装的神乎其神的。他走到窗户边上,旁边站着一个黑人,几乎和夜色融为一体,只看到他目光闪烁着,露出对会场的渴望。托尼冷笑一声,嗤之以鼻,黑鬼的眼神,大多如此。他向里面张望,也是眼前一亮。与夜总会不同,说是会场,其实是个小厅。已经坐满了人,个个衣冠楚楚,面带红润,营养的油脂泛在脸上。这些人看起来,确实与夜总会的来宾气质不同,有一些贵族的意味。谢利和两位提琴演奏家,坐在中间,面带庄重和微笑。一个肥胖华贵的女士,正在向来宾介绍嘉宾的来历。

说实话,托尼真的不知道博士的背景,借此机会,他也想认识一下这个显赫的黑人老板。女士委婉的说,今晚非常有幸请到了一位伟大的美国艺术家,唐纳德谢利博士。他3岁时就开始了第一次公开表演,并于18岁时受亚瑟费德勒的邀请,与波士顿流行交响乐团合作,开启了首场音乐会的演出。谢利先生拥有心理学、音乐学以及礼仪艺术学的多个博士学位。再过去的一年中,他两次受白宫之邀,进行演奏表演。我们今天请来的是一位真正的艺术大师,音乐造诣已达巅峰的音乐家。请各位用热烈的掌声,欢迎唐谢利三重奏乐团,为我们带来精彩的演出!

这是非常精彩的开场白。简短的几句话,就介绍完了一个身份显赫的人物。上层社会的来宾,拿出看到莫扎特般的神情,对坐在中央的三位音乐家,肃然起敬,并报以热烈的掌声。暖色调的灯光下,谢利博士如同一尊咖啡色的雕像,只有牙齿和眼睛,露出闪亮的光泽。他彬彬有礼的向在场的人行注目礼,大方而有气度,那个礼仪学博士的称谓,名副其实。随后,他用绅士的手势,把客人的目光,引向了两位提琴演奏家朋友,以示尊重。这是顾全大局之举,因为刚才的开场白,并没有介绍这两位的身份和履历。这么做,是为了安慰两位朋友,心理学博士的涵养,展现的淋漓尽致。

托尼全程目睹了这个开场,他有些受感染。自己的老板,受到如此尊重,是没有想到的。屋里面没有一个黑人,除了谢利博士。那久而不绝的掌声,是发自内心的仰慕,作为这样人物的助理,脸上有光彩。他不由的向旁边的黑人炫耀,那是真正的大师,很厉害,来自纽约。

热场完毕,安静了下来。谢利先生气定神闲,弹奏起了乐曲。笔者不大懂音乐,但是知道什么是大师级的表演。每一个音符,都准确而平稳,再快的节奏,音准也丝毫不乱。只要出手,就能做到零失误,谢利先生就是如此,甚至技艺比我描述的更为精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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