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黄梅枝/原创作品/盗版必究
我因为爸爸的去世精神不佳,李舒晨因为失恋状态也不好,在宿舍里我们各怀心事谁也不主动跟谁说话,房间里的空气郁闷而沉重。
我的手机铃声听起来很刺耳,黄光辉通知我们去会议室开会。我有点纳闷,黄所长并不在会议室。马所长阴沉着脸扫视参加会议的每一个人。
马所长说:“我刚刚接到县局通知,参加专案组的人立刻去公安局报到,具体事项等你们到了那儿才知道,我提前给你们敲敲警钟,你们一定要懂得守护好底线。
当然了专案组领导的指示你们也要服从,具体怎么做,黄所长会选择合适的机会告诉你们,黄所长说的每一句话,都代表我的观点,我希望大家多服从少找麻烦。黄所长有事情提前走一步,你们现在就出发吧。”
路上班长姚琳说:“马所长今天的话啥意思?我听着一头雾水,你们俩怎么看?”
李舒晨绷着脸不吱声,我懒洋洋地说:“我没啥感觉,不就是多服从少找麻烦吗?”
“马所长给我们说这话,就等于把我们框进条条框框里,这以后的工作不好做了。”
刘警官拧着头问我们,“老几位黄光辉没跟你们一块来?”
姚琳说:“黄所长比我们早到,您没有见到他?”
“没有啊,这个人去哪儿了?他……算了,你们几个先去会议室,可能一会儿要出警。”
这时候,黄光辉慌里慌张赶到会议室,专案组组长何钟勇说:“黄光辉同志,专案组就差你一个人,下面会议正式刚开始。”
何钟勇组长一再强调案件的重要性复杂性,并且要求专案组每一位成员,都要打起精神来,何钟勇说:“同志们,今天咱们有个抓捕行动,下面我就给大家说一下行动方案。”
这次我们仍然是和县局的同志分头行动,县局的同志把苏原博带回公安局,我们从未来家园崔雪莉的住处,搜出三张银行卡,一把保险柜钥匙。
我对苏原博归案一点都不感到惊讶,因为我比别人更了解他的一切,害人如害己,多行不义必自毙。人在做天在看,你走过多少路,路过多少座桥,做过多少恶,施过多少善,冥冥之中都有记录在案。
不管你是贫民百姓,还是富翁高官,你没德就没有福报,你没有善念就没有心安,你没有仁厚就不配得到别人的尊敬,不要以为你的罪业没有人知道,只要你做下亏心事,天和地都不会容你,人和鬼都不会放过你。
对苏原博的审讯,和预料之中一样的艰难,苏原博在县委办公室主任的位置上,恭送走几届县长县委书记,他的人脉关系网一直扯到省委大院。
苏原博拒绝回答一切问题,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无赖相,何钟勇走出审讯室就发牢骚,“这个苏原博是个什么玩意儿?他牛什么牛,我看他还能牛多久。”
刘警官对我们说:“老几位你们今天可以回派出所了,专案组有新任务我再通知你们。”
姚琳忍不住问:“头儿,这案子是不是又搁浅?我还以苏原博一双规很快就能结案。”(我们都习惯这样称呼他)
“嗯……姚琳你把问题想的也太简单了,苏原博可不是一般人,你不知道,苏原博没进公安局前有多难对付,因为苏原博,咱们的任局长都跟李县长闹僵了,任局长忒不容易,但是他顶着层层压力还是把苏原博带过来了。”
我也问刘警官,“头儿,你说苏原博会不会承认,他指使人加害徐腊梅和雷子他们?”
“哼!他现在肯定不会轻易承认,但是以后就由不得他不承认。”
黄光辉也问,“头儿,我听你这口气,专案组好像有把握能撬开苏原博的嘴巴。”
刘警官略一思忖说道:“目前对苏原博还没有很好的办法,看事态发展吧,反正……”
刘警官戛然而止不往下说了,李舒晨问:“头儿,你怎么不说啦?难道还保密?”
刘警官没有正面回答而是说:“老几位你们辛苦大半天,也该回去休息一下,但是你们还不能放松警戒,你们一定要确保老万和刘洪亮他们的安全。”
我躺在床上怎么也睡不着,尽管我知道苏原博最终要为他的所作所为买单,但没想到会这么快。看来专案组内确实有高人,他们是怎么获取苏原博的第一手材料的呢?这个问题刘警官肯定知道。
窗外起风了,我随手掀开窗帘的一个角往外瞅,窗外有个人影晃动一下,我在房间呆不下去了,迅速套上衣服冲出去,李舒晨说我神经病。
人影就在我的前面晃动,我能分辨出是个男人,但决不是我爸爸也不是我二哥,如果是爸爸或者是二哥,他们肯定不会跟我藏猫猫。我快他也快,我慢他也慢,他始终和我保持着一定的距离。
人影终于在走廊的尽头停住脚步,他转过身面对着我,我还是看不清他是谁,我问他,“你是谁?为什么站在我窗户外面?”
“是我,我是孙科然。”
我的头嗡一声炸开了,全身立刻冒出一种抗拒的火花,“孙科然你想干嘛?你偷窥女孩子不地道吧?你……你简直就是一个人渣,你……下流,你……”
“王小莫你不要把话说成这样,别人不知道你的根底,我还不知道?我一来派出所就发现你很特殊,是你自身散发出的那些灵异信号出卖了你,难道你自己还不清楚吗?”
“孙科然你到底是什么人?我跟你有关系吗?你凭什么这样说我?”
“我是什么人不需要跟你说,但是你的一切行动我都有感应,这里我说明一下,我说的有感应,仅仅局限在你和你去世的家人相遇的时间段,其余的都很正常。”
我不想和孙科然纠结太多,我想我应该马上回宿舍。孙科然却拦住我的去路说:“王小莫你不能走,你必须跟我说清楚几件事,这关系到你今后的生活,严肃地说,这关乎到你一生一世的幸福。”(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