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在床上听到闹钟,会恨不得能够拿上一个很重很重的锤子,将手机砸碎,因为那种被唤醒的失望和恍惚,就像是影视作品里渲染的莫大的失落以及深层的哲学问题,我是谁,我醒来干什么,可是,为什么还要有现实,它用已经听到浑无知觉的的音乐试图叫醒我,还奢望我成为睡美人醒来后幸福的与它共度一生吗,讽刺的现实童话。
往往我都是宿舍第一个起床的,不过也并没有什么用,听过太多道听途说早起的好,什么能够拥有人生的另一片不为人知的沃土,像是被试了魔法,刷的一下就精力充沛,感觉浑身使不完的劲头,恨不得骑上战马冲锋陷阵与那该死的现实琐碎战个痛快,杀他们一个片甲不留。这些都是曾经的幻觉了,对于如今的我来说,更像是自己给自己设下的一个锻炼和煎熬,令人想不通的是,高中时候,自己也是每晚十二点多才睡,第二天甚至五点五十就起来,偏偏那时却能够感受到早起的振作,一曲克罗地亚狂想曲像是冲锋号一样,迈出寂静的宿舍,那铁门吱呀的声音,无异于肖申克的救赎,像是舞台全在自己脚下,于是奔跑,跳跃,甚至是飞舞着去教室。现在想起来,当初的我看来是有修仙的征兆,天知道后来怎么又沦落为凡人,在这尘世间受苦受难心有折磨,神若怜悯众生,为何给一个如此可爱的年轻人此等反差和折磨。
不过早起不爽也不能怪上天,毕竟也没有人逼着我早起,更没人在我耳边诱惑说什么只要早起就能让你嗨一整天,可是一种近乎是精神洁癖,又或是受理想主义的荼毒,总感觉若不早起,那就颓废堕落空虚度日愧对亲友,即便一直想要化蝶飞去的轻盈,却又崇拜着像路遥那样苦行的沉重,不过,我不打算学他,那个的作家因为《早上从中午开始》的不良作息,因为《平凡的世界》的艰辛写作,以至于四十多岁就英年早逝。比起这偌大的荣耀与神圣的追求,某时某刻,卑微如我,还是想蝼蚁尚且贪生,又岂能辜负自己的身体。于是尽量想给自己点合理的作息。
早睡早起,如今只不过是个平凡人的一点儿平凡的追求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