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早友人问起《毛诗序》是什么样的书?我便搜肠刮肚找点资料,以解疑问,学识有限,不要见笑了。
首先弄明白《毛诗》,指西汉时,鲁国毛亨和赵国毛苌所辑和注的古文《诗》,也就是现在流行于世的《诗经》。
《诗经》作为中国文学史的第一部诗歌总集,共305篇,毛诗每一篇下都有小序,以介绍本篇内容、意旨等。而全书第一篇《关雎》下,除有小序外,另有一篇总序,称为《诗大序》,是古代中国诗论的第一篇专著。
东汉经学家郑玄曾为《毛传》作“笺”,至唐代孔颖达作《毛诗正义》。
汉人传诗的加之毛诗本有四家,称为四家诗。后三家即鲁诗(申培公所传)、齐诗(辕固生所传)、韩诗(韩婴所传)。此三家又被称为三家诗,皆采用今文,在西汉被立于学馆,研究此一学的被称为今文经学。但是毛诗后起,逐渐取代三家地位,三家诗逐渐失传。因《毛诗》采用古文,研究此学的被称为古文经学。至唐代,《毛传》和《郑笺》成为官方承认的《诗经》注释依据,受到后世推崇。
今本《诗经》即由毛诗流传而来。《诗经》作为中国文学史的第一部诗歌总集,共305篇,经孔子删定,并教习弟子,后大行天下,流传于世。不可否认,《诗经》对中华民族思想、文化的影响是极其巨大的,而其之所以能够流传今日,毛亨、毛苌起到了至关重要的作用。
《汉书·艺文志》、东汉郑玄《诗谱》、《毛诗传笺》、唐孔颖达《五经正义》等书记载:至战国初期,研究讲习《诗》者,有齐人辕固、鲁人审培、燕人韩婴、河间毛亨。“毛亨著有《毛诗正义》于其家,河间献王得而献之。”毛亨将《毛诗正义》传授给毛苌(据现今有关学者考证推断,毛亨与毛苌为叔侄关系)世称大毛小毛。
三国时期吴人陆玑著的《毛诗草木鸟兽虫鱼疏》记载:“孔子删书授卜商,卜商为之序,以授鲁人曾申,申授魏人李克,克授鲁人孟仲子,孟仲子授根牟子,根牟子授赵人荀卿,卿授鲁人毛亨,亨作《诂训传》,以授赵国毛苌,时人谓亨为大毛公,苌为小毛公。”而唐代陆德明著的《经典释文序》中有不同记载:“徐整云:子夏授高行子,高行子授薛仓子,薛仓子授帛妙子,帛妙子授河间大毛公,毛公为《诗诂训传》于家,以授赵人小毛公。”
综合史书、方志、文物、古籍、传说等方面的考证,可以肯定的是,在河间的儒家学者中,毛苌以研究《诗经》最为著名,并被刘德授予经学博士。毛苌所讲的《诗经》,世称“毛诗”。自东汉郑玄为毛诗作笺后,学毛诗者渐盛,其他三家先后失传,现今读到的《诗经》,即是由毛亨、毛苌流传下来的。明 孔贞运《明兵部尚书节寰袁公墓志铭》:“公(袁可立)七岁从塾师受毛诗礼记,十一岁改治尚书,十九补博士弟,为督学衷简肃公所赏拔。
毛诗创始人为鲁人毛亨和赵人毛苌。其中鲁、齐、韩三家为今文学家,在汉代立为官学;毛诗晚出,属古文经学。毛诗训诂简明,很少神学迷信内容,未被立为官学,只能在中国民间传授。东汉时受到重视,允许在朝廷公开传授。东汉末年兼通今古经学的经学大师郑玄,集今古文经学研究之大成作《毛诗传笺》,主要为毛氏《诗故训传》作注。三家诗自此渐渐衰败。《隋书·经籍志》说:“齐诗亡于魏,鲁诗亡于西晋,韩诗亡于宋”。
《诗经》作为中国第一部诗总集(或谓乐歌选集),从大约公元前6世纪编定成书到如今,一直具有崇高的地位和深远的影响,是中国诗歌的光辉起点,牢笼千载、衣被后世。与鲁诗、韩诗、齐诗相比,毛诗后来居上,盛行于世,而三家诗先后亡佚。今本《诗经》,是“毛诗”。
而《毛诗序》,古代中国诗歌理论。著者一说为孔丘弟子子夏作,一说为汉人卫宏为《诗经》所作的序,分为大序和小序。大序为《关雎》题解之后作者所作的全部《诗经》的总的序言,小序是诗经三百零五篇中每一篇的序言。一般而言《毛诗序》是指大序。作者有争议。
产生于春秋中期的《诗经》作为中国文学史上第一部诗歌总集,所收录的是中国最早出现的纯文学作品,因此诗在很长的历史时期内,实际上是文学的代称,关于诗的理论批评也就具有文学批评的普遍指导性。先秦诗论起于儒家,宗法儒学,从理论上强调言志,很早就提出了“诗言志”这一开山的纲领(朱自清,《诗言志辨》)。《尚书·虞书·尧典》曾说:诗言志,歌永言,声依永,律和声。即便《舜典》绝不是三代之文,可能出于战国,甚至更晚,然而“诗言志”的观点则肯定由来已久。《左传·襄公二十七年》即载文子告叔向曰:诗以言志;到战国时,《庄子·天下》与《荀子·儒效》也都分别讲过“诗以道志、诗言是其志也”的话。而这里所说的“志”,是指与修身、治国也就是政治、教化密切相关的志向、怀抱,属于理性的范畴。由此可见先秦诗论尚未明确涉及诗歌情感性的特质,没有抒发内心情绪的“诗缘情”的自觉认识,故此是片面而不完整的。首先接触到诗的情感特征,并将其与言志联系在一起予以较系统地论述的,则是完成于汉代的《毛诗序》。
另一说“志”所表达的内容不仅限于理性的范畴,即不限于修身、治国也就是政治、教化密切相关的志向、怀抱。
案:志,《说文》从心之声。志者,心之所之也。
《毛诗序》有所谓大序、小序之说。小序是指传自汉初的《毛诗》三百零五篇中每篇的题解,大序则是在首篇周南《关雎》题解之后所作的全部《诗经》的序言。这里所说的《毛诗序》即指大序。关于《毛诗序》究竟出于何时、何人之手,这是自汉代以来一直聚讼纷纭的一段公案,至今也未能圆满解决。据《汉书·艺文志》的著录,当时就有《毛诗》二十九卷与《毛诗故训传》三十卷两种,而班固只说:汉兴,鲁申公为《诗》训故,而齐辕固、燕韩生皆为之传。……又有毛公之学,自谓子夏所传,而河间献王好之,……在《儒林传》中还是只说:毛公,赵人也。治《诗》,为河间献王博士,均未指明毛公的名字。后来从郑玄到三国时吴人陆机,又相继传出有鲁人毛亨为大毛公,赵人毛苌为小毛公,皆在汉初先后治《诗》。至于《诗序》,则有孔子弟子子夏所作的说法。一直到清代,就呈众人各持一辞争执不下的局面。综合各议,《四库全书总目》认为序首二语,也就是《关雎》题解的小序,为毛苌以前经师所传。小序之后的大序,为毛苌以下弟子所附。这种看法大体近是。也就是说《毛诗序》总结概括了先秦以来儒家对《诗经》的理论主张,经汉景帝时赵人毛苌之手又有重要发展,并形成文章,其后再由毛苌弟子辈不断加以修订完善而成。
《毛诗序》实际上是文学批评上的真知灼见与谬误保守主张的矛盾混合体,而无论是堪称卓越的情感阐发,还是落后错误的以志反情,都对后世诗论有深远影响。一篇专论中所以出现如此的自相矛盾,这大抵就是因为它并非出于一人之手的缘故。南朝宋时范晔著的《后汉书》,在《儒林列传》中说:初,九江谢曼卿善《毛诗》,乃为其训。(卫)宏以曼卿受学,因作《毛诗序》,善得《风》、《雅》之旨,于今传于世。又提出了卫宏于西汉、东汉儒学复古、谶纬之风最盛时期作《毛诗序》,与东汉、三国时说法不一致。倘卫宏确实参与了《毛诗序》的文字加工,以当时的儒学甚至走上以神话为王权统治服务的程度,对西汉初期毛苌的论点妄加篡改的可能性是存在的。
《关雎》,后妃之德也,风之始也,所以风天下而正夫妇也。故用之乡人焉,用之邦国焉。风,风也,教也,风以动之,教以化之。
诗者,志之所之也,在心为志,发言为诗,情动于中而形于言,言之不足,故嗟叹之,嗟叹之不足,故咏歌之,咏歌之不足,不知手之舞之足之蹈之也。
情发于声,声成文谓之音,治世之音安以乐,其政和;乱世之音怨以怒,其政乖;亡国之音哀以思,其民困。故正得失,动天地,感鬼神,莫近于诗。先王以是经夫妇,成孝敬,厚人伦,美教化,移风俗。
故诗有六义焉:一曰风,二曰赋,三曰比,四曰兴,五曰雅,六曰颂,上以风化下,下以风刺上,主文而谲谏,言之者无罪,闻之者足以戒,故曰风。至于王道衰,礼义废,政教失,国异政,家殊俗,而变风变雅作矣。国史明乎得失之迹,伤人伦之废,哀刑政之苛,吟咏情性,以风其上,达于事变而怀其旧俗也。故变风发乎情,止乎礼义。发乎情,民之性也;止乎礼义,先王之泽也。是以一国之事,系一人之本,谓之风;言天下之事,形四方之风,谓之雅。雅者,正也,言王政之所由废兴也。政有大小,故有小雅焉,有大雅焉。颂者,美盛德之形容,以其成功告于神明者也。是谓四始,诗之至也。
然则《关雎》《麟趾》之化,王者之风,故系之周公。南,言化自北而南也。《鹊巢》《驺虞》之德,诸侯之风也,先王之所以教,故系之召公。《周南》《召南》,正始之道,王化之基。是以《关雎》乐得淑女,以配君子,忧在进贤,不淫其色;哀窈窕 ......
妃子笑给友解疑